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他就很喜欢吃蛋炒饭的。”服务生为我们端来所点的事物后她喃喃得说道。
“你说他现在会快乐吗?在上面。”她一面说着一面拿起手边的汤匙朝上指指。“一定会很快乐的。那么直率的一个人,对谁都不会苛求什么。他现在一定过的很快乐,一定的。”她仿佛自言自语般的说道。
旋尔她又问道:“你说他现在是否也在思念着我呢?”
席间,她几乎没有碰过面前的蛋炒饭,只是呆呆得坐在那儿看着。我知道现在的她一定是混沌的不行而我又不知该如何开导她,生怕说错些什么反而惹的她更加的难过所以只好闭口不语。
吃完饭返回卧铺车厢。我走到饮水机旁为她倒了一杯热水,放在了她面前的桌台上。她依旧像上午一样的蜷缩着身子坐在那儿,目光呆滞的看着窗外。直径走到车厢尽头的吸烟处。前颚抵着车窗的玻璃,从口袋摸出香烟抽出一根点燃。不知为何感觉到脑子里乱的不行活像被猫儿拨弄过的毛线团一般,根本无法理出个头绪来。列车员从身旁经过时拍了拍我的肩膀提醒我说,我必须在下一站下车。
抿灭手中的烟蒂,返回铺位。她不知道去到了哪里。对面的铺位上遗留着她依偎过的痕迹。从旅行袋中取出《北回归线》坐到了窗边的折叠椅上继续了起来。直到翻过最后一页她依旧没有回来。
车窗外的阳光已经变的柔和不再刺眼。列车员通过车厢内的广播提醒着要下车的旅客提前做好准备。把《北回归线》放进旅行袋里,抬头朝行李架上望去。看到的是她那只不算大的旅行箱,现在里面装着的是她的丈夫,是她今生今世的依靠。可如今他已经变成了一把可随风而逝的骨灰。想起她难过的样子,脑海里不禁泛出“徒劳”这两个字来。看的出她那种对美好生活的憧憬现在已经隐藏在纯朴的绝望之中了。
列车放慢了速度要进站了。我背起旅行袋朝车厢的尽头走去。
列车员走过来拦住我说道:“你现在还不可以下车。”
“恩?”
“你现在还不可以下车,请跟我来。”说着他转身朝前走去。
我跟在列车员的后面穿过一节又一节的车厢。列车进站停车了。透过车窗我看到站台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时而有小贩穿梭其间在叫卖着什么。也不知道走过了多少接车厢,列车员领我来到一间办公室模样的房间里。里面坐着三位穿着乘警制服的人。
列车员走到一位乘警面前,低头向他耳语了些什么。
“你的身份证。”那乘警指指我说道。
我打开旅行袋取出,递了过去。
那位乘警接过,瞥了一眼旋即又递还给我,问道:“你现在是做什么的?还读书吗?”
我点点头。
“可有带学生证。”
“带了。”说着我又从旅行袋找出学生证递了过去。
“你现在还不可以下车。等到了终点站之后你得协助我们查清楚一件事情。”那位乘警将学生证递还给我说道。
“什么事情?”我一头雾水的问道。
“你不知道吗?”
“恩?”
“那好,小毛你陪他去把行李取来。”他的声音变的严肃了起来。
“这就是我全部的行李。”我指了指旅行袋说道。
“你来特区做什么?”那位乘警看了一眼我的背包后问道。
“看我的一位朋友。”
“为什么不办理边防证?”
“我第一次来这儿,还不清楚这些。”
“来看什么朋友?”
“一位久未见面的朋友。”我被眼前的一切弄的有些不耐烦的说到。
“那好,你先在这儿坐一会。等到了终点站再说。”
另一位乘警站起身来给我搬来一把椅子还给我倒了一杯水。
列车继续向前驶去。天色渐渐得暗了下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列车驶进了终点站。列车停稳之后推门近来几位身着制服的警察。那位问我话的乘警走上前去向他们低声耳语着什么还不时的用手指朝我比画几下。一位年纪稍长些的警察走过来对我说:“来吧!小伙子,跟我走。”说着他还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跟在他的身后下了火车。站台上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我努力的四处眺望着希望可以找到她。虽然我不知道能对她说些什么,可是我打心眼里想再见见她。“上车吧!”那位警察指指停在月台上的一辆警车说道。我蹬上了副驾驶的位子,他没有开警笛也没有开警灯而是直径朝前驶去。我没有被带上手铐,看来问题并不严重。或许和边防证有关,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一种可能我会被带上警车。警车驶出了站台,夜色已经密不透风的笼罩起了这座城市。霓虹灯和路边的街灯也早已经亮了起来,街道上一派车水马龙、川流不息的景象。
警车时而左行时而右转,最后在一栋白色的建筑物前停了下来。心想:这便是警察局了吧。下车后尾随那位警察进了二层的一间办公室。“坐。”他打开灯后说道。我在办公桌前的沙发上坐定。他看了我的身份证和学生证之后又递还给了我,转身取来一个纸杯给我倒了一杯水。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带你到这儿来吗?”说着他从口袋里摸出香烟递给我一支并帮我点燃。
“不知道。”我突出嘴里的香烟说道。
“在火车上睡你邻铺的那个姑娘你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