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状况,也不知道他说她走,指的是昨天下午还是今天,“陛下,挺晚的,睡吧”
第二日醒来之后,两人都不再提昨日的事,小竹也不知道李默当时的状况下,他后来还记不记得,不敢再刺激他。
虽然她对丽妃的事情很难接受,可是错已铸成,难道还要更加错下去么?只是个可怜人罢了。
李默隐隐记得小竹走了,然后昨天自己好像去了丽妃那里闹了一阵,后来的就不太清楚了。不过只要小竹回来就好,他什么也不想提,免得小竹不开心。
李默这次是真的病了,自宫变之后的那次突然的发热昏迷,这次是第二次生病。他身体一向不好,比起其他活不到成年的兄弟虽好些,却也先天不足。长大后又一直习文,缺少身体锻炼,虽然后来饮食调养,又服了太后给他的药,但是底子终究不好。平素不生病,可只要病了,就比较凶险。
不过有小竹陪着,他倒也安心,恢复的还不错。过了半个月,小竹接到二哥和尚雪的竹简信,他们正在北王境内的子悠湖畔筑屋小住,尚雪怀孕了。
大哥的长子现在快一岁了,二哥马上也要有孩子,姐姐的虎妞七岁多都成了大姑娘,下面的弟弟张威也四岁了。自己虽无子嗣,但是家人开枝散叶,她一样开心。
再过两个多月丽妃也要生了,她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又如何对待那个未来的皇位继承者。
现在她真的做了一名家庭主妇,虽然这个主妇的地位很高,住的地方太空旷,面对的事情是其他人想象不了的,不过,实质上,她还是个家庭主妇。她试着把内宫想成自己的家,把小星小玉当成自己的孩子,每天忙碌着,尽量让自己开心。
尚阳一直没有离开,他住到了小竹以前在太古山的屋子里,继续帮助那些前来投靠的穷苦百姓。小竹知道民间的那股势力也是尚阳组织的,她很放心,尚阳会比她做的好。
“表哥,你不去羌地,没事么?”一日小竹去太古山的时候问起尚阳。
“那边有王子在就够了,何况我的使命已了,当日回来已经向羌王辞行。”尚阳看着小竹,神色间似无不妥,又浅笑道,“小竹,丽妃的事,你会怪我么?”
小竹有些无奈,为什么都来问她呢?她不过是个普通的人,她担负不了那么多人的愧疚,她也有自己的委屈,不过是在于她不像别的人那样爆发出来而已。
太后当日也问她,尚雪的事还怪不怪她。她不知道尚雪有没有原谅刘氏,不过,有些事情,即使不原谅也没有办法回到从前。今日,她能说什么,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使命。陈氏一族一向忠于庆朝,表哥那么做也是有他的苦衷的。
换一个人,或许也会接受的比较容易吧。偏偏又是她。唉……
“表哥,我现在担心的是那个孩子会不会有问题。”小竹一想着那个孩子居然是盅在养,还每日吸食人血,便心有余悸。
尚阳也知道这个做法有点冒险。他当日去求巫师时,对当地的巫术并不甚了解,虽觉有些不妥,但是没有多想,后来又一直在寻找解决天命之女的问题,也没有多在意。
后来他虽然也觉得有些冒失,但是,作为陈氏一族的长老,他们的使命便是维护皇族的统治和守护天命之女。为了这两个目的,有时候有些非常的行经也是没有办法的。
“小竹,在国家没有其他继承人之前,我会看着他的。那日我到庆朝祭师那里,他有意纳我为关门弟子。”
尚阳带些苦涩的笑着,又道,“我知道这样委屈了你,如果日后这个孩子真的有什么不妥,我会亲自除掉他。然后建议陛下另立其他子侄。”
小竹看向他,没有再说什么。对尚阳,何尝不是委屈?为了她和这个庆朝的安定,他已经花了六年时间在外面漂泊,如今又要为这个没出世的孩子担心。结果他自己呢?尚未成家,孤单一人。
如果有机会,她会留意一下帝都里那些适龄女子中是否有配的上他的,制造一些机会。缘分或者就会来到他身边也不一定。
李默知道尚阳没有走,还住到了太古山,有些生气,但碍于小竹的面子,又不敢明目张胆的找个由头把他外放,何况尚阳的身份还是羌国的国师,他随便也动不得,只有每天把小竹看的紧紧的,不让她去太古山那。
小竹怕他病情反复,虽然知道他有些故意,也不说破,整日陪着他,顺便处理些政务。如今内宫的事虽然少了,但朝堂上的事却多了。曹左相和张右相有些事情拿不了主意还是要请示。
“阿竹,我今天觉得好些了,你让他们给我把奏折拿来吧”让宫人把他搬到矮榻上,晒着太阳,他觉得自己好多了,胸中堵着的那一块慢慢散了。开始几天偶尔还会咳血,现在也止住了。
“你先放着吧,最近没什么大事。”当然梁王和羌王之间的小摩擦和大哥那里的事情不能告诉他,免得他担心,前者她已经让绍将军前去处理了。
依她看,这次应该不是羌王挑起的。钱知笙也是个聪明人,跟着外公的时间虽短,却也是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