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俺们家云泰?”王翠风满是不可置信的问:“他不在家啊。”
“不在家?撒谎!”
“哎!你个年轻人瞎说什么我家云泰在上面镇里,你找他干啥呀?”
“镇里?卧槽……”
在王翠凤叽叽喳喳的骂声中除了最后那一句‘感慨’就在没了周扬的声音,想是找不到人已经走了,时云安松了口气,可这觉是怎么也睡不着了。他爬了起来,简单的洗了把脸就听到王翠凤不停的催促,说今天天气好去田里挖藕,时云安也懒的在家和她大眼瞪小眼,听到就拿起防水服和工具去田里了。
许是因为天气好,挖藕的人极多,乌央乌央一片,隔壁李大娘看到时云安笑呵呵的招呼着:“云安来干活了?”
“婶儿。”时云安淡淡的笑了笑,礼貌的叫了一句。
“你爹呢?”
他老爹?时云安苦笑,犹豫了片刻之后才说:“我爹…他,身体不大好。”
至于具体的原因是因为时云国在城里犯事儿了,前两天警察电话打过来,吓的时老爹直接病倒这种事儿就不用说了。他家兄弟四个,大哥二哥都早早的结婚了,三哥时云康小学之后就不念了,早早的在家里帮忙种地,二哥和媳妇在镇里。至于大哥,几年前不知道犯了什么邪,竟然被城里一个女人忽悠去了。
据王翠凤所说,那个女人是个zuò_jī的。老大时云国自从去了城里,逢年过节都没回过家,就时不时的打个电话过来,听声儿,也挺憔悴的。却没想到警察局会突然打电话过来,还说让时家过段时间去个人,时云国犯的事儿挺严重的,居然还要庭审。
这一下子,彻彻底底的给时老爹打击到了,也许是时云国一直吹嘘的原因,时老爹还天真的认为时云国在城里发达了,却遭当头一棒。想到此处,时云安不禁叹了口气,敷衍的和李大娘聊了几句,便开始专心的低头挖藕。
旁边一群婶子却在叽叽喳喳的唠嗑,声音之大让时云安想忽视都难----
“今儿早吓死俺了,那城里来的小子不知道又咋了,跟谁急眼了,挨家挨户的找人!”
“唉呀妈呀,简直就是一个疯子,俺经过他的时候都得绕道走!”
“他婶儿,也去你家找人了俺们家那旮沓他也去了!”
“你说老冯把他弄来干啥?!真是个活祖宗,闹挺死了!”
“好像是老冯和那小子的爹认识,我可听说他爹塞给老冯逞多钱了……”
说的显然是已经在村里声明大振的周扬,时云安不禁动作一顿,心想原来那个傻逼还在到处找?呵呵,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微笑,时云安不禁有些瞧不上周扬的父亲。自己的孩子管不好送来山村里就能管好了?只会给别人添麻烦罢了。
夜幕降临,时云安背着一箩筐的藕,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转身去了后山的小河。别看时云安在村里住,但他却有洁癖这个毛病,身上都是泥巴脏兮兮的根本受不了。眼下都是回家做饭的时间,正好没人与他争抢。
时云安把筐靠在大石头边上,三下五除二的脱了衣服就下了水,他本来就在田地的水里泡了一天,此刻倒也不冷,就着淡淡的月光轻轻的搓洗身上的泥污。等他洗完上了岸,甩了甩头发,都浑然不觉远处一双有些微微惊讶,一直盯着他的双眼。
其实周扬在大家都吃饭的时候来到这后山也是一个意外,那个姓冯的老头跟他儿子出门了,不知道去哪儿反正门锁着,弄的周扬无处可去。他走在这屁大点的村子里就跟个瘟神一样,谁见到他都躲,周扬郁闷无比,一路走着走着,就来到了他平日里和孙静厮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