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t; 车夫得令,赶着马车,随着车队,便拐进了不远处的村落。
末竹之死
雪纷纷扬扬的下个不停,小小的村落,也全都被这场大雪包裹住了,许是下雪的原因,村子了静悄悄的,连带着鸡鸣狗叫都没有。
随从叫开了一户农院,老妇住着拐杖,颤巍巍的打开了门,将一行人迎了进去,说是一行人,进得屋内的也不过就是江碧落、姚宁与淑妃末竹,三人抖落了身上的雪花,倒也不拘谨,就着火盆烤起火来。
老妇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突然屋内一阵婴儿的啼哭声传了出来,老妇忙得欠了个身,惦着脚急匆匆的跑了进去,一会儿的功夫哭声止,老妇抱着一个带着虎头帽的娃娃出来,小孩很可爱,看着也就是七八个月大的样子,胖胖的小手,轻轻的拽住姚宁的头发,似是得逞似得咯咯笑着。
姚宁有心扯开孩子的手,偏偏听了这样无忧的笑声,突然觉得刚刚的不悦一扫而光了,伸手轻轻拍拍孩子的脸蛋,轻笑着。
老妇见状,照着孩子的手,狠拍了一下,眼瞧着孩子白嫩嫩的小手上,手背上苍红了一片,孩子被打疼了,嗷嗷的哭个不停,老妇皱着眉头,手慌脚乱的哄着。
末竹起身,轻轻的将孩子抱在怀中,轻轻的哄着,软语温声,孩子很快就又沉沉的睡去了。
姚宁与江碧落相视一望,姚宁忍不住的问道:“老人家,这孩子是你什么人啊?”
老妇在姚宁的示意下,坐了下来,看了眼末竹怀中的孩子,答道:“这孩子是老妇的孙子,媳妇与儿子去娘家拜寿,得明早才能回来,扰到大人了,还望大人见谅。”
姚宁闻言,也没再问,反倒是江碧落看着老妇,追问道:“老人家,这孩子看着虎头虎脑的倒是讨人喜欢,这孩子看着不足一岁吧?”
老妇笑笑,道:“大人说的是,我这小孙子,确实是不足岁呢。”
姚宁伸手靠近了火盆,而江碧落也不再做声,倒是末竹抱着孩子,笑得很开心,老妇伸了几次手,才将孩子交还给她。
江碧落见状,道:“娘娘若是喜欢孩子,就为兄皇兄多添几个儿女,我想皇兄也会开心的。”
一句话说得末竹红了脸,低垂着头,闷闷的说:“王爷说笑了,若是得皇上欢欣,末竹自然是愿意的。”
雪一直下着,没有停的意思,眼瞧着天色擦黑,老妇便张罗着做饭,农家没有什么好吃的,顶多是熬了一大锅的粥,连带着下进了一些干菜,熬了一锅菜糊糊,当随从端着菜糊糊递到姚宁与江碧落眼前的时候,二人不由的蹙起了眉头,只听到姚宁吩咐说:“马车里还有一些肉干速速拿来,给娘娘佐餐。”
随从麻利的取来肉干,末竹只是浅笑着点头,道:“大人有心了。”
姚宁点头示意,却是将肉干夹了一些,放在江碧落的碗中,自己则是不动声色的端着菜糊糊缓缓的吃着。
江碧落打小锦衣玉食,这样的吃食对他来说,简直是闻所未闻,如今端在手里,真不知道这东西会不会吃死人,小心翼翼的尝了一口,眉头便紧紧的蹙起。
末竹倒着少言寡语的,端着菜糊糊,默默的吃着,这让姚宁方才放了心。
晚饭后,末竹稍事的走动了一圈,就随着老妇回了房间休息,农家院,也不过就是两、三间住房,老妇家正是这样的,三间房子,一间老妇带着孩子住,一间给了末竹,另一间堆着不少粮食的房间,临时支了一张床,姚宁与江碧落就睡着这里了。
命人生了一个火盆,可是夜晚还是觉得冷,江碧落裹着毯子,蜷缩在床里侧,姚宁见他如此,不由的搓了搓自己的手,将江碧落抱紧了怀中,敞开自己的衣衫,用自己的体温,带给他一些温暖,这样的冷,本不该是江碧落的受的,若是他还有一身的内力,那他现在就不会这么难过了。
姚宁的手臂收紧,江碧落蜷缩在他的怀中也不挣扎,只是浅笑着问道:“若是秦楚见了,他会不会不让你上他的床了?”
姚宁闻言,也笑了,道:“我们有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再说秦楚也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我相信他会谅解的。”
江碧落笑意未消,眸子里却是冷了,道:“谅解?谅解什么?他会允许你左拥右抱吗?提醒你一句,秦楚可不是什么软柿子,难道你忘记了,岳家茶行是怎么倒闭的了?岳家一家是怎么被逼出京城到了?”
姚宁闻言没有做声,对于这件事姚宁确实是不知道,因为这个躯体内的灵魂换了,之前的事,姚宁不知道,当然会不记得,如今江碧落提及,自己也只能含糊的应着,道:“嗯,我心里有数,夜里天凉,要不我叫人再给你送条毯子进来吧?”
江碧落摇头,转了个身,不露痕迹的从姚宁的怀中离开,自己裹着毯子,闭目不语。
姚宁看着江碧落他自己则是暗中叹息了一声,闭着眼一直主意着江碧落的呼吸,感觉他许久方才睡着,这才轻轻的伸手,再次将江碧落拥进怀中,姚宁自认为做的不知不觉,可是他没有看到江碧落窝在他的怀中,轻轻勾起的嘴角。
山村的夜晚,异常的安静,连带着鸡鸣狗叫都听不到了,可是姚宁就是睡不着了。夜半时分,姚宁恍惚中,就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声音极小,渐渐的近了,姚宁假寐,瞧瞧的掀开了一条缝,偷偷的看着来人,正是收留了自己的老妇,此时脚步利落,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