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幕枫想了想,似乎是有这么回事,“你不是说,你再也见不到他了吗?”
白颖噌的一下站起来,有些激动的说:“会的!我会见到他的!我会回去的!”
凌幕枫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不明白她怎会如此。
白颖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太激烈了,这种不是自己该有的情绪的感觉,实在是无言形容,她急忙绕过桌子,快速的走了。
凌幕枫更加不明白了。
白颖直接回了怡心院,她坐在海棠花树下的石凳上,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不知是不是一种错觉,最近情绪好似时常都不受控制一般。
太子这时摇着一把水墨扇进来,不如以往那般满脸笑意,难得的一本正经。
“你没事吧?”他径自走到石桌前坐下。
白颖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摇头,“没。”
沉默片刻,太子实在忍不住问:“你到底发生了何事?三弟……怎会如此呢?”
“我不知道,那会儿只觉得胸口很疼,随后全身都痛了起来,痛的想死!景三……是因为我才会那般。”白颖解释道,话落之际一抹愧疚之色划过她好看的眼眸。
“你自己都不知为何会那般吗?”太子追略显担忧的追问。
白颖点了下头,“是啊,一切都来的那么快,又走的那么快,当真是叫人手足无措,否则景三怎会……”
说着,白颖突然哑了声,不想在说下去。
太子也没在问,而是在想白颖所说的那种痛。
片刻沉静,白颖突然问太子:“你如何会来这里?”
“来接三弟回去啊~父皇叫不动,只好命本太子来请他回去。顺带……”太子突然笑了,“剿了灵山这一窝匪寇!”
白颖皱眉,“你明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太子笑盈盈看着白颖许久,方才道:“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啊。”
白颖皱着的眉头又紧了一分,好似不喜太子卖关子。
太子啪的一下打开扇子,边摇扇子边给白颖解释为何来此地的原因。
灵山一带,匪寇猖獗,连地方官员和过路官员都不放过,凡事被他们打劫过的人都怨声载道,甚至告上了御状。
二皇子主动请缨,口称为帝分忧,剿灵山一干匪寇,还世人一片安宁。
只是,太子发现竟然是二皇子让人去告的御状,而他无事献殷勤,太奇怪了不是么?
所以太子便横插一脚,当时他端了修罗门一据点,皇帝大悦,而为让他来此避避风头,所以就拍板儿应了。
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无论如何都要把景三拎回去,就是绑也行。
太子走的很隐秘,但是修罗门一直盯着他,不知怎么就泄露了行踪,导致一路追杀不断。
好在他福大命大,活了下来,还遇见了白颖。
白颖听完,沉默片刻方才询问:“东宫寻那个蠢货想来此剿匪打的是何主意?”
太子摇扇子的手一顿,随即危险的眯了眯眼,方才若有深意的道:“怕是来揪三弟辫子的!”
“哦?”白颖不解。
“军营粮草意外被烧,而三弟将此事给压了下来,并自己补上了粮草,而叶婉那个蠢女人却在半路给劫了。粮草延迟,耽误了事儿,自然有人想摆上三弟一道,二弟怕是知晓了此事,想来此找证据罢了,毕竟他是见不得三弟好的。”太子解释道。
见白颖不语,他接着说:“这件事可大可小,但是若被有心人拿捏住,轻则治三弟一个玩忽职守,重则是徇私舞弊,包庇罪魁,延误军机,欺君罔上之罪!”
闻言,白颖突然笑了,“只是可惜,被你摆了一道,估计那头蠢货,都快气死了吧?”
太子嘴角抽了抽,怎么都觉得这话听着挺不对劲儿,似乎那啥,把他也给骂进去了。
想了想,他又补充了一句,“何止,据说他又请示父皇来协助本太子,不过被父皇给拒了。”
“如此,我都有些不相信他想来找证据了呢。”白颖若有深意的说。
太子眼眸眯了眯,随即目光深邃看了白颖一眼,他也有和她同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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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走后,白颖回了屋,她原本打算休息一会儿,可是躺在床上满脑子想的都是景三,越想越精神,所以也就没睡。
她正打算去清心院,舞瞳回来了,带回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就是,原本散布白骨大人谣言一事,鬼谷宣布白骨大人并未离开过鬼谷,是以谣言不攻自破。
当然,这事儿少不了杀鸡儆猴的,对方用了雷霆手腕,将此谣言扼杀,所以说白颖不用背这个黑锅了。
坏消息的就是,太子灵山剿匪,溪水寨也是不能幸免的,而白颖让舞瞳去通知钟寒语,希望他们能离开。
保险起见,舞瞳亲自去了,可是当他到溪水寨的时候,寨子被烧成了废墟,一个人都没有。
显然,不是太子他们的手笔!
这就意味着,钟寒语一行人失踪了,而舞瞳也联系不上他们。
同时,跟溪水寨是死对头的清水寨,也以同样的方式消失了。
这两个寨子,好似被一把火烧光了一切,什么都不曾留下!
白颖听完眉头紧紧蹙着,对于钟家两兄妹,她不知用什么来形容和他们的关系,她只知道,她是在意的。
尤其是钟寒语,那个大大咧咧,风风火火,没心没肺的女人!
就这么消失了是出了意外?还是提前得到消息走了?
思索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