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志德不愠不火,只温言道:“可我部卒有上万,住的小了,挤一挤也就罢了,粮草终不能只有那么一点,吃不饱,推车也没力气。”
孙承嗤笑道:“只怕吃饱了也没甚力气,徒浪费粮食罢了。”
李淳连忙做和事佬,道:“我初次领兵,一点经验也没有,两位将军这么一说,我是完全糊里糊涂,可能不能详细说一说呢?”
他的态度谦和,半点不摆皇子的架子,孙承也不免放低了嗓门,耐下性子给他说说前因后果,白志德却一言不发。李淳往往在孙承得意处大加赞叹,辞藻华丽,神情振奋,弄得孙承心痒难搔,恨不得将之引为平生第一知己,说得兴奋起来,竟没留神外头的叫嚷声已渐渐平息了下去。
这一切却没瞒过白志德的耳朵。他生了警觉,才向帐门口望一眼,便瞅见了那几尊门神,刀子半出鞘,眼含威胁看着他。他再转头,盯着一处角落,那个人看不清脸面,从他二人入帐后从没发出过半点声音,但白志德发现,李淳总是不自觉的偶尔眼神掠过那个角落,只怕这个人才是此事的主导者。
能令皇子听命的,会是甚么人?
他心中有些不安,若是李淳要夺他兵权,只要事发,自己留在大帐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