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俊海又问:“对了子建,秋书记那面你也应该多跑跑,你们的关心还是应该缓和一下,最近我可是听到一些传言,好像说秋书记对你很不满意,说她去洋河了你都不见她,有没有这回事情啊。”
华子建叹口气说:“有是有,但这里面有点误会。”
韦俊海眉毛一挑说:“问题是有的误会是可以致命的。以后你也要多加小心一点,现在的柳林市不比过去,有时候我也未必就能一直护着你。”
华子建点点头说,喝了一口水说:“是啊,我也知道这个情况,我多注意一点。”
韦俊海见华子建说完,他淡淡的说:“看来你成熟了不少,记着,当忍则忍,当让则让,方成大器。”
现在韦俊海市长已经看出来秋书记和华子建是水火不容了,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华子建不跟自己一路跑了,要不了多久,自己就会向秋紫云发动攻击,那时候,这个华子建是一定要让他成为自己手中抢的。
两人又谈了一会,华子建因为要上秋紫云书记那去送茶,所以就没再多坐,韦市长也没多挽留,现在是非常时期,自己和华子建还是要注意一点。
华子建离开了市政府,到了市委,当华子建在秋紫云的秘书带领下敲开秋紫云的办公室,秋紫云也刚挂断那个买茶叶的电话不久,她正在想着应该在哪个合适的时机来演示自己的手段,来让华子建毫无反抗的诚服在自己脚下,所以当华子建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秋紫云似乎以为这是幻觉,想象也罢,幻觉也好,她还是一如千尺寒池一样不动声色,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示意让华子建坐下。
华子建照例要先向他问好的,所以秋紫云就等着,华子建也就很诚恳的说:“秋书记你好,最近忙,给你汇报的少,今天专门就洋河县的几个问题向你做一个详细的汇报。”
秋紫云嘴里“唔”了声,依然没有说话,她在想自己应该用什么样的口吻和他讲话呢,是温和,是平静,是热情,还是威严,她一时还没有确定。
华子建见他没有回答就又说:“给你带了几斤刚上市的新茶,你试着品尝一下,我来给你泡一杯。”
秋紫云摇了一下头,但秋紫云真不想和华子建说话,在华子建没给她送茶叶的时候,她认为华子建是那样的狂妄自大,目中无人,但当华子建带来了茶叶的时候,秋紫云又感到这人是如此的脸厚,假心假意的,同时在心里也多了很多的担忧。
一个这样的人,就像是一块粘土,他没有石头的硬脆,让你一锤子无法粉碎,他也没有清水那样的柔滑,你倒掉他时,他会让你沾满双手的污泥,这才是最可怕的对手。
秋紫云没有很多情感的眼神并没有因为心里的厌恶和憎恨而有变化,他淡淡的说:“先谈工作吧,说说你洋河最近的情况。”
然后她站起来,就在另一张沙发上坐了下来,秋紫云就问了句:“最近你们在煤矿上下了些功夫,效果应该不错吧?”
华子建就把县上最近的企业改革问题,自己的想法,包括自己在县上煤矿也准备下猛药快速扭转县上经济发展等等都给秋紫云做了汇报。华子建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他还是表现的是很认真的,让人感觉他一点都没有欺骗,好像是发自内俯的汇报。
但实际上,华子建在汇报中他有意的隐瞒了现在洋河县游人大量增加的现状,他不想过早的引起秋紫云对他快速发展经济的警惕,因为洋河县的经济发展才是自己真正的护身符,如果过早的暴露,也许秋紫云在对付自己的时候会提前把这个问题考虑进去。
秋紫云的确还没有对洋河县的经济有太多的考虑,因为秋紫云也是从政多年的人了,在她的思维里,一个县的经济要有一个明显的转变,那不是一早一夕就可以完成,他涉及的问题太多,像地理环境,干部素质,群众觉悟,工业基础等等,一下子根本就改变不过来,没个三两年,你是看不出什么效果的,何况洋河县的底子自己知道,虽然现在上了轨道有了一些好转,即使煤矿很来钱,但都不是一早一夕就可以带来明显变化的,只有自己这样懂行的人才看的出来,局外人看着那依然是没什么区别的。
秋紫云就没再深问,因为她压根就不想和华子建多说什么。
秋紫云不想听那是她的问题,华子建可是说个没完,这也是今天华子建的策略,自己尽量多说,最好让她插不上话,她插不上话就提问少,自己就可以主导谈话的方向,让一些不希望秋紫云知道的东西隐蔽下来,所以他就不断的在说着话。
虽然两个人谈了这么长时间,但很多关键的问题,比如上次秋紫云到洋河去检查,华子建为什么不出面,还比如乔董事长那件事情,华子建为什么越级汇报,把这件事情捅到省上去,这些问题秋紫云只字未提,也说明了她并不准备和华子建开诚布公的好好谈,也不想给他解释的机会,她要让实践来证明,自己才是柳林市的主宰者.
从另一个方面来说,秋紫云的心里是憋屈的,一个自己想要收拾的人,坐在自己的对面跟真的一样在给自己汇报着,自己是牙痒痒的想骂他,想赶他出去,可却没有办法这样做,只有忍耐,明知道也许对方还在嘲笑着自己,却也只能是受着,因为时机不到,理由不充分,自己已经失手过了,这样的错误不能经常犯的,一个好的官场中人是不允许连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