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的舌头!这话说得是什么意思啊!是在表明守身如玉?……段昔很想挖个地洞钻进去。宁如谦顿了片刻,又应了一声:“哦?”并深深看了他一眼,就不知是信还是不信。段昔佯装镇定道:“花魁的过夜费很贵的。”他当然不肯承认自己是只童子鸡。他只是缺乏实战经验而已,那些房中术他可是研究彻底的。更何况,他早就发现,除非想着师父,否则……这些事,绝不能让师父知道。宁如谦没有回话,而是拿走了他手中的香囊。段昔不明所以,只能忐忑不安的跟在后边。气氛变得尴尬,浮动着的是暧昧不清的情绪,宁如谦捏紧手心的香囊,他忽然发现在段昔的身边,原来有那么多形形色色的人。龙音之所以会想要将段昔困在若水宫,并不是没有道理的。除非必要,他甚少在段昔面前摆出师父的架子,便是自称,也未曾称过“为师”,可一年复一年,为段昔想得多了,到了此刻更是舍不得外界伤他分毫。他早已不留恋江湖,段昔却才初出茅庐,他可以归隐,不受外界纷扰。段昔呢?段昔愿意受这样的委屈,有想过往后的事情吗?近在咫尺,反而情怯。
徒弟在下五
容府大少爷大婚当日,容老爷没想到宁如谦竟也前来道贺,顿觉万分荣幸,脸上的笑容深了几分。见到段昔,更是笑得合不拢嘴了:“段公子,小儿真是受你照顾了,若非有你相助,恐怕是……哎,不说这个了,里面请、里面请!”
容府宾客如云,人声鼎沸,容老爷和容大少爷招呼了宁如谦与段昔二人片刻后,便又要去招呼其他客人。
段昔叫住了身旁经过的容府仆人,问道:“你家小少爷呢?”
仆人笑道:“正在后花园呢,说要准备一份大礼给大少爷。”
“哦?”段昔一听,对宁如谦说道,“师父,我们去后花园看一下如何?”
宁如谦颔首。
沿着张灯结彩的走廊一直走,容府不愧是大富之家,里头是院落套院落,回廊曲折,幸好有仆人在前头领路,不然都不知要走到哪里去了。
首先看到段昔的是书童朝生,只见他急忙拉扯埋首在花园旁边的容铮,连声道:“小少爷、小少爷,段公子来啦!”
容铮惊喜的抬头望向段昔来处,脸蛋上还沾染了泥土,本就是带有几分稚气的娃娃脸,此刻看上去更显小,他起身手也没擦,便快步走向段昔,高兴的说道:“段昔!我可盼你好久了!上次在杭城真是不过瘾,若不是我染了风寒,你肯定能带我去不少地方玩儿。”
段昔的眼睛微微一眯,神色略带诧异,看到容铮身后的朝生对他使了个眼色后,虽不明当中原由,却也还是不露痕迹的笑道:“可不是,对了,这是我师父宁如谦。”
容铮瞪大眼看着一侧面容俊美却神色淡漠的宁如谦,半晌才呆呆说道:“师父你好像仙人……”
段昔听了乐不可支:“容铮你还真是……”
宁如谦倒是正经的答道:“很遗憾,我并不是仙人。”
朝生苦着脸小声道:“小少爷你又失礼人了。”
容铮脸一红,道:“我先去把给大哥准备的礼物弄好,段昔你们慢慢玩啊,别客气。”说着又吩咐朝生,“你不用跟着我了,看看段昔和师父有没有什么需要的。”
朝生忙点头应允,便对段昔说道:“段公子,宁堂主,吉时还未到,前厅人太多,不如到前面的凉亭小坐一会?”
段昔看了眼宁如谦,对方轻轻颔首,便道:“那就劳烦你带路了。”
朝生一笑:“段公子客气了。”
刚落座,便有家仆送来香茶点心,不可谓不周到。
待家仆退下后,段昔才将心中的疑问道出:“容铮怎么说在杭城中了风寒?他莫非是把那些事给忘了?”
朝生叹了口气,皱着脸道:“可不就是,当日送到八宝客栈后,齐堂主立即便找来一位姓叶的大夫过来,施针之后又给小少爷服了药丸,毒是解了,可是连着几日都发高烧昏迷不醒。大夫说是伤了心脉的缘故。好不容易等小少爷清醒,他却把那些事都忘光了,只记得跟段公子你在客栈见面的事。老爷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忘了就忘了,也就没有再请大夫来看看。”
段昔怔了片刻,道:“可是平白少了一段记忆,于他而言真是好事?”
朝生挠挠头:“我也不晓得,不过小少爷没有再迷恋元青姑娘,应该是好事吧?”不然小少爷肯定要跟老爷提起娶元青姑娘过门的事,到时他不被老爷扒一层皮才怪。
段昔一笑:“是不是好事,谁又知道呢。”说着忽然想起一件事,从袖中取出了那日从珍宝斋得到的玉猴递给了朝生,“方才走得急,忘了给容铮小少爷,你帮我交给他吧。”
朝生接了过来,疑道:“公子你直接给小少爷不就得了?”
段昔笑道:“今天如此喜庆热闹,这玉猴太小巧,我怕不小心给弄丢了,还是先交给你比较好。”
朝生点头道:“说的也是,那我就替小少爷谢过公子啦!”
聊了一小会,容老爷便支家仆过来请宁如谦和段昔到前厅。
吉时将至,新人要出来了。
锣鼓喧天,鞭炮声不绝于耳,身着大红喜服的新娘子在众人热切的期盼中缓缓而来,红盖头遮着容颜,只看到宽袖下露出的纤纤细手,白如美玉。
再看新郎,便是收敛神情,也难掩眉目间的喜色。
在众人的簇拥中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