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晓得呢!”身为亲梅竹马的顾北辰再一次戳伤了梁予泽幼小的心灵,这世上还有站在他那一边的人吗!
“友尽!”他叹着气,脑袋又重重地砸到桌上。吓的前排的几个女生以为他发了神经,悄悄地挪了位置。
“是啊,友情到了尽头,爱情也就开始了!”但愿不会跳过这最关键的一步,直接变成了亲情。
在讲师进来的前一刻,顾北辰把这只即将被他气炸毛的野猫揪了起来“为什么会不信呢?”
信什么,不信什么?脑袋极其迟钝的梁予泽脸上挂了一个大大的问号。面对如此一大块锈钝的废铁,颇有恨铁不成钢架势的顾北辰,很不痛快地给他一记爆栗“好好听课。”
作者有话要说:
☆、r.2
和尹奉扬的再次相遇是在某个雨后的中午,当时想要出校改善伙食的梁予泽正盘算去哪家店好时,一辆红色的跑车极其嚣张地和他擦肩而过,然后又极其没有风度地溅了他满身的污水。
某厮被气的要破口大骂时,那车主竟没有半点悔恨之意,很是潇洒的驶进了t大的校门。同寝的兄弟要他节哀,回去换一件衣服算了。
他哪里听得进去,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火急火燎地追了过去。在车主把车停稳后,上气不接下气地站到他面前“喂,溅了我一身水,就这么完了?”
“对不起,我没有看到……”尹奉扬随手摘下了墨镜,仔细地打量了梁予泽许久,才一脸的惊诧地捏住他的下巴“梁予泽?”
“喂,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捏着下巴,而且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不知是气恼还是害羞。攥紧拳头,一下子挥了过去“神经病。”
尹奉扬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他全力的一击,回手钳制住梁予泽的双手,将他按趴在车门上。另一手从他的裤袋里翻出手机,噼里啪啦地按了几下,他的电话号码就被存到了梁予泽的手机里。
“喂,放开我啊!”平日很少运动的梁予泽经过几番徒劳的挣扎后,终于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缺乏锻炼,轻易地就被眼前的黄毛小子给制服。
“我是尹奉扬啊,你不记得我了吗?手机号码我存起来了,欢迎你随时打电话骚扰我。”松开梁予泽的手,把手机还了回去“还有,我喜欢你。”
九年后的重逢,上来就是一句喜欢。想说记得他的话,咕咚一声咽回腹中。心头顿时涌上一种羊入虎口的微妙感觉。摇摇晃晃地往旁边挪了几步,撒腿就跑。
接下来的几天,他收到了各种各样的短信。不是感天动地的情话,就是那厮帅到无可挑剔的照片,再不就是没完没了的骚扰电话。终是忍无可忍的梁予泽,把他拉进了黑名单。以为天下就此太平了,谁曾想家里的老佛爷突然给他拨来了电话。
“朋友吵架,过去了也就算了,别像大姑娘一样婆婆妈妈,斤斤计较。我看尹奉扬那个孩子挺好的,快给他回个电话握手言和!”
“妈,你就别管了!”懒得向她解释理由,没想到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他竟搬来家里的老佛爷替他压镇。
后背莫名泛上一股寒气,似乎尹奉扬对他的一切了如指掌。突然萌生一种孙猴子式的悲剧,不管本领如何的好就是飞不出如来的手掌心。
硬着头皮把那个混蛋的电话号码从黑名单里拖了出来,在拨通电话后,把胸中积压了许久的怒气连珠炮似的狂轰滥炸。
排毒后的清爽,非任何词汇能够形容,长舒一口气等着那边的回话。隔了几秒钟,那边噗嗤笑出了声“哥啊,你更年期是不是提前来了。”
听出声音不对,定睛看了显示屏上的电话号码,心一下子就碎了,接电话的怎么可以是他那个无下线,只做毁三观之事的妹妹。
撂下电话,顶着满脑袋的黑线,晃晃悠悠地踱回寝室。一踏进门就被寝室长李子睿拉到墙角强行量了身高和三围。在一本正经地谎报订寝服后,完全不觉得愧疚地把几个数据发给了一个神秘的号。
接下来的许多天,梁予泽再也不敢把手机调成振动模式。因为某个暂时不受待见的家伙,扰的他心烦意乱,即便没有短信或是电话的进来,都能感觉到他的双腿无时无刻地不在振动。
当未料想到的恶梦降临时,梁予泽尚拥着厚厚的棉被美美地睡着。醒来时误以为还在做梦的傻瓜,怨念地咬着棉被的一角,僵硬地倒在床上。世上没有比这个再恐怖的梦了,尹奉扬居然搬进了他的寝室。
梦中灼热的气息将他包裹,而他就像一块千年寒冰,被一点一点地融化。睁开眼,一双锐利的双眸正用火热的视线注视着他。梁予泽被他看的毛骨悚然,不打算继续逃避恶梦,猛地坐起“喂,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是这里的学生,不在这里又应该去哪?”恨不得马上可以和他同床共枕的尹奉扬开始暗恨寝室上铺是床,下铺是桌子的不合理构造。下定决心,誓要哪一天把小红帽拐到狼外婆家吃干抹净。
听尹奉扬说他是这里学生的那一瞬间,梁予泽已经冲下了床,仔细看了对面的床签,顿觉的他被这个无情而残酷的世界彻底抛弃了。由着尹奉扬把他扣在怀里吻的天花乱坠,才蹯然醒悟,他不能如此轻而易举地被这个世界打败,叼着忘挤上牙膏的牙刷失魂落魄地晃进卫生间。
大一开学时,就听寝室长说住四号床的人正在韩国深造,可能要晚一年才能来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