辨出男人女人,或是绳子铁锁了。
江碧落压低了声音,悄声的说:“不要管闲时,我没有武功了,可能保护不了你了。”
姚宁笑了,拉着江碧落的手,带他挤出了圈子,道:“走吧,夜里风凉,回去吧。”心里却是有些欣慰和心疼,他果然没有骗自己,自己也是亏欠了他的。
江碧落似是诧异的看了眼姚宁,缓缓的抽回了手,负于身后,道:“回去吧。”
姚宁看着空落落的手,似是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原来真的是,世间真的有不能拥有的东西,就像是江碧落,就像是自由。
姚宁回了客栈,忙的命人去调查刚刚发生了什么事,调查了许久,方才带着两个□的男人回来,问了半天,才知道这是两个彼此爱慕的男子,处于家庭的压力,想着要私奔,却不料卷进了人命官司中,二人被擒,虽说是此朝代男风盛行,可是男宠却是个尴尬的地位,既不能成妻,连妾都做不成,若是不得宠的,在府中连个下人都不如,遭人白眼不说,体力活可是也不少干,临了还得伺候那些个主子。
姚宁想想,突然想起了秦楚,想他在府中,又是怎么样的尴尬,想想便觉得愧对了他,此次回去,一定要给他一个名分,无论是不是真的可以,至少让他安心,这或许是自己唯一能为他做的了。
姚宁命人留守,调查命案,若是真是二人所为,命其立斩不饶,若是真的冤枉了他们,尽可放他们离开,不得阻拦,有情人终成眷属是姚宁喜闻乐见的。
江碧落就站在自己的屋内,姚宁房内的声音,自己听的真切,对此江碧落却是不意外,自己派去的人,已经回了自己,他果然是变了不少,如是之前,他定不会管这个事的。
次日下起了小雨,都说是一成秋雨一场凉,果然雨还未停,气温便降了下来,姚宁与江碧落扯过毯子,搭在了腿上,二人不由的相互靠近了几分,江碧落没有内力,体力严重的衰退了不少,刚行了半天的路程,便觉得颠簸的难过,似是难捱的靠在马车壁上,微微蹙起眉头来,脸冻得有些发白。
姚宁伸手揽过江碧落来,用毯子将他紧紧的裹住,抱在了怀中,似是歉意的道:“都是我害了你。”
江碧落挣扎不开,只得靠在他的肩头,道:“我又不是女人,不用这么对我,这让我觉得自己很没用。”
姚宁笑了,他忽视了江碧落的倔强,那日他舍了一身的武功,救下了自己,那日说过昨日情就留在昨日,他做到了,朝堂之上,他是自己的对头,旗鼓相当的对手,彼此小心的提防着,却不料命运似是玩笑一般的,将自己与他频频的拉在一起,纠结不清。
此次金城之行,还不知道会有多少的风波在等着彼此,末七敌对的眼神,纳古王笑得无害的笑脸,纷纷的纠结在一起,突然觉得此行甚是危险。
金城之行二
一路的颠簸,江碧落有些吃不消,到了金城的时候,江碧落似是散了架似得,浑身无力的踱进房间去。
姚宁看着江碧落回了房间,自己也是回房,好好的梳洗休息了一番,果然晚上的时候,纳古王设宴,未来的淑妃也在席上。
末竹很美,身体柔弱,走路时腰肢轻摆如风拂柳,偏偏是回眸,唇畔漾着淡淡的笑,如三月春风,有着冬寒乍暖的感觉,像是依然寒冷,偏偏日光暖洋洋的照在身上,眼眸辉光熠熠,灿若星辰,这样的美人,无论是放在哪里,都是很少见的,姚宁只觉的呼吸像是突然停止了一般。
江碧落看了姚宁一眼,果然美色是男人都不可抵挡的。
再说纳古王,显然是料到会是这样,偷瞄了姚宁一眼,唇瓣的笑意一直挂着,纳古王轻咳一声,末竹自然的回头,眼扫过江碧落与姚宁,径自来到纳古王的身边落座,是个娴雅的女子。
末七也在,看着末七的样子,似是很受纳古王的宠爱,几个儿子中,也就是末七出现在了酒筵之上,末七的身形高大,倒也是个俊秀的男子,此时端着杯子豪迈的频频与姚宁江碧落碰杯。
姚宁私下轻轻的掐了江碧落一把,示意他不要多喝,自己却是来者不拒,姚宁不善饮酒,可是今天却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将末七的主意力,全都拉到了自己的身上。
末竹起来献舞的时候,姚宁都已经有些恍惚了,轻轻的扬着嘴角,身子不自主的靠向江碧落,二人还有些距离,可是就是那么不经意的靠近,让江碧落有些乱了心思。
腰肢轻摆,丝竹声声,醉生梦死,姚宁就斜靠在椅子上,眼神有些恍惚,瞧着末竹竟有些不忍,这样美丽的人,最终还是得困死在宫墙之内,何等的可悲,姚宁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做些什么?在外人看来,自己有权,有钱,还有美人在怀,可是姚宁总觉得自己缺了点什么,现在想想大抵不过就是自由了。
末竹的脚步轻盈转动,缓缓的移至姚宁的身旁,姚宁看着她,眼眸清澈,是姚宁喜欢的眼神,因为够干净,可是竟然不知道为什么,姚宁就是觉得末竹不开心,虽是笑着,可是姚宁就是觉得他不开心。
至于酒筵是什么时候散的,姚宁是不记得了,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江碧落正躺在自己的身旁,一脸的倦怠,和衣而眠。
姚宁的手,不自主的拂上江碧落的眉眼,试图抚平他紧锁的眉头,可是竟是将江碧落给弄醒了,江碧落睁开眼的时候,姚宁的手来不及收回,就那么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