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颖身子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她反抱住他的腰,慢慢收紧,紧紧的抱着,细声念着他的名字:“云灵……云灵……”
好幸福,真的好幸福,此刻,景三是这样觉得的,他忍不住开口叫了声她的名字:“婳儿……?”
每每这样温柔的声音,都让她的心化成一摊水,流遍全身,暖遍全身。
温热的气息围绕在耳边,酥酥痒痒的,她动了下,他却抱紧她,她听他继续说:“我很开心,我好开心……”
她记得他,最先想起他,他如何能不开心?不等她说话,他再次开口说:“我就知道,你的心里,也是有我的。”
他的语气,说不出的窃喜,那般的喜悦,像得到鱼的猫儿。
他又忍不住叫了她一声:“婳儿……?”
“嗯?”白颖应声,感受他的喜悦,一下子,她也不难过了。
他再次问她:“是不是?”
“是。”她承认。
他低低的笑了,笑的一抽一抽的,笑的欢愉至极。
风,拂过枝叶,拂过水面,拂过凉亭,拂过二人的衣衫,拂过二人的心头,轻轻的,暖暖的。
然而,当它拂过草坪,拂过花道,拂过被树木枝叶遮挡的人时,那一刻,他感觉风吹进了心里,说不出的凉,说不出的冷,好似一把利刃划过心头,说不出疼。
凌幕枫捂着心口,极其艰难的呼吸了一口气,目光深深的望了眼那相拥的二人,随即无可奈何的离开。
不知从何时起,看到如此亲密的二人,心便痛的无法言喻,疼到妒忌不已。
不知从何时起,他再也不想要离开,哪怕是痛啊苦阿,也好过想啊念啊。
然而,幸福相拥的二人是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景三舍不得松开,就一直抱着她,好希望时间就在这一刻停止。
白颖没有在说话,静静地等着他松开,许久许久,他好似没意识到一般,她终于忍不住开了口:“景三?”
景三轻轻的嗯了一声。
白颖接着问:“你还要抱多久呢?”她话一落,就感觉他的身子僵了一下。
景三慢慢松开白颖,白颖仰头看着他,他低头对上她的眼睛,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很是没好气的开了口:“你啊,就不能不煞风景吗?”
白颖忍不住笑了,笑完,她伸手捂着肚子说:“我饿了,你陪我去吃饭吧?”
“好。”景三笑着点头,随即拉着她的手,往前走去。
白颖睨了一眼被握着的手,并未言语,心想着: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暖呢。
半路上,一女子神色凝重对白颖行礼,看见景三,便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见此,白颖对景三说:“你先去,我马上就来。”
景三轻点了下头:“好。”
待景三走后,白颖问她:“何事?”
那人扑通一下跪地上,如实说:“请主子责罚!那人不见了。”
白颖脸色一变:“不见了?”
“是!”那女子解释:“方才奴婢给他送饭,就发现他不见了。”
闻言,白颖急忙转身,大步流星的往西院走去。
她明明让人看着那男子的,如何会不见呢?
白颖还没到西院,就有两人飞身而落,跪在她面前说:“主子,那人对我们下了mí_yào!”
“果然有问题!”白颖咬牙切齿的说:“通知月芙,拦截他!”
两人齐齐道:“是!”
就不该相信他脑子有问题,能安然无恙的上鬼谷,怎么可能会是等闲之辈?
只不过,他究竟有何目的呢?
想到这里,白颖叫来一人吩咐他去通知易情。易情来后,白颖给他说了那人不见了且知道她身份的消息。
易情当机立断,决定亲自去拦截那人,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鬼谷不是那么好闯的!
如果他不知道她的身份还好一点,既然知道了,就没有让他逃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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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老在藏书楼待了一天,终于找到恢复记忆的解决方法,只不过太冒险,他不敢直接去找白颖,而是找到玉子无,问他能不能用那方法。
玉子无同样觉得那方法太冒险,但是改良一下,把危险程度降到最低,还是可行的。
白颖失忆这件事,药老接到玉子无便向他说了,只是他没想到她却记得他,本不想和她相认,到最后还是狠不下心。
这些年的坚持,就都白费了。
药老让人叫来白颖,问她的意见,只不过,来的不止她一个,同行的还有玉子恙,凌幕枫和景三。
白颖自然是没有意见的,至于危险,她一点都不担心,因为有玉子无在。
对于玉子无知晓她失忆这件事,她见怪不怪,她知道药老肯定会告诉他的。
看她那么有恃无恐的样子,玉子无忍不住道:“婳儿妹妹,你可想好了?一定要冒这个险不可吗?即使打通了经脉,也不一定能恢复记忆的。”
白颖点头,确定道:“子无哥哥,我来这里,为的就是恢复记忆,不管有什么危险,我都愿意试一试。”
景三担忧的看着白颖,忍不住问了一句:“就没有其他办法吗?”
玉子无回答道:“目前就只有这一个办法。”
“什么都不用说了,我非要恢复记忆不可的。”白颖态度决然。
玉子无轻叹了一口气,随即有些无可奈何的说:“既然如此,那便开始吧。”他指着凳子说:“婳儿妹妹,你过来。”
“好。”白颖走过去坐下,只听玉子无接着说:“过程会很痛苦,但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