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褚虽然在泼妇骂街,可是张辽的本事他是知道的。防备他突然袭击呢。大喝一声,提刀,对冲过去。“当”沉重的兵器相交。震得两边的士兵,耳膜疼痛。张辽退了一步,许褚晃了一晃。高下立判。张辽可不会因为一招失利就罢手,两马盘旋之间,身子猛地躺在马鞍上,挥刀横扫,平躺着舞出一道一百八十度的白光。想把许褚懒腰斩断。这是他在近几年,练成的强悍杀招,杀伤力极大,威力骇人。亏得是许褚,换了别人,必死无疑。就在张辽大刀和许褚腰间铠甲擦出火花的瞬间,许褚翻身跌下马背,摔倒。不等张辽来砍。二话没有,大刀将张辽一条马腿砍断。战马惨叫,轰然而倒,张辽跟着滚下地面。许褚大刀,跟着砍向面门。张辽一个懒驴打滚,向旁侧滚去,许褚迈开大步就追,追一步,砍一刀。连续五刀,眼看张辽就要殒命刀下。李严扯直弓弦,一箭出去。许褚听到弓弦响,本能的躲闪。张辽趁机站起。郭援从身边拽过一匹战马,对李严使个眼色:“上,一起结果了许褚。”两人一起冲杀出来。郭援左手带着战马,缰绳抛给张辽。转身来杀许褚。许褚一看不好,飞速狂奔,跳上十步外的马背。振声狂笑:“你们一起上来吧,老子一刀一个。”张辽、李严、郭援也挺听话,果然就一起杀上去。
张辽和郭援的两柄大刀,一取脖颈,一取心窝,同时砍到。李严则绕到许褚身后,挺枪直刺后心。
许褚变招神速,在马背上一俯身,躲过李严的致命一枪。顺势用刀柄,戳在右侧郭援的小腹之上,郭援惨叫一声,差点坠马。许褚大刀回收,从下至上砍向张辽左x。这一下要是砍上,指定斜肩带背,变成两半。张辽砍向许褚脖颈的大刀,已到中途,角度毫无偏差,许褚铠甲和头盔之间黑黝黝的脖子,已经被刀光所笼罩。这样发展下去,必定就是个同归于尽的结局。
许褚别无选择,面对三大高手的攻势,他做出的,最有效的对策。按常理说这个时候,张辽一定要撤招,变招的。可是今天的张辽,已非昔日的张辽了。他颓废了,心灰意冷了,看透了世态炎凉了,厌恶了人间百态了。一幅幅,小人的嘴脸在他眼前晃悠,让他觉得,做畜生比做人好好的多了。老子临死之前,要让你们知道,我张辽,是个顶天立地,无所畏惧的汉子。
张辽完全没有躲避。许褚惊吓的魂飞魄散。果然应了那句话,狭路相逢勇者胜。最后的关头,许褚没能顶得住压力,他被张辽一往无前的求死信念打败了,他想活命。大刀猛地偏斜,想要自救。
那里还来得及,耳边同时听到咔嚓两声爆响。
这种声音,许褚一生,不知道听到过多少次。每一次听到,对手的血都会从颈项里pēn_shè出来,搞不好,还会喷到他脸上。那是他觉得最舒畅最惬意的时刻了。可是这次,他却舒畅不起来,也惬意不起来了,他清楚地知道,这声脆响,发于他的脖颈。连接着脑袋的那根粗壮的骨头,被张辽悍勇的大刀砍断了。脑袋像个皮球一样飞上了半空,落到了地上。落地的瞬间,许褚仿佛还看到,张辽的半边身子也飞上了高空。跟着他的脑袋一起落下——
张辽的一条左臂,连带着肩膀,被许褚的大刀,硬生生的撕了下来——眼前一黑,就倒下马背——
“杀——”郭援救了张辽,呐喊一声,袁军大队冲上过去。曹军大败。
“什么?许褚死了——这怎么可能,谁能杀得了许褚?”曹仁倒吸了口冷气,而后咆哮。
“是,张辽,听说他自己也身受重创,危在旦夕。”“坏了,我手上只有五千兵马,全靠同许褚互为犄角,相互呼应,才能守住。许褚一死——”
行军司马桓阶从帐外闯进来,大声道:“将军,袁军杀到了,速速迎敌。”曹仁一下子跌坐:“来的这么快,快,迎敌。”铠甲也不穿了。提起大刀,冲出寨门。袁军喊杀声,隐约可闻,只怕已在五里之内。胡乱的牵了一匹马,跨上马背,就要冲出去。桓阶抢上来,拉住马缰:“将军,不要意气用事,还是撤吧。”
曹仁苦笑道:“蒙兄长曹大恩,得有今日富贵,兄长有难,岂可临阵tuo逃。我这一退,张郃必定挥军直捣白帝城。城内只有残兵两万,如果抵挡三十万之众。我当誓死断后,汝可速回,劝丞相撤往秭归会和司马懿。对了,诸葛亮曾经说过,他有八阵图留在江边,让丞相在危难之时,穿越此地。丞相知道如何破图,若从此过,必可逃出升天。”
桓阶哭道:“将军——”曹仁一马鞭抽在桓阶脸上:“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大丈夫战死沙场,是无上的荣耀,要何惧哉。驾——”两腿一夹马腹,带着五千兵马冲了出去。
桓阶收敛了两三百亲兵,从后寨走,去给曹报信了。
打击,像浪头一样。一个一个的拍向曹。先是曹真、夏侯恩死。桓阶又来报告许褚战死,曹仁生死未卜。曹失声痛苦:“我年少起兵,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