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个性。”贺从泽怼回去,嫌恶地挥开雾气,“看不惯就散,以后我走我阳关道,你过你独木桥。”
“呸,我可去你的。”
俩人你一口我一口,周围瞬间就乌烟瘴气,宋川咳嗽止不住,气得差点儿掀桌,“给我歇歇!”
那人骂了声,也被呛得不清,伸手一摸牌,“不能歇,这把来大的,输的人穿裙子拍照留念!”
话一撂下,牌桌上登时热火朝天:
“我靠这把刺激,来!”
“怕了怕了,你们想法忒危险。”
“裙子算屁,来套维密!”
几个糙老爷们也是起劲了,这赌注越下越大。
“拍照我去,女装你来。”贺从泽将烟捻灭,嗓音稳而沉:“老子必胜。”
宋川将剩下的酒一口干掉,豪言道:“兄弟们干起来,今夜不让你入睡,明儿头条就是贺公子性感女装!”
几人大声叫好,掌声那是啪啪响。
贺从泽那声操卡在喉中,上不去下不来。
他不怒反笑,索性寒碜回去:“老子就是女装,掀起裙子来也比你们威风。”
“……”
于是乎一局过后,先前还叫嚣着男性雄风的贺公子,便被人拖着拉着摁在了沙发上。
“摁好他!”宋川颐指气使,“我喊女店员去拿衣服了,别让他跑!”
刚说完,门被推开了条缝,递来一套衣服,隐约间还能望见女店员红透的脸。
衣服送到后,女店员面红耳赤,在门外抚了抚扑通直跳的心肝,感慨他们竟喜欢这种羞耻y。
房内,贺从泽就差骂娘了:“我靠,宋川你这崽子,不是你开我车把妹的时候了?”
他衬衫被扯开,精瘦腰身尽显,腹肌两侧线条极深,延入下腹。
“脱,继续脱,看看咱们贺公子内在的颜色!”
贺从泽呸了声,“狗屁内在,你灵魂的颜色才跟你内裤同色!”
这一刻,宋川连拍他裸/照的想法都有了。
然而紧接着,贺从泽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他眼发亮,翻身就要接,却被人抢先一步。
“呦呵,这么晚了是哪家小美人儿……”拿到手机的那人说着,特得意的喝了口酒,旁边兄弟也凑过来看。
待看清楚来电显示后,俩人眼睛一直,揉揉眼睛再看,“噗”一声将口中酒给喷了出来。
正好都问候在对方脸上。
“你们搞什么?”宋川表情惊悚,“交杯酒这样喝?”
“呵呵呵……”
贺从泽没听懂,骂:“你笑什么!”
那人舌头终于捋直,高呼:“贺老爷子!”
“……”
此话一出,全场死寂。
宋川瞠目结舌,手中的性感兔女郎装掉在地上。
贺从泽瞥了眼那衣服,只觉眼角发抽。
万籁俱寂中,唯有他慢条斯理地起身,拿过手机接起电话,好整以暇道:“爸,这么晚不睡?”
贺云锋懒得废话:“在哪儿?”
“睡觉啊。”
“扯。”贺云锋单字揭穿他,“现在去市机场,给我接个人。”
贺从泽本来懒懒散散,闻言便拢眉,“接人?我?”
“对,去瑞景苑那套房子,一定好好送到。这是我好不容易才请来的人,明天去a院就职,你给我端着点。”
虽说麻烦,不过刚好给了贺从泽逃离牌局的机会。
“成啊。”他眉眼一弯,“男的女的?”
贺云锋听他这么问,语气瞬间冷硬,“贺从泽,你别乱惹,要出什么问题,我就把你家门钥匙给扔了。”
贺从泽:“……”
是个狠人。
不过既然贺老爷子这么说,对方八成是个女人,他啧了声,“那名字呢,我得喊她吧?”
“江凛。”
江凛。
二字无声流转于唇齿,舌尖轻抵了抵颊,他笑,“行,交给我,绝对好好送到。”
挂断电话后,贺从泽豁然起身,对在场牌友们潇洒一挥手,“我爹有事,兔女郎分着穿吧,拜拜了你们!”
正说着,他也不管自己还敞着怀,扒门就走,留下一堆人面面相觑。
“靠!”宋川后知后觉的骂了声,他忙去外面看,人影早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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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机场时,已经快两点。
这个时间的人并不多,和江凛同批的乘客大多改签至次日白天,像她这样赶过来的人也是寥寥。
江凛虽累,却还是步履生风,她拉着行李箱一路走出机场,在门口站着,拿出手机来看上面给她安排的住所。
她被高薪聘请而来,吃住自然不用她操心。
只是周身空荡,有人来接的早就离开了,现在是深夜,不仅不好打车,而且还不安全。
江凛有些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