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公主的手背,轻拍两下笑道:“这俺当然晓得。你呀...是不是又去偷了什么东西,都让你别乱跑了...”
安化宫的门开了,衣服灰扑扑的老太婆打着一只灯笼,她两只眼睛只有眼白部分,在夜里乍一看,像是见了鬼。
禁卫军什么没见过,自然不会惧怕这么个老东西。
“这里,只有我一个老婆子和公主呀,没有什么宫女不宫女的。”
“堂堂晋国的公主,会没有下仆?”
“唉...”老婆子叹了口气,道:“我们公主,从小疏于管教,我也管不住她,公主的性格有些奇怪,不爱说话,也不喜欢陌生人在身边,之前原本是派了一些宫女太监过来,都...都被她赶走了。”
陈望听着他们的对话,突然道:“先进去看看。”
高嬷嬷被请开,她在后面追道:“唉,你们不要乱看啊,公主的厢房更是不能随意乱进啊....”
各个房间都搜过,确实没有找到第二个人。
陈望站在公主寝殿前,扣了扣门板,道:“公主殿下,打扰了,但是我们奉命追查刺客,得罪了。”
门内的灯火闪了闪。
陈望正准备推开房门,高嬷嬷喊道:“公主抱恙,你们还是男子,万万不可以..”
陈望站在门边道:“放心,就在下一个人进去,若是没搜寻到,立刻出来。”
陈望推门而入,床榻上合得严实的白色纱布被门风掀起一道口子。
里面背对着门口躺着身材纤细的女子,她身着白色的xiè_yī,蜷缩着身子,黑色的长发胡乱铺在身后。
双肩微微颤抖着,越发显得脆弱和无助。
帘幕很快飘了下来,陈望又道了一句“得罪”,开始利落的寻视。
结果?
自然也没有什么结果,一无所获。
高嬷嬷关门转身回来,进了公主的寝殿。
“唉,这些人...唉...”
她想说皇上为何这般对待亲女,就算不喜蒋家女儿,也不能这般无情的对待自己的亲生骨肉啊。
堂堂的晋国公主,竟然蜗居在冷宫旁,连基本的吃食都比不上寻常百姓。
寻常百姓好歹能吃口热饭不是,她们这里....
落魄至此,随便一个小侍卫都能冒犯公出,高嬷嬷眼眶湿湿的。
“好在嬷嬷的小俞儿很能干呀!”
端木俞抱住高嬷嬷的脑袋,头挨着头蹭着。
高嬷嬷转而跟着笑起来:“是呀,公主这好性子,还不若生在普通人家,父母有些薄产,快快活活的过日子。”
“嬷嬷真是懂我心呀,俞儿也是这样想的。要是以后有机会,咱们可要去宫外好好玩玩...”
两人絮絮叨叨说着假如的话。
如果有假如。
23.杭侍卫的心思
杭侍卫这两日几次巡逻,走着走着就掉了队。
同行的侍卫打趣道:“杭文珏,是去了春华苑吗,遇上啥样的女人了?一脸思春的模样?”
杭文珏浑身震动,脸色发白:“别瞎说!我....”
“还不承认?哈哈哈。”
临到酉时,天边一片红霞,到了交班的时间。
杭文珏匆匆到了同公主习武的地方。
他前后看了两眼,翻墙而入,公主笑脸盈盈趴在石桌上同他打招呼。
绚烂的霞光映染在她白皙粉嫩的脸颊上,浅棕色的眸子如名贵的猫眼石,晶莹剔透神采斑斓,缨红的唇绽放出引人欢愉的笑容。
她仍旧穿着灰扑扑的,连下仆都不如的衣服,漆黑的发上没有任何头饰,而她的手,背面白皙..手心内却有了蚕茧。
杭文珏胸口闷闷的抽痛,那种苦,既不能对外人道,又压得他喘不过气。
就在一个月前,他日夜担心消失的瑾瑜公主,终于在安化宫附近找到她。
他怀抱着快要晕过去的公主,将她懒腰抱起,送进安化宫内。
不经意见,他看见她脖子上的痕迹。
待瑾瑜公主陷入沉甸甸的梦乡,杭文珏终于做出了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他颤抖着手掀开公主的裙角,由小腿而上,青青紫紫的痕迹一直深入到他看不见的地方。
一丝蜿蜒的血液,触目惊心的从两腿间滑落下来,已经干结了。
杭文珏的手指颤抖着抚上血痕,蓦地手心握成拳头。
是谁....到底是谁?!
又愤怒和痛苦衍生出来的,竟然是压抑不住的yù_wàng。
他心知公主已经昏了过去,不会知晓自己的行为。
杭文珏的视线死死的缠绕在她的腿间,特别是那条代表着罪恶的血痕上。
他慢慢的俯身,巡视着那脆弱的肌肤,舌尖终于落到了血迹上。
他从脚腕处,一直舔到了大腿内侧,鼻尖是少女引人犯罪的味道。
不可以,不可以再继续了!
你是想死吗!
这是公主殿下!
然而公主殿下已经没有贞洁了!
她跟谁....
“喂,师傅,你在想什么呀!”端木俞在他眼下摆了摆手,蓦地被男人一把抓住。
杭文珏反应过来,立即松手:“今日怎地来这么早?”
“唉”端木俞狐疑地打量着他,道:“最近特别倒霉,不敢在乱跑了。好啦,我们开始吧。”
“你的病好了吗?要不要再回去休息休息?”
端木俞嫌他婆妈,就地连跳了三下,摊手道:“早就没事啦,都跟你说了就是一点点的上风,加上没怎么吃东西才会昏过去的。你怎么揪着这点儿事不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