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能行动自由。”
程漠陷入沉思。
子霄道:“所以我会赶回来,却不会让你见到我,我们试试,我不在的话血契到底会不会发作。”
程漠缓缓道:“可是一旦发作”
子霄说道:“你忘了我们约定的暗号如果必要,我自会出现。”
8
果然第二天一早子霄就离开了。
程漠醒来时,见到丫鬟正在收拾子霄住的客房,忍不住问道:“子霄什么时候走的”
那丫鬟道:“我也不知道,子霄道长似乎一大早就离开了。”
程漠点点头。习惯了身边有人陪着,忽然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便感觉有些寂寞,他慢慢朝着前门走去,站在门口看向门前阶梯,不由自主勾画出子霄离开时的背影。
子霄似乎比他潇洒得多,无牵无挂无拘无束,真正的方外之人。
想到这里,程漠又不由自嘲一笑,身体受了血契控制离不开子霄便罢了,什么时候心里也如此软弱,真像个妇道人家一般了。
程漠转回身,正要往里走,恰逢从门前道路上一个人匆匆奔跑而来,大声喊道:“程盟主我们帮主抓住妖女了”
程漠回过身来,微微有些惊讶,“人在哪里”
那人应道:“帮主亲自押往武林盟,很快就到了。”
程漠“哦”一声应了,大声吩咐左右弟子道:“去请念悲禅师来”
除了念悲,程漠又着人去请了几位名望颇高的武林前辈同来。
他回到正气堂等待,不久便见到弟子请了张冠一行前来。张冠亲手押着一个女子,红色纱衣,长发未束,披散下来遮了半张脸。这样看来,确实是一个颇为妖艳的美貌女子。
女子被张冠用力一推,摔落在地上,轻呼出声来。
张冠手里提着大刀,道:“我已点了她穴道。本想一刀宰了她,却又不甘心她背后魔教继续横行,所以才提了她来见盟主”
程漠起身,走到那女子面前,看她虚弱挣扎的模样,一时间有些不确定她是不是身负邪门武功的妖女,蹲下`身来问道:“你是水月教的人”
那女子满脸惊慌,抬头看向程漠,“什么水月教,小女子从未听过。你们是什么人抓我来做什么”
张冠高声吼道:“盟主别上她的当,我亲眼见她鬼鬼祟祟在客栈周围徘徊,害死了我儿子还不甘心,竟然还敢回来”
程漠听了张冠这一席话,反而更不确定了,这女子既然已经杀死了张承玉,又何必再返回客栈,而且如此轻易便被张冠擒获
若不是张冠抓错了人,便是这女子另有所图
程漠有心试探她武功,突然出手袭向她胸口。却不料那女子真不避不让,一声惊呼,程漠收住掌风,站了起来,问张冠道:“那客栈小二可有出来指证过”
张冠道:“小二说不记得了,只记得是个美貌女人。”
此时那女子突然哭泣出声,道:“小女子根本不是什么美貌女子,诸位大爷冤枉我了。”
说完,她突然伸手撩起脸颊边长发,将整张脸露了出来,只见两边耳际到两颊都是一处既深且长的暗红疤痕,刚好头发放下来便能完全遮住。
本来是张美貌的脸蛋,加上俩道疤痕却显得妖异难看了。
程漠又问张冠道:“张帮主,可敢确定是这女子”
张冠迟疑着许久答不出来。
此时,门外弟子通报,念悲禅师一行已经来了。
程漠连忙道:“快请”
念悲禅师看到那红衣女子,道了一声“阿弥陀佛。”
程漠道:“大师,你且看这女子是不是水月教妖女”
与念悲一同到达的崆峒掌门林须忘道:“试试她内力。”
念悲道了一声“得罪了,女施主。”便蹲下来扣住她脉门,试探她体内真气。
片刻后,念悲摇摇头起身。
程漠知道,若是武功高到一定境界,打散了真气装作不会武功,事后再聚集真气,也是做得到的。
没人可以妄下判断这女子到底是不是妖女。在场又都自称名门正派,哪里敢轻易滥杀无辜。
一番争论之后,仍是没有结果。
这女子不能杀不能放,只能由程漠先关押下去,再行定夺。
张冠离开时道:“若是能证明这女子真是杀害我儿的妖女,恳请程盟主日后将她交由我处置”
程漠道:“这个自然,张帮主请放心。”
程漠令人严加看守这名女子,丝毫不敢松懈。
入夜时,他躺在床上,还在反复思量,若是这女子真是水月教妖女,那她自投罗网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与武林盟又相不相干
程漠这一觉直睡到半夜,突然传来敲门声将他惊醒,他讶道:“是谁”
门外人并不答话,程漠翻身下床,走到门前将房门打开,见到门外竟是那名被关押起来的红衣女子她明明被严加看管,如何能无声无息轻易逃脱武林盟的地牢
程漠一怔,正要出手制服她,却猛然发现她双瞳一片水亮血红之色,莹莹闪闪甚是惑人。便是这片刻的迟疑,程漠失去了意识,听那女子说了一句:“跟我来。”
程漠茫然睁着双眼,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