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儿我……”
见此,易情着急了起来,暗骂自己一声后,赶忙走到白颖的身前,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袖,拉下面子说:“对……对不起,我……我……”
“易情……”白颖转头看向他,那眸子里有些什么东西刺伤了易情的眼睛,只听她声音冰冷的问:“你一直是这样想的吗?”
易情立即摇头否认,“不是不是,婳儿你……我……”
他死死的扯着白颖的衣袖不敢松开,像极犯了错不敢承认的小孩,想要解释,却解释不出来。
他真的是太气了,才会说出如此混账的话来!
白颖看着他这个样子,顿时又是生气又是好笑,每次都是这样,犯了错惹了她生气,都是这般模样,也真是拿他没办法。
“算了,来回我都已经习惯了。”
见此,易情知晓眼前这个人儿算是不生气了,他顿时咧嘴儿笑了起来,想个要到糖的孩子,他扯着她衣袖的手没有松,而是附身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那双墨瞳里,有着深深的依赖。
白颖没有动,也没有说话,而是伸手轻轻的拍了拍易情的手。有的时候人待的久了,一个动作就可以代替许多东西,就比如她和易情,无需言语自能领会。
良久,易情方才软着口气说:“婳儿,上次的事情对不起,大不了以后我不这么气你了。其实我就是看不得那几个对你图谋不轨,而你又……婳儿我不逼你跟我走了,你自己想吧,三天后我再来找你,到时候走不走都随你自己,不过……这次无论如何,你在哪儿,我就要在哪儿。”
白颖此刻感觉,易情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怕她不要他,死皮赖脸跟着她身后叫她婳儿姐姐的易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易情变了呢?
其实他也不是变了吧,只是长大了。虽说再也不怕她不要他,他可以死赖着不走,也有能力死赖着不走,但是,骨子里那份对她依赖仍旧没有变。
白颖轻叹一口气,随即说:“易情你可知……有些人我已经不记得了。”
闻言,易情嘴角慢慢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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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么几天的折腾,白颖也是很累了,所以这晚,她睡的很熟,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早晨。
滤清了一些事情,白颖方才去探望东宫景,不过去之前,先去取了提前吩咐厨房熬好的粥。
不过……去厨房遇见叶晓时,叶晓说了一个比较闹心的消息。
白颖到清心院时,东宫景已经起了,他正坐在楠木轮椅上练着剑,而千氏兄弟,则是形影不离。
见着白颖,千氏兄弟先是见礼,然后便识趣儿的退了出去,东宫景放下剑,笑眯眯看着白颖,“婳儿,你来了。”
“嗯。”白颖分不出情绪的应了一声,随即走上前将粥放在石桌上,给东宫景盛好一碗粥,方才转头看着他说:“过来。”
东宫景转动轮椅来到石桌前,不客气的端起粥,吃之前喜滋滋说了一句,“婳儿真好。”
白颖扯出一抹笑,坐下身看着他,良久她才忍不住问:“景三……?”
“嗯?”东宫景抬眸看着她,那双深邃的眸子,不同以往那般如古井一样的深不见底,难得有着一抹不一样的神采。
“婳儿和你心里的人,孰轻孰重?”白颖突然问了这么一句,问完便紧紧的盯着他,不放过他任何一个表情。
东宫景看了白颖几秒,随即垂下眸子,沉默了片刻他方才温柔坚定的说:“一样重要。”
无论是谁,都是她而已。
白颖只觉得心狠狠地痛了一下,她腾的站起来,看着东宫景眯了眯眸子,随即转身离去。
东宫景反应过来,白颖人已经走到了门口,怎了这是?他忍不住开口叫道:“婳儿你……”
可惜,话还没落,白颖便已经没了人影。
五月,稀有的四季海棠开的格外好看,而城主府里的稀有海棠经过下人细心打理,更是绽放的异常鲜艳。
白颖快步穿过海棠林,走着走着,她突然顿住脚步,转身看着清心院时,眸子里有着一抹冷寒。
她抬脚踢了一颗石子,石子顺着海棠花枝划过,花瓣儿纷纷落下。石子打在假山石上反弹到水里,溅起了许些水花,下一秒,石子划过的海棠花枝一一折断掉落。
好一个一样重要,好一个一样重要!
呵……
好一个一样重要啊!
怪不得那么迫不及待的放了叶婉,原来是一样重要啊!
“嗳呀!小媳妇儿火气这么大啊?”这时,容天不知从哪里走了出来,拉着被折断的海棠花枝说:“那个不长眼的敢惹你生气啊?跟为夫说说,为夫替你出气可好?”
白颖视线腾的一下扫过去,看着容天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重重的哼了声,随即转身离去。
容天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嗳?小媳妇儿,你别走啊。”
白颖好似没听见一般,径自往怡心院走去。
容天赶忙追上去,并且拦在白颖的面前,不怕死的问:“小媳妇儿,你这是怎了?”
白颖顿住脚步,深呼一口气,随即声音冰冷的说:“你去死吧。”
话落,在容天完全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白颖使出五重地阴决之力,将容天给拍飞了。
前面没有了阻碍,白颖便可以畅通无阻回怡心院了。
而从草地上爬起来痛的龇牙咧嘴揉着肩膀的容天,看着白颖离开的方向,感叹一声:“悍女不好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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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颖回到院子就把自己给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