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话,白颖本能的一愣,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啰嗦这么多。
东宫景闻言心里一阵儿暖,嘴角本能的勾起一抹好看的笑,须臾,他方才有些委屈的道:“你在忙。”
那样的笑容,这样的回答,白颖心里一阵儿无奈,有些没好气的说:“那其他大夫呢?”
“他们也在忙啊。”东宫景笑眯眯的说。
白颖一想,似乎是这么回事儿,这里的大夫都把心思放在瘟疫上,那有时间理他?
“你等着。”
白颖话落,便转身出了木屋。
东宫景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嘴角的笑容渐渐蔓延开直达眼里,那是一种由心而生的满足感,好似今天一整天的阴霾都一扫而空。
约一刻钟的时间,白颖才折了回来,她手里抱着一个木匣子。
她走到他的面前坐下,把木匣放在一旁,抓起他的手看了看。
这次,她并没说什么,而是径自打开木匣,拿出里面的药酒给他清洗伤口
东宫景静静地看着一脸认真的白颖,没有出声,连药酒刺痛着伤口他都没有出声。
她有的时候会抬眼看他一下,大概是看他有没有痛苦的表情。
伤口清洗干净,见不是很深,她松了一口气,并且觉得奇怪,为什么他们都不知道疼?
钟寒天是这样,凌幕枫是这样,现在他这是这样,害她紧绷着一颗心,害怕他疼而小心翼翼,且温柔的不行。
她将小瓷瓶里的药粉撒在他的伤口上,并解释道:“这是我刚刚去配的,效果很好,不沾水的话明日就能结痂了。”
东宫景轻轻的嗯了一声。
白颖找出绷带把伤口包扎好,最后打了一个好看的蝴蝶活结。
“好了。”她目光柔和的看着他,见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抬头看她,深邃的平视了几秒,然后就伸手把她捞进怀里。
撞上结实的胸膛,白颖下意识的就想挣脱,可他抱的很紧,她慌张了起来并且说:“你做什么?”
只听他温柔的而沙哑着嗓子道:“别动,我手疼……”接着,他又有些愧疚道:“对不起,今天不能给你做饭了。”
最平常不过的一句道歉,而白颖却很感动,她下意识的就安静了下来,不动。
这样的声音,有些迷人,让人沉醉,让人感动,却又觉得心酸。
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柔而哑的声音,听的真的觉得心疼。
心……是真的有些疼。
就算他受伤了,他还记得要给她做饭。
“不碍事,我在这里已经吃过了。这两天也不必做了,你手好了再说。”她柔着声音说。
“好。”他轻轻的应了一声,怕她再次挣脱,他便柔着声音略带征求道:“让我在抱一会儿,就一会儿,我就放开你,可好?”
这样的声音,让白颖的心都要化了,莫名的心疼这人,就是莫名的。
被他抱着,没有尴尬,没有害羞,没有脸红,是单纯的心疼他而应他的要求。
他好似透着一股受伤,当然这个受伤,不是指皮肉伤,然而这股受伤似乎有些无奈,他在要她的安慰。
这样的……她不忍心拒绝。
想给他安慰。
他的怀抱很温暖,不似平日里看起来那么冷漠,所以她不排斥。
见怀里的人没有动,东宫景很开心,搂着她更紧了些,好似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一样。
直到……她的呼吸不畅,他才不舍的放开她,然后他道:“谢谢啊。”
看着他那张神祇般妖孽的俊美容颜,白颖的呼吸有些不顺畅了。
刚刚被他抱着,她没有脸红,此刻,她脸上却有些不自然。
她本能的摇了摇头,便开始收拾着榻上的东西,把东西装进木匣子里面,然后放在角落的柜子里。
她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算算时间,药也应该熬好了,她本能看向门口。
东宫景一直都看着她,此刻,不知她看门口是在等什么。
屋子静了约莫三分钟时间,一名小斯端着药盘到门口,白颖赶紧上前接住,然后走到东宫景的面前,递给他,“喝了。”
东宫景接过,像喝水一样一口气喝了个光,见脸色都没有变。
白颖给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水,给他漱口,做完这些,不太大的房间里又陷入了安静,半响,她才鼓着勇气道:“那个,你……?”
“嗯?”东宫景目光深邃的看着她。
白颖深呼了一口气,然后抱着死就死吧的态度道:“衣服的事情……能不能算了?”
“当然,不能这么白算了。”白颖走到他的面前,掏出怀里的一万两银票,递给他并且道:“这是一万两银子,应该够你那件衣服了吧?”
“再者……我把衣服还给你也行,你不喜在穿,随你自己处置好了。成不?”
东宫景只是瞥了银票一眼便看向她,他脸上挂着好笑,看了她许久,才答应道:“好……”
啊?这么爽快就答应了?
白颖觉得有些不可置信,甚至觉得这人跟之前那个是不是同一个?
“是不是在想我不是同一个人?嗯?”东宫景突然好笑的问道。
被识破,白颖尴尬并诧异了一下。
“其实……一开始,我只打算逗你玩,没真想要你还衣服。”东宫景解释说。
犹记得那日,见她炸毛跳脚的样子,他觉得十分有趣,她越气,他就越忍不住的逗她。
因为,他从来都没有见过她会有那么可爱的表情,像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