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铁和白飞飞看见周翠兰正在小屋子里的纺车旁坐着,手臂摆出纺纱的样子,跟现在她穿的这些衣服很不搭调,白飞飞笑道:“嫂子,你还真能发现好东西呀。 ”
周翠兰这才抬起头,看看安铁和白飞飞说:“这个东西在哪找的?特别好用,可就是这个有点坏了,我能修好,等修好了我能给你纺丝线,很结实的。”
白飞飞笑道:“嫂子,不用了,这个是装饰用的,再说,我要这个线也没什么用啊,走吧,我带你去厨房看看。”
周翠兰站起身,走到门口,安铁道:“嫂子,那我先回去了,晚上我再过来,你和飞飞忙吧。”
周翠兰笑道:“行,那你回去吧,晚上我闺女也过来吧?”
安铁说:“对,我带她一起过来。”
安铁离开过客酒吧,心里松了一口气,周翠兰能找到工作,并且没有给白飞飞造成麻烦,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否则,这个周翠兰无所事事的不知道整天瞎琢磨什么会更麻烦。
大连十月的天气已经很凉了,从海上刮来的风吹得人心里颤巍巍的,安铁拉了一下夹克衫的衣襟,向自己停车的地方走去。
一转眼,周翠兰在过客酒吧已经工作了三天了,这三天里周翠兰还算是驾轻就熟,经常回家之后兴奋地跟大家讲她在酒吧里的故事,安铁也眼看着这个农村的俏寡妇几乎变成了一个时髦的泡吧一族,简直就是鸟枪换炮,形成了一个翻天覆地变化。
国庆节长假的第四天晚上,安铁洗完澡进了自己的房间,这个时候周翠兰还没回家,秦枫躺在床上端着一盘水果,一手翻看着杂志,安铁躺到床上之后,秦枫猛地把一块水果塞进安铁嘴里,安铁道:“操!你想噎死我?”
秦枫把杂志和果盘放到一边,道:“我才舍不得呢,哎呀,总是放假可真舒服,要是就咱俩就更舒服了,对不?”
安铁坐起身,道:“舒服什么,哪哪都是人,还不如在家看看小说,上上网,嗯,再陪陪老婆。”安铁揽住秦枫的肩膀对秦枫色迷迷地笑了一下。
秦枫啐道:“哼9再陪陪老婆,我怎么总是第二位第三位啊?对了,周翠兰怎么还没回来啊?都快十二点了。”
安铁道:“你还挺关心她嘛,太晚了她估计就打车了,现在翠兰同志可真是跟以前太大不一样了,哈哈,有意思,这女人一打扮起来还真是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秦枫看看安铁,不屑地说:“她那叫打扮啊?简直怎么难看怎么弄,你看,我给她那几件衣服她现在连穿都不穿了,自己买那些赶流行的东西,而且没一件是正经东西,质量特别差,样子也特别俗,完了,还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我看啊,这个女人都快成精了,你看她打扮的,就跟个小姐似的。”
安铁听了秦枫的一大通牢骚,道:“人和人品味不一样嘛,你能指望她穿巴黎时装出席酒会派对啊?她穿就穿呗。”
秦枫扭头看看安铁,道:“这两天你问问飞飞啊,她都在那干嘛呀?做饭用打扮成这样嘛?”
安铁淡淡地说:“操!你以为我是长舌妇啊,没事我问这个干嘛?”
秦枫皱起眉头,说:“哦,那你说我是长舌妇呗。”
安铁笑道:“行啦,行啦,你还上纲上线了,睡觉,好好休息,给我生儿子,嘿嘿。”安铁摸摸秦枫的肚子,这时候,秦枫的肚子基本没什么变化,只是微微比以前肉感一些,看起来更丰满了,安铁把耳朵贴在秦枫的肚子上,想听听这个孕育着的生命,可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个名堂。
此时,安铁对这个孩子的期待越来越强烈,这个孩子似乎有种神秘的力量,使安铁也觉得生活更有方向了,安铁是那么急切想看到这个孩子的出世,这个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小生命即将是自己生命的延续。
秦枫的脸上闪烁着母性的光辉,把手插进安铁的头发里,呻吟了一声,道:“听到什么了?我们的宝贝是不是在对你说话?”
安铁吻了一下秦枫的肚子,说:“我听到他说他要出来,哈哈。”
秦枫妩媚地看看安铁,向安铁发出了讯息,在安铁沿着秦枫的肚子往上一路吻着时,卧室的房门响了两声,安铁停下来,看看秦枫,秦枫有些愠怒地看看房门。
安铁道:“是瞳瞳吗?”
门外没有声音,安铁下床准备穿衣服的时候,秦枫道:“那还用问嘛,你去看看吧,扫兴。”
安铁穿好衣服,打开房门一看,外面根本没有瞳瞳,安铁又把客厅的灯打开,瞳瞳也没在客厅,这时,安铁感觉脚被什么东西拱了一下,低下头发现刚才是那只猪,安铁把那只猪抱起来,笑道:“操!又是你在闹妖,回窝给我老实呆着。”安铁把猪放进阳台的猪窝里,返回卧室。
秦枫问:“谁呀?不是瞳瞳嘛?难道是周翠兰回来了?”
安铁笑着说:“什么啊,是小白在那拱门,嘿嘿。”
秦枫也笑了一下,然后皱着眉头说:“你一说猪我想起来了,昨天我们去医院我不是特意问了一声嘛,养宠物对胎儿不好,要不你别叫瞳瞳养猪养狗了,猪还好说一点,你说那只狗毛那么长,上面得多少寄生细菌啊,还有,那只狗是捡回来的,也不知道有没有病,万一……反正你看着办!”
安铁坐在床沿想了想,道:“我看看瞳瞳天天给那只狗洗澡,应该脏不到哪里去吧?再说,那只狗也挺可怜,也不能把它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