“尚区长、蔡副区长,这些都是我亲眼目睹的,绝无半点虚假。如果不信,可以问他们。”
许严将事情经过讲完,又补充了一句。
不过,高珏没有等尚布屈和蔡洋说话,便开口说道:“蔡洋同志,你我同在通江为官,相处的时间虽然不是很长,但也一年有余。在政见方面,虽偶有分歧,但那都是公务。私下里,你我应该没有什么仇怨。”
“自然这个自然”蔡洋连忙笑着说道:“高书记说的没错,咱们在工作上面偶尔会产生分歧,但都是一心为公,为了通江的发展着想。私怨那是半点没有的”
“既然没有私怨,我就很是纳闷了,令郎和他的朋友,为何如此咒骂于我。不如你代我问问他们,我高珏是在什么时候,无意间得罪过他们,惹来他们如此怨恨,竟然希望我断子绝孙。如果曾几何时,真有我做的不当的地方,得罪了他们,那我现在可以当众向他们道歉。可是,如果他们说不出个一二三来,今晚的时候,我决不会善罢甘休,势必要提我的妻子讨回一个公道!”高珏说话的时候,开始语气平和,但越往后说,声音越冷。
蔡洋被高珏这番话一挤兑,实在觉得有些下不来台。不管怎么说,即便大家伙是政敌,蔡洋在心里也没少骂高珏,可也没有不能光明正大的说,起码面子上要过得去。
而这些小字辈的,实在没有分寸。没人的时候说两句也就算了。公开场合。没事闲的呀。这下好了,让高珏的媳妇听到,这种话,谁能忍得了,不发作的话,那才出鬼了。
好在刚刚听许严讲述,儿子虽说也骂高珏了,但是断子绝孙的那句话。可不是自家儿子说的。
于是,蔡洋瞪了儿子一眼,故意厉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刚刚许主任的话,和高书记的话,你也都听到了。你现在就给我,给高书记,给尚区长一个解释。要是说不明白,莫说高书记不答应,就算是我,也不会饶了你!”
“爸这个”蔡家庆现在也看明白局势了。即便高珏是虎落平阳,那也不是他有资格欺负的。再者说。官场之上,都讲究个面子,有些话,要是光明正大的说,就是找不自在。自己现在必须要拿出一个解释来,否则的话,瞧父亲的意思,也不会让他好过,势必要给高珏一个交代。如何交代他不清楚,但事情如果闹大,恐怕会造成一定的影响,起码自己以后的ri子会不好过。琢磨一下,蔡家庆心中有了主意,他刚刚看到刘义,此刻连忙转身,伸手指向刘义,苦着脸说道:“爸,这事的起因,和我无关,都是刘义在那里胡说八道,我也不知道他和高书记有什么过节,而且我也没说什么。那个高书记的夫人过来质问,也不是冲我,是找刘义。刘义这小子喝多了酒,嘴里不干不净,结果被扇了一耳光。我怕他们打起来,才站出来,本想着息事宁人,我也不知道这位小姐就是高书记的夫人只想让她道个歉就算了要是知道的话,肯定也会考虑到人家的感受,绝不会那样一定会让刘义道歉的当时真是不知道,因为打人是不对的,所以我寻思着好男不和女斗,随便道个歉就完事了呗谁想,她又打我我也有点喝多了,主要还是刘义在那里瞎掺和最后我才动了手”
蔡家庆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尤其是后面,自己动手打了袁婷的这一出儿。不过主要责任,全都被他扣到刘义的脑袋上。反正你爹官小,现在惹了祸,这个黑锅,你不背谁背呀。
刘义先前不知道许严和袁婷的身份,更加不知道高书记就在这里。跟着尚布屈和蔡洋过来,本打算是狐假虎威。可不曾想,这次哪是发威呀,分明是给人家道歉,博取高书记的宽恕。他心中后悔,自己真是没事闲的,这嘴怎么这么欠呀,怪不得这个孕妇突然冒出来,问自己敢不敢再重复一句,原来人家是高书记的夫人,又是有孕在身,听了这话,能不急眼么。高书记就算被停职了,那也不是任人欺负的,这种话要是能忍,估计这就不是高书记了,作为高书记的媳妇,这么大的官太太,那个脾气,应该也不能好。怪不得呢。
可是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必须得拿出一个解释来。自己凭啥咒骂高珏呀,有啥仇怨呀。总不能说,自从高书记来通江,对公务员要求太严,不准他上班打游戏,所以才怀恨在心。要是这么说,估计直接就把自己开除了。可是不说,那该怎么说呀。总不能说是自己闲的没事干,骂着玩。
蔡家庆的球踢了过来,现在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刘义的身上。刘义已经胆怯,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那个我我也不是有意的”
这话说的,和个笑话没有什么区别,高珏登时冷笑一声,“真是有趣,区长,蔡副区长,你们俩对他这话怎么看呀?”
尚布屈无言以对,只是瞪了蔡洋一眼,像是再说,麻烦是你儿子惹的,你自己解决。
蔡洋的脸se,一阵青一阵白,刘义这话说的,都能把人气个半死,这叫什么解释呀。若非众目睽睽,蔡洋都恨不得扇刘义一个耳光,你小子会不会说话。可是眼下。他还指望刘义替他儿子背黑锅呢。打袁婷的事情。儿子是洗脱不了了,毕竟是真打了,可是起因是因为咒骂高珏,才引得袁婷发怒。你无缘无故的骂人,引起争端,总的拿出一个理由,不管是恨高珏也好,还是怎么样。好歹拿出一个借口,把黑锅背了呀。但是恰当的理由,还真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