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颖突然闭上了眼,掩盖住了所有的情绪,只听她淡淡道:“我不喜欢被别人囚禁,而景三偏偏让人看着我,他都把离洛他们抓住了,而我又打不过他们,只好想办法离开咯。而景三……”
她突然睁开眼睛,就么看着,“你为何不去问他,而来问我呢?”
“他若是开了口,我也就不问你了。”容靖有些无奈道:“没想到你竟是为这个原因,那如何算的上囚禁呢?”
白颖眼皮闪了闪,淡淡的道:“在我眼里,没什么区别。”
容靖叹了口气,耐心的解释:“你还记得白骨大人一事吧?有人误认你是白骨大人从而散播谣言,一些对白骨大人不利的人从灵溪村杀到灵诚,景三是为了保护你才不让你出去,你倒好,不好好待在这里偏偏往出跑,还误解人家的意思。”
闻言,白颖只觉得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原来他是真的为我好啊,并不是因为吵架才……
容靖也没在说话,只是看着沉默的她,看不懂她此刻到底在想什么,这两人,回来后一个比一个怪。
“禀告城主……”外面响起一道男声。
容靖闻言站起身,看着白颖沉默片刻,然后伸手拍了拍白颖的肩,“别置气了……”
本还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出去。
外面守着一位护卫,容靖走上前问:“何事?”
“太子殿下来了,现在去灵王殿那里了,城主大人还是去看看吧。”太子与灵王不和,这不是什么秘密,所以护卫担心两人见面会出事。
容靖闻言就往东宫景的院子走去,本来东宫景是住在白颖隔壁院子的,只是这次回来,他要求住的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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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见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景三,不客气的鄙视道:“瞧你那点出息,居然把自己搞成这样!”
东宫景瞥了一眼太子的胳膊,讽刺道:“你又能好到那里去?”
太子下意识看了一眼华服下掩盖住的伤,赞同的点头,“说的也是,本太子的确好不到那儿去。被人一路追杀不说,还被一个奇怪的女子拿匕首抵着脖子威胁,你说本太子容易么?”
“出息!”这次,是东宫景鄙视道,算是还给了他。
太子没在意,而是一屁股坐在桌子上,剥开一颗花生往上一抛,花生掉下来掉进他的嘴里,他享受的嗯了一声。
这桀骜不驯的样子,那里有一点太子的端庄仪态?
他边剥花生边接着说:“不仅如此,本太子只是在她马车里面睡了一觉而已,谁知那女人连马车都嫌弃,砍断绳子骑着马就跑了,本太子还答应付人家钱呢!”
“人品!”东宫景冷不丁的冒了这么一句。
太子嘴角抽了抽,没在继续说下去,于是房间安静只有剥花生的声音。
东宫景不想再看他,而是闭上眼睛说:“你这幅样子若是让父皇看到,他一定会气的摔你一脸。”
“父皇这不是看不到嘛。”太子不以为然。
“反倒是你,父皇下令很多次了吧?你却还留在这里,待你回去时,父皇定会拿御书房的奏折摔你一脸的,哈哈……”太子脑补那场景,嘚瑟的笑了起来。
东宫景手一伸,一旁的凳子飞快的撞上桌腿,只听见咔擦一声,太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跟着桌子摔了下去,并发出啊的一声。
容靖走到门口便看见这一幕,嘴角忍不住抽搐,想笑却只能憋着,还要急忙上前扶起太子,“殿下,你没事吧?”
太子揉着腰,气的的咬牙切齿,“东宫景……你!”
东宫景完全无视,闭着眸子不语。
太子气的只觉得胸口堵着一口气,憋的难受的不行,居然害他丢人,好啊!
太子正要伸手,打算以同样的方式撞断床腿,让东宫景从床上摔下来,以牙还牙。
容靖这时一把拉住太子的手,讨好的说:“太子殿下消消气儿,臣府中荷花开的甚是好看,随臣去看看吧?”
说着,便不由分说的拉着太子出去了。
太子郁闷的看着容靖,一边被拉着走一边说:“你也不必这么护着他吧?”
容靖笑眯眯的道:“那里的话?臣只是觉得太子殿下跟灵王殿下斗气,还不如看看荷花呢。”
这话的意思在明显不过了,太子甩开容靖的手,气儿终于顺了点,勉强道:“好吧。如你所说,本太子就看看去,若是不好看,本太子拆了你的荷花池!”
容靖陪笑着不说话,太子那里知道容靖是怕两人一不小心干起来,担心景三腿受伤打不过太子,所以才拉着他出来。
太子正打算往荷花池的方向走去,一股熟悉的味道让他顿住脚步,并且吸了吸鼻子。
“太子殿下,这是怎了?”容靖不理的问。
太子伸出自己的手嗅了嗅,然后猛的看向容靖,容靖觉得心里毛毛的,便本能的一笑。
太子猛然抓住容靖的手,放在鼻前嗅了嗅,然后甩开有些激动的问:“你手上为何会有那怪女人的味道?”
“啊?”容靖被问的一愣。
太子眉头一皱,不爽道:“啊什么啊?本太子问你呢,你手上如何会有那怪女人的味道?她在哪儿?”
容靖依旧是云里雾里,“什么味道?”
说着他将自己的手放在鼻前闻了闻,一股淡淡清香侵入鼻中,容靖本能的诧异,心道太子是属狗的么?
这么淡的味道都能闻出来?
这味道……对了,是小颖的。方才正是用这只手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