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景嘴角抽了抽,跟着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服尘土,好似随意的道:“是不是皇帝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这衣服确实值这么多钱呢。”
白颖低着头,攥紧了手,平心而论,这件衣服穿着是挺舒服的,料子摸着也舒服,据说古代的一些豪门家族里,一件衣服值千两金是最正常不过。
唉……早知道就不扒他的衣服了,谁知道惹来这么一个麻烦。
想着要不去钟家兄妹借,可她不好意思啊,毕竟是一千两黄金。
要别的还好,就这么一件衣服,她要如何开口?
唉……有钱走遍天下,无钱寸步难行啊,
不管了,豁出去了!
白颖抬起头,深呼了一口气,直接开口道,“我赔不起那么多,你这衣服你都穿过了,不值一千两吧?”
“嗯,这件衣服我确实穿过一天,那算你八百两吧。”东宫景大方的道。
白颖嘴角抽了抽,这爷了真会算账,“我还是没有那多,要不这样吧……”她带着商量的口气道:“你这衣服我洗干净还给你,再给你一百两银子算赔偿行不行?”
“这样啊……”东宫景摸着下巴,似乎再考虑,随即他道:“可是我不喜别人的穿过的呢。”
这也不那也不,白颖咬了咬牙,“那你想怎么样啊?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东宫景看着白颖咬牙切齿的样子,他忍住笑意,认真的道:“你的命我可要不起呢,不过……这副样貌,倒是极好的。”他顿了顿,又道:“如果卖给玉烟楼的话,似乎可不止一千两呢。”
玉烟楼?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地方,这个死男人,居然想把她卖给青楼,白颖眸子眯了眯,警惕看着他。
“你这么紧张作甚?”东宫景见此又忍不住笑了,“把你卖给玉烟楼,我自是舍不得。可是,这袍子我也喜欢的紧啊,你又没有钱赔给我,这可怎么办呢?”
东宫景一脸苦恼的表情,白颖依旧死死的盯着他,看他能打什么鬼主意。
东宫景想了想,然后道:“这样吧,如今我正缺一个随从,你那么喜欢穿男装,就扮成随从跟着我,做随从抵了吧。”
白颖闻言皱了皱,“随从不值钱吧?况且我是女人。”
“女人也是人。”东宫景笑得极其狡猾,“做我的随从可是很值钱呢,一日十两,十日百两,百日千两,你就做我百日随从抵了吧。”
白颖嘴角抽了抽,这随从确实值钱啊,想到什么,她又皱眉道,“你方才说算八百两,要做也是八十天才对。”
“也对,那就八十天。”东宫景好说话的道,嘴角的笑意怎么都收不回。
“慢着,我还没想好。”白颖沉着脸道。
“不着急,慢慢想。”东宫景双手抱臂,好整以暇的盯着她。
看着眼前这人如狐狸一般,随从肯定不是那么好做的,与其这样,还不如像钟寒天借点钱,好歹她也救过他。
这偌大的溪水寨,怎么可能没点底蕴,就凭那一屋子的兵器,一座城都够换了,堂堂的大家的身体,应该值点钱吧。
想到这里,白颖开口道:“一千两就一千两,我赔你便是!”
东宫景闻言皱了皱眉,抱着双臂的手也松了下来,握着拳头紧了紧。
须臾,他淡淡开口道,“钱我有的是,我要的是这件袍子,可普天之下,你怕是在有钱也做不出一模一样的,因为那人已经死了。
至于你身上这件,我说过我不喜别人穿过……”他看着白颖,眼里不知道什么情绪,“做的随从或者是去玉烟楼,你选一样。”
“你……你威胁我!”白颖气急败坏,她大声道,“我两样都不选!”
“不选可不行呢,你将我弄晕,还看光了我的身子,我还不曾找你负责,如今只让你赔件衣服,算是便宜你了。”东宫景挑眉道,“我的衣服可不是那么好扒的,姑娘,你可想仔细了。”
闻言,白颖想起了那天,脸微微一红,想到什么,她又道:“你不说我还忘了,那天你被蛇咬了吧?如果不是我救你,你早就死了,你的命可以抵得你的破衣服了吧?”
东宫景一噎,居然忘了这茬,想了想,他道,“那天我正运攻逼毒,若非你突然将我弄晕,我也不至于会中毒,你可差点将我害死,既然你救了我,那就抵了吧。如果你觉得不可行,那我便以身相许吧。不过,你还是欠我一身袍子。”
白颖瞪着他,瞪的眼珠子都快出来了,这人居然可以这么无赖!
她咬牙切齿的道,“谁要你以身相许?你的命,抵你的破衣服。”
东宫景忍着笑,装着不满意的皱着眉,一字一句道:“我的命是我的命,衣服是衣服,命抵了,以身相许是我多赔给你的,你不要我也不勉强,衣服是衣服,自然不能混为一谈,况且,你还看了我的身子,毁了我的清白,这账该怎么算?”
暗处的千夜,听着两人的对话,嘴角狠狠的抽着,以前咋没发现自家主子这么无赖?
听完东宫景的话,白颖嘴角抽搐着,心里把他骂了遍,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毁的他的清白,亏他说的出口,说的好像她把他那个啥了一样。
她还怕长针眼的好不好,再说,她也只是看了上半身而已。
争不过他,算不过他,打估计也打不过,还能怎么样?就只有认命呗,白颖胸口起伏的厉害,明显气的不轻。
不就是做个随从么,好!她先答应着,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