檍洁不明究理的羞愧愤怒化为高声斥问「你把我当什么?又把茱儿当什么?你倒是说清楚!」
「皇后,注意用词,为了区区一个民女冒犯龙颜,朕为皇后不值,但若真想保住她就照朕的话做。」玄平眼神淡漠望着檍洁气极又不解的神情,余光扫向一旁宫女,出声要她拾起地上的书,递给皇后。
宫女感受两人不寻常僵着气氛,怯生生蹲下慢慢伸手拾起书册,再两手紧抓走向皇后,颤抖低头递上。
檍洁无奈叹气接下书,试图平和激动情绪,因绝望而软声「圣上想让臣妾看书么?」
玄平扯笑回「皇后该不会忘了书中还有泰半未曾演示?先宽衣。」
檍洁望着玄平慢条斯理喝茶,再看宫女一旁局促不安地垂头候着,觉得尊严正让玄平轻视践踏于脚下。
宫女见皇后久久未有动作,便打破沉默「圣上,让奴婢帮娘娘……」
玄平抬头看向檍洁,余光扫视宫女,语气强硬「这有你说话余地么?朕说了,让娘娘自行宽衣,所有人统统退下。」
寝宫顿时只剩王后二人,檍洁看着眼前陌生冰冷的玄平,忽感一阵害怕,脚软跪倒,瘫坐于地,口里喃喃「我不明白,你为何相逼至此?」图册也因此离手,松落一旁,檍洁梗着气极而生的泪水,提起最后一丝搏斗气力,扬着干嗓高声泣喊「檍洁做错什么?不该认识茱儿么?你看不起她,连带看不起我……羞辱完她换羞辱我,是么?干脆把我也关进天牢,不更省事?兴许我是…怎么也…达不到圣上的要求。」
檍洁说完低头压抑激动的喘息,强忍绝望泪水流出眼眶,只为不想让玄平更看不起她,却也因此没察觉玄平已悄然起身,跟着拾起图册揣入怀中收置。随后一把抱起她走至床榻落坐。
檍洁无力挣扎也不想反抗,只是一个劲地垂泪,紧抿双唇默声宣告她的倔强不服。
玄平柔声问着坐于他腿上的檍洁「哭了?」
「没哭。」檍洁哽咽的哑声有些欲盖弥彰。
他亲昵地环抱檍洁软腰,窝她粉颈轻磨,嘴角噙笑低声呢喃「这才是玄平的檍洁。」
檍洁挪移身子欲挣脱玄平求欢,却为他箍得更紧。她抬头环视空旷静悄内殿,冷冷道「圣上又想用强?」
「以往兴许用过,今起再不需要。」说着玄平一掌袭上她酥软胸间,横揉一对娇嫩蕊果,一手扳转檍洁的粉里透红、泪珠微挂,娇楚动人脸庞,贴近亲舔嘴角芬香略带咸涩的朱唇。
「呜…我说了……做不到!」檍洁两手合力擒住胸前狼爪,怒红小脸挣扎躲避玄平的亲吻。
玄平忽改势态,似哄孩子般安抚怀中躁动反击如兽的檍洁,轻柔制住她抓拉捶打,也止住带着情欲的抚摸,口吻宠溺「好好好……我不动你。檍洁,看着我…」
檍洁索性闭起眼,铁了心拒绝玄平所有要求,却止不住耳边穿脑的连声哀求「睁眼看我…檍洁…看着玄平,一眼就好。」
适才咄咄逼人是君王,现下柔声讨饶是玄平,檍洁自觉若照做,她一定是错乱疯癫。于是紧皱眉头,抵死不愿睁眼面对这混乱局面。耳畔这又响起求饶声「是我不对,想试试你和茱儿,却过了火……檍洁,原谅我好吗?」
檍洁感觉他双手不再围困她,退至她腿上散搁着,代表檍洁可以自由移动脸面,她垂低下头,缓缓微睁双眼,思想视低观察情势,谁知玄平脸面垂得比她更低,早预好与她四目相接,用蔚蓝青空般瞳神包围迷惑降伏她。
檍洁自知无力招架,只能沦陷那片无欺之蓝,任由它映入她眼里无限放大,鼻息也是,唇齿亦于弹指间弃守。
檍洁闭起眼阻断蓝潮灭顶,推拔玄平交缠热吻,浮出水面喘息求生「别以为示弱……我就会当事情没发生!」
「檍洁此言差矣,不是示弱,是示爱。」说完玄平唇齿又想接续示爱,却再次被挡下。
「告诉我为何将茱儿囚禁好么?」檍洁不想陪玄平玩这一头雾水的戏码。
「我不想你变得和那女子一样。」玄平握着檍洁的手,语气强势又似恳求。
「在你心中,茱儿是何女子?」檍洁深觉玄平误会茱儿。
「十三岁自愿为妓,二十岁为己赎身,又自甘堕落留下,她接近你定有其他目的。」
「目的?什么目的?」
「接近你,最终让我纳她为妃,有朝一日母凭子贵,成为拥有至高权力的太后。」
「茱儿是么?」
玄平敛眉回应檍洁「她没有正面应承,但那无非是欲拒还迎手段。再说……这还不是朕最担忧的。」
檍洁觉得荒唐,茱儿怎可能?她按耐笑意,又问「圣上还担忧什么?」
「朕担心她想毁掉你对朕的爱意与信任,她要怀疑痛恨男子我管不着。但她接近你,诱使你也相信男子皆用情不专,进而怀疑疏离朕。朕无法坐视不管。」
檍洁听得玄平真情意,喜上眉梢,娇笑摇头,软化身心贴靠玄平怀中,缠住他腰腹,于他心口柔声回应「玄平,你错怪茱儿了,当初她留在百艳楼,就是因她相信世间男子仍有深情专一的。而檍洁也信。」
「那男子是沛冉吧?」
「你知道他?那为何还不信茱儿?」
「他们两在一起后,不过更加体现欢场无真爱,茱儿虽一心向着沛冉,可他是怎么对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