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抱住乔明溪,贪恋着他身体的味道,“不管结果怎样,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乔明溪摇头,“景熠,如果……如果我没有抗过去,我要你好好活着,连我的那份一起活下去。”
“学长,你这算是惩罚我吗?没有你,我不知道活着的意义,难道你要我像行尸走肉一般活在世上吗?这样的惩罚对我是不是有些太残忍。”
“景熠……”
乔明溪嘴唇微颤的吻上那两片凉薄,千言万语都化在这个眷恋的吻里。
为乔明溪注射缓释剂的时候,他并没有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而是在景熠的怀里。
joy不确定的问,“你能确定压制得了他?”
景熠坚定的点头。
在注射药物三分钟之后,乔明溪就已经有了反应,他的额头冒出一颗颗汗珠,脸上也出现痛苦之色,和景熠相握的手也开始收紧。
他咬着牙努力的坚持,这种状态持续了十分钟,乔明溪的眼神开始因痛苦而涣散,脸也越来越扭曲,指甲深深的陷进景熠的手背。
他在景熠的怀里使劲的挣扎,像铁钳般禁锢着他的手臂都差点被挣开,他痛苦的呼喊,“景熠,我好疼。”
景熠的声音很嘶哑,“学长,坚持住,为了我好吗。”
有那么一刻乔明溪开始涣散的神志恢复清醒,为抱着自己的这个人,他必须要坚持住。
但过了一会他就陷入更大的痛苦之中,一bō_bō药物的侵袭让他彻底失去理智,他挣扎着想逃出禁锢他的铁臂,极致的痛苦让他捏着景熠手腕的劲道大到快要使后者的手断掉。
“呜……好痛……”他绝望的呼喊,不知道该如何减轻身体的痛苦。
舌头被他一口咬的鲜血淋漓,景熠慌忙把手臂送到了他嘴边,两排整齐的牙齿咬开皮肤陷进肉里,景熠一声不吭的紧紧抱着乔明溪。
泪水一滴滴打落在乔明溪的肩膀,哽噎的声音一遍遍的呼唤着乔明溪的名字。
“学长、学长、学长……”
似乎感受到了身后人的哀伤,失去理智胡乱挣扎的乔明溪牙齿依旧深深陷在肉里,但他的耳边却始终回荡着一个声音,让他不自觉的落下泪来。
一天一夜的时间在极致的痛苦和折磨中过去,终于乔明溪渐渐变得平静,在景熠的怀里晕了过去。
景熠观察着怀里的人不再有任何动静,他慢慢的抱起乔明溪,脚下一个趔趄,joy赶紧上来扶了一把,和他一起把乔明溪送入了监护室。
两人的全身都被汗水湿透,好像刚打完一场仗,而景熠更像是从无间地狱走了一遭,汗水和血水浸透了全身,脸色更是苍白的如同无常。
joy有些担心走路不稳的景熠,“你没事吧?我帮你把伤口处理之后你去休息一下吧。”
景熠摇摇头,“学长情况怎么样。”
joy沉吟,“这是第一阶段,第二阶段就看他能不能醒过来了,如果能醒来应该就没事了。如果醒不来,那他每天的状态也很危险。”
景熠并没有太多的意外,他走到床边轻轻的握住乔明溪的手坐了下来,凝望着毫无血色的面孔一动不动。
joy无奈的叹了口气,退出了房间。
秋日的傍晚万里余晖,红彤彤的太阳像一块照妖镜挂在天边。
病床上的人儿依旧是一片沉静,景熠仔仔细细的为乔明溪擦洗着每一处,
然后安静的坐在床边。
他的指尖轻轻滑过脸颊来到性感的薄唇,好像颜色有些淡,他俯下身用舌尖描绘着唇瓣的形状,重新让它变得水润起来。
“学长,已经过了三个多月了哟,你个懒猪要睡到什么时候,你要是再不起来,就赶不上凡和郝凯的婚礼了,对了。等你醒来我们也举办一场婚礼好不好!告诉你一件事,你肯定想不到,轩把那个小男生terry给拐走了……”浅浅的低语声每天不断回荡在耳边,不知道沉睡中的人儿有没有听到。
景熠亲吻着乔明溪如葱般白皙的手指,回想着知道的真相,眼里的心疼快要凝结成雾。
两个月前他让人找到了那个曾经为乔明澈捐赠过骨髓的孩子,让他看过父亲的照片,他个男孩一眼就认出来了。
景熠也叫来了景德烨的贴身管家,因抵不住他寒烈的压迫力,管家终于交代了所有的事。
虽然有了一些猜测,但那一刻还是让景熠觉得全身的血被抽干了般,拿亲人的生命和自己的前途做威胁,这一招不可谓不恨辣。
最可怕的是谎言里夹杂了很多的真话,让他当时根本没有想到这一切都是父亲搞得鬼。乔明溪确实带走了
三千万,可自己查过了他的账户,那三千万在里面分毫未动。
恨吗?的确恨!说不恨是假的,可再狠再无情那人也是自己的父亲,而且现在的他可能一辈子会活在愧疚中,在那种特殊的医院度过余生……
沉浸在自我痛苦世界中的景熠没有发现床上的人儿浓密蒲扇般的睫毛微微抖动了一下,乔明溪慢慢的睁开眼睛,茫然的眼睛望着天花板。
手背上的湿润让他的视线缓缓下移,一个浑身散发着颓然气息的趴在床边,额头抵着手背,让他的心一痛。
乔明溪张开口却发不出一丝声音,他尝试着动了动手指,本来趴着的人猛然间坐起,视线从微动的手指缓缓上移,看到那双睁开的有着笑意的眼睛,景熠内心狂喜的说不出话来,他一把拥住初醒的人儿,微颤的身体表达着不可言语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