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想说什么,视线却落在了躺在躺椅上的白颖,他话留在口中,深邃的瞳孔瞬间一缩。
顾不上跟容靖说什么,几个大步走在白颖的跟前,垂着头和眸子细细的看着她,须臾,他转头问容靖:“这是怎么回事?”
他周身的气息猛然的降低,容靖清楚的感觉到了从他身上散发出的冷气,心不明他为何会有此情绪?
他若有所思的看了白颖一眼,随即向东宫景解释是怎么回事。
东宫景去了军机大营约定的日子没有回来,并且联系不到,让他很是担忧瘟疫的情况,加上太子和二皇子又不是个善茬,他担心凌幕枫一个人应付不来,便从灵城赶来帮凌幕枫。
虽然没有接到命令,但他是灵城的城主,管辖灵山灵城这一带,灵溪村出事这么久,如今也理应前来看看。
加之合群逃走一事,加之凌幕枫在这里,于公于私,他都该来这个地方,而不是在灵城等消息。
所以,他来了灵山,在灵溪镇落脚,一是为了等东宫景,二是为了帮凌幕枫。
昨天凌幕枫派人让他准备一些东西,晚上又亲自来催,并且说瘟疫能不能解决就在那些东西上面。
催完又连夜回灵溪村,走了没有多久,他的暗卫便一身伤回来求助。
他赶到时,凌幕枫受了重伤并且中了毒,随身隐卫也全部死光。
对方人多势众,显然是一场有预谋的刺杀,至于幕后黑手是谁,他们心里都隐隐有了一个大概。
他们的行踪败露显然是出了内奸,灵溪镇不能回,所以,他便带着凌幕枫回了灵溪村。
这里重兵把守,又有瘟疫,最危险的地方便是安全的地方,那些人不会想到他们会在这里,就算知道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凌幕枫所中之毒他说自己解不了,服了护住心脉的药才撑了那么长的时间,他不确定白颖能不能救他,但他也只能选择相信。
可,他没想到,白颖居然真的救了他,并且不怕自己中毒,毒是解了,也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他俩却成这样了。
东宫景静静的看着白颖,一直到容靖交代完,他的眸子都没有转一下。
从白颖偷偷逃出了溪水寨,他便在找她,这两天一直都没有消息,直到师父告诉他,她在这里。
路上自然也知晓了刺杀一事,只是,赶来这里,却见她昏迷着躺在这如死人一般。
这次,她的容颜用了特殊的手法易容,可在怎么易容,那五官还是透着熟悉,在怎么易容,印在他骨子的身形,模样,气息,他怎么可能认不出?
上次见她,她把自己搞得疲惫的晕过去,这次见她,又为了别人而晕迷着,虽然这个人是他的兄弟兼好友,可心里还是不舒服的。
不过,不管怎么说,总算找到了人,这次,再也不会让她从身边溜走了。
“去收拾一间屋子,这两天,就暂时留在这里吧。”东宫景背对着容靖幽幽道,眸子依旧没有离开白颖。
而在他后面的容靖,自然看不到他的情绪,便以为他在沉思
心里猜想他在想些什么,可他猜不到,这些年来,一直都猜不到。
正在感叹时,便听到他说他要住这里,容靖闻言后心里眼里都是惊讶,不过最终也没说什么,跨步走了出去。
容靖走出去后,东宫景蹲下身,视线与白颖的侧脸平视,他伸出手抚摸白颖苍白的脸,眸子一片温柔与心疼,薄唇喃喃吐出两个字,“傻瓜……”
幸亏容靖没看到,不然得惊掉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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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处院子,只有两间正房,一间客房,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自然住不下,但这是村里最大的房屋,只能挤一挤。
容靖找叶爷爷叶晓商量,叶晓决定让出自己的房间先在大厅睡躺椅将就一下,毕竟叶爷爷岁数大了,不能折腾他。
叶晓的房间收拾出来,容靖便自觉的带着昏迷的凌幕枫搬了过去,他自是知道东宫景不可能住那边的。
折腾了这么久,他也很累,于是便躺在凌幕枫的身边睡了过去。
客房里,东宫景已经把白颖挪到了床上,他坐在桌前,一手轻握着拳放在膝盖上,一手放在桌子上,眸子看着白颖,一眨不眨,仿佛只要眨一下,床上的人儿就会消失不见一样。
他就那样静静的坐在那里,周身透着的尊贵气息与这间房子怎么都不符。
床上的人儿似乎很不舒服,她手死死抓着被子,嘴里迷糊不清说着什么。
东宫景站起身走到床前,轻轻的坐在床边,看着眉头紧蹙的白颖,也清楚的听到从她嘴里说是什么。
“别死了……我不会让你死的……”
他的面色一冷,心里隐隐一痛,即使昏迷着,还想着别人的安危吗?
竟然不顾自己的性命帮别人吸毒,丢了记忆就变得如此善心了么?
白颖此时的面色有些潮红,额头上布满细汗,显然是在发烧说胡话。
东宫景本来有些气想要出去,可看着她难受的模样怎么都移不开步子,他有些自嘲的叹了一口气,随即从身上拿出一个瓶子倒出一粒药丸塞进白颖的嘴里,又起身倒了一杯水给她灌进去。
做完这些,东宫景半躺在床上,轻轻的磕着眸子,找了她几天,他便有几天没合眼了。
白颖吃了药以后,面色有了明显的变化,高烧渐渐转化为低烧,不过,却一直烧到傍晚时分。
容靖这时也发现了凌幕枫在发烧,他怕伤口恶化感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