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们凭什么回答你?”为首的女人转了转眼珠,“不过,你若是答应给我们快活快活,我们说不定就告诉你了。”
楼半夏嫌恶地看着她们,虽说冷宫内的女子确实可怜,但她真同情不起来,尤其在看到她们这般做派之后。
挥动衣袖,三个女人只感觉鼻端有香风掠过,便已不省人事。
楼半夏推开一扇窗,肥胖的花猫蹲在窗外的树上懒洋洋地与她对视。
“肥猫,你知道她们从哪儿搞的这些破烂儿吗?”
肥猫扭了扭几乎看不见的脖子,“喵呜”几声。
楼半夏煞有其事地认真听着,直到肥猫停下,她才开口:“虽然我多才多艺,但是我不懂猫语。”
肥猫轻蔑地瞟了她一眼,敦敦地站了起来,甩了甩脑袋失意楼半夏跟上。
肥猫虽然肥,动作却是十分矫健,速度飞快,走的路又十分偏僻刁钻。楼半夏跟着它,还要避开侍卫宫人,竟觉得有些辛苦。
肥猫一直带着楼半夏出了皇宫,进了一座尼姑庵。
楼半夏看着尼姑庵大门上的“青玉庵”三个字,她十分确定,在宴城生活了两年,她从未听说有这样一座尼姑庵。
但这座尼姑庵虽然没什么人迹,修饰得却十分精妙。与其说香火不盛,不如说它避开了人世。
肥猫站在墙头上“喵呜”一声,催促楼半夏赶紧跟它走。
进入青玉庵,处处弥漫着檀香的味道,耳边可闻呢喃颂经的声音,禅意深深。楼半夏几乎忘了她是来寻找媚香的来源的,这样的地方,不像会有那种东西。
但楼半夏也没有排除青玉庵的嫌疑,歪心思谁都可能有,并不是说修佛修道之人就都是一心向善刚正不阿的。
肥猫停在一间厢房门前,揣着前爪眯着眼看着楼半夏,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睡着。
这个时间,庵里的尼姑都在大堂做午课,厢房这一带一个人都没有。
门上有锁,但这难不倒楼半夏。
房间内整理得干净整洁,只有一张床,说明此处的主人一个人独占了一间厢房,在青玉庵中地位不低。
桌面上的茶具,博古架上的摆件,床上的被褥,无不精美,不像“清修”之人的做派。
外面传来人声,尼姑们做完午课回来了。楼半夏从窗户翻到了厢房另一边,贴在墙上听着屋内的动静。
“清远师姐,你怎么不进去?”
“没什么,出神了而已。”
紧接着便是开门关门的声响,被称为清远师姐的尼姑在屋内转了一圈,似乎在确定有没有少了些什么。楼半夏看了看时间,芝玟那边应该已经差不多了,她只得暂且放弃追究媚香的来源,回到冷宫。
果不其然,楼半夏回到冷宫的时候,芝玟正站她们来时所在的角落里抠墙。
“结果如何?”
芝玟脸红得如同金秋的石榴:“差不多吧。”
楼半夏看她表情不像是遇到了什么问题的样子,便放心地点头,将芝玟带了出去。
她们出来的时候,萧煜正往香炉里加香粉。见她们俩出来,萧煜便收起了还没有倒入香炉中的香粉:“你们若是再不出来,这点儿迷香该不够用了。”
楼半夏将萧煜和芝玟往外推:“你们俩先出去,我得收个尾。”
“连我都不能看吗?”萧煜扒着门框,一脸委屈。
楼半夏严肃脸:“不行!”
不是说楼半夏故弄玄虚或是要有什么不和谐动作,只是她接下来需要精神高度集中,稍有不慎,平王可能就得变成白痴了……
萧煜和芝玟在门外等了约莫一刻钟,楼半夏便自己打开房门出来了。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不复先前的红润。萧煜伸手拂了拂楼半夏的头发:“结束了?”
“结束了。”
平王醒过来的第一反应是长舒一口气,虽然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梦,但睡梦中他总觉得自己胸口仿佛压了一块大石头,睁眼的时候终于被搬开了。真是漫长的一夜,差点以为自己醒不过来了呢!
伸了个懒腰,穿上衣服打开门,平王殿下愣了……原来不是他的错觉,他一觉睡到了大中午!
从会自己下地走路之后,他就再也没有一觉睡到中午的经历了,莫名有种挺开心的感觉。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开心,若不是还要端着架子,他几乎就要哼起小曲儿了。
“平王殿下,今天感觉怎么样?”
萧煜派来陪着平王的侍卫长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平王难得地没有一惊一乍被吓到,笑眯眯地回答:“感觉非常好,从来没有这么好过。神医什么时候过来?”
“殿下,神医已经来过了。”
“来,来过了?”平王一愣。
侍卫长看着脚下的地面:“神医来的时候殿下还在睡,好在神医说不需要殿下醒着就可以进行诊治,辰时的时候,神医便已经离开了。”
平王在自己身上摸了摸,又砸了咂嘴,除了感觉神清气爽脑子意外地灵活之外,并没有什么异常的感觉。
“神医不愧是神医,”平王感叹一声,“本王就陷回去了,你也可以回去复命了。”
侍卫长躬身,又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楼半夏一回到牵情阁便喊饿,毕巧干脆到酒楼里给她买了饭回来。萧煜摸摸她的脸颊:“怎么这么苍白?”
“还不是怪你……”楼半夏嘟囔一声,萧煜没听到,疑惑地“嗯”了一声。
“昨晚宿醉,没有休息好。”
萧煜反应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