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晨曦鸡啼
清晨,长街静谧。路上的一切都笼罩在柔和的晨光中,挺拔的杨树像健壮的青年舒展着手臂,吐出x中浊气。嫩草从湿润中透出几分幽幽的绿色。
古城久负盛名的太白楼每天这个时候,都会给司马懿送来一碗热气腾腾的烩面。今天也不例外。太白楼雇佣了十几个专事送饭上门的堂倌,用一个竹编提盒装着两层保暖棉套的瓷碗,在清晨本就空旷的街道上大声吆喝着“借光,借光”其实不用谁给他借光,这叫嚣张。他们提着食盒走过来,别说行人,就连捕快衙役看见听见这些小厮也是赶快的躲让,唯恐不及。他们比县太爷还狂呢!
因为这些小猴子一般都趴伏在老虎的背他们送饭的主户肯定是大官武将,以及钱多的屋子里装不下的地主富商。
一个长的很壮实,面孔黝黑,土里土气的堂倌,顺利的通过高大显赫的门楼前笔直站立的满脸横肉的亲兵盘查,把一碗香气四溢的羊肉烩面送到刚从yu体丰肌上爬起来,已经梳洗完毕的司马懿将军手上,点头哈腰,傻里傻气的用河内一代的土语恭维道:“俺这面还合你老的口味不?不行的话,咱就换——咦,你看大将军威武呀!俺这一辈子,还母见过这样的大将军呢!”说完了就嘻嘻傻笑,站着不走,等给赏钱。
这是他第十次把饭碗从食盒里端出来交到口中说的威武的不得了的司马懿大将军的手上。每一次他都会附赠几句马屁。而司马懿很受用,总是会给他几吊钱以示鼓励。
司马懿习惯性的用竹筷搅一搅,把沾在筷子上的汤汁搁嘴角尝一尝,咂咂嘴儿点点头,不屑于和堂倌开口说话摆手让他下去领赏,自己就保持着上等人的优雅小口吃起来。
堂倌点头哈腰屁颠屁颠的倒退到门口才直起身来转身出门。这时你才发现,他的身形有点像豹子,而眼神中闪耀着的是凶狠。
堂倌裴豹走出将军府过庭出了街门,便钻进一条早已窥测好了的巷道,再也不回太白楼去当差了。连这个月的工资也不要了!,老子回冀州就发了,还在乎那点钱!司马懿吃了那碗有砒霜的烩面,铁定翘了,没跑。裴豹计算着药力发作的时间,找一个僻静的角落,更换了衣服,把脸上的黑灰在清水中洗干净。头上戴了束发紫金冠,手摇着折扇,脚下迈着四方步,像个酸书生般歪着脖子吟着诗句,重新走回大街。他要打探消息。
这是他和王凌,还有一名比王凌还神秘的美人根据掌握的情报商议好的策略。一开始裴豹想要单枪匹马凭着自己的强悍和机警袭击司马懿的马车,后来听说司马懿武功不弱,剑术一流,而且每次出行都有二三十个铁甲护卫守护。这个方案不太切合实际未能实施。随之,王凌又想了个办法——给司马懿府上送一个美人,让她就床榻上杀之。美人很快被送进去了,但,送出来的情报是没法下手。王凌和裴豹心里纳闷呀!这怎么会没法子下手呢,难不成司马懿行房的时候,身旁还站着一二十名护卫吗?美人的答复很是让两人气愤和沮丧,说是,司马懿的攻势太猛烈,自己总是把正经事抛在脑后,投入到热烈的美妙中去。王凌摔了一个茶杯;“ji货就是ji货。”两人心里都在想,这姐们那天和司马懿弄得舒服了,别把大家都给出卖了才好。这可是彻彻底底的征服呀!
裴豹又想在司马懿傍晚练剑的时候,在他家的围墙上放冷箭,把个狗ri的射死。可是观察了一段日子发现没有合适的隐蔽死角,由于街道宽敞,岔路极少,杀了人之后也很难逃走。这个方案也被他自己否决了。
王凌偷了王计酒馆的酒送去。看门的士兵像轰苍蝇一样把他赶走了,说刚买了一个月的酒,在酒窖里存放,一段时间内不会再买了。王凌气的yao牙,表面上却还赔笑。
最后,他们发现了太白楼这条路。王凌在虎牢潜伏搞特务活动有一段日子了,他的公开身份是布庄的老板。这里的人都知道他是q。其实王凌去那里是接头的。王凌找了个熟人,把裴豹介绍到太白楼做跑腿的堂倌,对外就说是他乡下来的表弟。裴豹学会了演戏也学会了地方方言和改装易容的把戏,做这种事当然得心应手,没有惹来任何猜疑。也是该着司马懿命中有此一劫——
司马懿吃完烩面以后习惯喝茶,婀娜的侍女早就给他准备好了。他喝着清茶,不断地擦着额头上冒出的热汗,这是羊肉烩面吃罢后最惬意的感觉了,然后就在屋里坐等韩浩和孟坦来议事,昨日已经通知他们了。
品着香茶,司马懿突然听到胃里咯噔一声响,体内如同发生了地震,一阵剧痛几乎使他跌翻在地,在他尚未站稳时,又来了一声咯噔,像是一个闷雷在腹腔爆炸。他顿时醒悟到死亡的来临。难道有人在烩面里下了毒?他立即用手指使劲的扣抓she头喉咙,想把毒药吐出来。刚吐出一口腥膻的秽物就昏倒了——那一瞬间他还在纳闷呢,我司马懿一个无名小卒,谁吃饱了撑的下毒害我。我也没得罪过什么非杀我不可的仇人呀,会是谁呢?!难道是韩福?
他可想不到自己以后是个多么重要的人物呢。
裴豹在街上转悠了一天,最后从司马懿府上被棍棒驱赶出来的一群郎中口中得知,司马懿大将军虽然很幸运的没死,但中毒太深,至少要休养个一年两年的才能恢复元气,下床走动。后来,那位打入司马府的美人也送出情报证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