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是好?
方知云倒是没那么纠结。好歹,他可是天界行云府的人,这人人口中的天之骄子!区区一个心魔幻化成形,岂会在他话下!
只见,方知云朝着衍鹿而去,手中玉箫转眼变□□,一招一式,毫不留情,“本就打算铲除了你,没想到你倒是自己送上了门!”
“呵。”衍鹿躲得很快,似乎感知到了方知云的招式,可还是被刺破了衣服,他冷笑,“等我杀了你们,再把薛鹤也杀了。到时候,六界之内,无人能阻挡我!”
“口出狂言!”方知云挥着红缨枪,朝着他招招挥打而去。
二人缠斗一旁,须臾间,薛鹤忽然冲上前去。
他料定,这个人根本杀不了他。否则,那日在城阳山,他屡次有机会可以得手,却一直不杀他。
薛鹤的举动,是众人都始料未及的。
雀榕冲上前去,一把抓住薛鹤。忽地一道金光乍现,谁知这三人突然凭空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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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落在城阳山,唯独不见衍鹿。薛鹤急急忙忙,却见小郎君倒在地上,连忙上前搀扶,“你没事吧?”
雀榕摇摇头,站起身来,“不碍事,他人呢?”
“我也不知。”薛鹤看着自己的双手,忽然变得那么不真实,“我方才明明是已经抓住了他,可一道金光后便落在了此处,手上也空无一物。”
“看来是他将我们带到这里的。”雀榕说道。
“这是……城阳山?”薛鹤展望四周,四下已经崩塌成堆,草木尽数被毁,可唯独他还是能感应到这山中结界封印的力量。
“看来我们要找到他,需得解开这个封印。”雀榕看了看周围附近,忽然又想起了敖江。
薛鹤不解道,“为何又带我们来这里?”
“如若他真是你心魔,你可知他为何而生?”雀榕犹犹豫豫,“或者,你在天界可曾见过什么奇怪的人?”
薛鹤被问得毫无头绪,他想了想,“天界来来往往的,都是熟面孔。”说到这儿,他忽然一顿,举起手上的金扇,化成金风剑,“或许,我可能知道答案了。”
雀榕也不解地望着他手中的金风剑,这柄剑不同寻常他是知道的,可薛鹤为何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这柄剑。这眼神,深沉地有些难以猜测。
敖江死了,这城阳山的阵法依旧无法解开,敖江说,设阵的灵溪道长就是皓元君。青姑说,入魔之人也是皓元君。
两人一边往龙女洞走去,此地已不同往日,这山中光景不在,到处被摧残地不成样子。纵使千鸟过镜,山中亦无生灵。
看着此番景象,薛鹤心中都是些不太好的回忆。
雀榕见他面色凝重,怕是金风剑魔气又干扰到他,不免忧心道,“若是因为金风剑让你产生心魔,那这魔剑便不能再用了。”
薛鹤却不以为然,“或许这心魔只是附我身旁滋长,并非由我而生。不论如何,只要铲除掉,一切又可以恢复如常。你也不必担心,我能控制得住金风剑。此事一了,我便淬了这把剑。”
“嗯。”雀榕没有多说,与其忧心这些,不如铲除那心魔更快。
两人正往那山洞口而去,就在不远处瞧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再走近一看,就见那一身青衣的青姑站在洞口,无钗无髻,一袭素服。
他们二人的靠近,让青姑也有所察觉,警惕地往后一看,“原来是两位小公子。”
“青姑?”雀榕瞧了瞧,青姑这一身打扮倒是让他诧异。
青姑瞻首,朝他们走来,“两位公子安好。”
张望四周未见到衍鹿踪影,薛鹤没有继续跟她客套,问道:“青姑一直在此处?可是有见到什么人影在城阳山?”
“人影?城阳山哪里会有什么人影?”青姑掩嘴一笑,却又忽然挑眉,“不过,我知道两位公子是为何而来。”
两人相视,薛鹤不解问道,“青姑为何在此处?皓元君可还在寻你下落,你这般冒然出现,怕是会遭遇不测。”
“有劳薛公子挂心了。”青姑款款施礼,“想必两位公子也是为这结界来的。”
“你怎知这阵眼结界?”薛鹤问道。
“是我开了阵眼,引那心魔而来。那心魔并非薛公子的心魔,只是能被我引来的……”青姑欲言又止,转眼又提及道,“薛公子应承我的事,可还算数?”
一旁的雀榕面色沉沉,当日他答应青姑帮忙,却被她好好算计了一番,如今薛鹤又瞒着他同青姑做了什么交易?
见身边的人神情紧张,薛鹤双手紧握,对着他点点头让他安心,“赌一把?”
若如那心魔真是皓元君元神所化,那便是骗了敖江,亦骗了众人。倘若如此,皓元君这人入魔已深,不能再让他危害世人。即使不能……
“或许这真能引出那心魔。”雀榕并未反对。
薛鹤对青姑应道:“不知青姑要我如何帮忙?”
“破了这个阵。”青姑回答地很干脆,“我已引来皓元君,只要在他面前破阵,他就会元神俱损。我杀不死他,可阵眼乃他命门,即使拼上性命,我也要废了他一身功法。”
只需他破阵,薛鹤不为难,可另有想法,还未说出口小郎君却替他开了口。
雀榕说道:“仙界修道术,道法天成皆在阵眼之中。若是他在这阵前,阵法功力便会增强,破阵岂是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