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样?”欧阳志刚挑眉看她。
“那是luàn_lún!”她嘶吼。.“嗤,你以为我会在乎?”倒了杯红酒,他闲闲的品著。
“你不在乎,可青衣不行。”姨妈抗辩。“她会被别人指著骂luàn_lún,将来还怎麽嫁人。”
“luàn_lún是吗?那好办,我们离婚,那就不是luàn_lún了。”他无情地看著面色苍白的白荷。“你怎麽一副吃惊的样子,你应该高兴才对。”欧阳志刚放下酒杯站起身立在白荷面前,“瞧,我多喜欢你的小外甥女,为了她,我要和你离婚。”“不,我死也不离婚!”她抖著声音拚命摇头。
“死?你又威胁我。”欧阳志刚眼色深沉。“十年前你用肚子里的种威胁我娶你,现在你又用死来威胁。哼!以前有我的父母帮你,现在呢死,好呀,你去死!”
“够了。”夏青衣再也听不下去,推开门走进书房。“欧阳志刚,你这个混蛋l我不许你伤害她!”她把姨妈推到身後,燃烧著火焰的眼睛恨恨地瞪著他。
欧阳志刚环住夏青衣的腰让她紧紧地贴在身上,看著她因愤怒,挣扎愈来愈红的脸,他对白荷说:“我们来作个游戏,二选一,离婚还是luàn_lún?“不,我不离婚。”白荷颓然跪在地上,掩面低泣。
“好,我成全你。”他蓦然俯下脸吻上眼前的红唇。
夏青衣大睁著愤怒的眼,紧闭牙关艰拒他的入侵。
不带一丝人工色素的花瓣,甜美得超乎想象,少女的清甜充盈齿间,他想要更多。长发被用力拉扯,她忍不住痛呼出声,欧阳志刚的舌头趁势长趋直入,翻搅著她口中的甜蜜,好甜,他一再加深这个吻。
“啊!”欧阳志刚低叫,松开夏青衣,鲜血染红彼此嘴唇。
夏青衣忍住想狠狠甩他一巴掌的冲动,扶起跪在地上的姨妈。“我们走。”
扶姨妈回到房间,夏青衣拿著纸巾擦拭著她脸上的泪水。
“我不要离婚,不要!”姨妈泣不成声。“如果他不要我,我会死,我真的会死!”
“我知道。”夏青衣忍著泪。“我不会让他和您离婚的。
您没吃晚饭,我去拿碗粥给您好不好?”
‘白荷摇著头说:“我不饿,我累了,你给我安眠药。”她依言拿出安眠药。“几片?”
“四片。”
“那麽多?”正在倒药的手停顿了一下。
“少了,我睡不著。”.服侍姨妈吃过药,夏青衣为她盖好被,坐在床边守护著她。姨妈睡的并不安稳,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梦呓,夏青衣轻轻拍抚著她,直到她的呼吸平稳。
站起身,走到窗边,她倚著窗框看著夜空,今晚既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昏暗得一如她的心灵。
拿起纸巾,她用力地擦著已经红肿的嘴唇,真希望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只是梦,残酷的欧阳志刚,懦弱的姨妈,无奈的自己……但是,嘴上的疼痛提醒她,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停下擦拭的动作,闭上眼,她将额头贴在冰凉的玻璃上,她不会向他屈服的,也不会让他伤害姨妈!可是到底该怎麽做才能既保护姨妈又不让那个恶魔得逞?欧阳志刚坐在花园的石凳上,抬著头看著二楼纤细的身影,夹在指间的烟头在黑暗中忽明忽暗,隐约中映出他眼中的阴冷,她的眼睛从他眼前晃过,坚强,不屈,像燃烧的火焰一般。
伸出舌头,舔舔唇上的伤口,他冷酷的笑了,扔下手中的烟头,狠狠的用脚踩熄,无论如何他都要得到她,一如任何他想得到的东西。
第二天,欧阳志刚依然送她上学。车子到了学校,夏青衣没像往常一样逃似的离开,而是坐在车里,默默注视著窗外。欧阳志刚静静地看著她,耐心等待。
“我想和你谈谈。”她平淡的开口。
“好,我来接你放学。”他果然没有看错她!她冷静得不像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女!发青的脸色,眼底的红丝,刻意伪装的平淡,都无法遮挡她眼中的光辉,那点点光芒在向他说明一个事实,她绝不会向他屈服!看著夏青衣逐渐消失的背影,锐光在他眼中一闪而过,这样的女人是他未曾碰过的,坚强,冷静,不屈……既然老天让他见到了,他又岂会放手?他的嘴角轻勾,眼神更加锐利,夏青衣,这辈子,你注定是我的人!
“夏青衣,你病了吗?脸色不好。”林潇关切地摸摸她的额头。
“没事。”有气无力的声音。
“不对,你不像没事的样子。”粗枝大叶的林潇难得细心。“出了甚麽事?~唉。”夏青衣叹口气,趴在桌上。
“夏青衣,你要是还把我当朋友,就快告诉我。”“不是我不说,唉,总之,一言难尽。”
“我有的是时间。”
夏青衣看著林潇关心的样子,心中犹豫不决,说还是不说?这件事压得她快喘不过气了,说完也许会轻松些。可怎麽说呢?这麽肮脏,龌龊!“走。”林潇拉著夏青衣的手腕。
“去哪儿?”
“找个地方,你好好说给我听。”
“马上要上课了。”
“跷一堂课,死不了。”
坐在学校旁边的咖啡厅,夏青衣搅著手中的奶茶。“还记得我曾经问过你的问题吗?如果有个男人比你大很多,又是你的亲戚,他会不会喜欢你?”“记得,我说不会。”林潇快速地回答。
“我也以为不会,可现在它就发生在我身上。”她自嘲。
“不,不能说喜欢,那太侮辱这两个字的含义,应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