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做点家务也没什么,只是方菁很讨厌吴珍香使唤她的那种态度,比使唤下人还不如,上一世,她是敢怒不敢言,默默忍受,这一世,她可没那么好说话。
将订购器收好,方菁径直去了厕所,果然有堆脏衣服,最可恶的是,吴珍香怕费电,不让她用洗衣机洗,这么一堆衣服,用手洗得好几个小时,洗不干净,还会骂她。
吴珍香听到她出来洗衣服,又开始骂她不擦灰尘,不收屋子,反正总是不好。
方菁不想听她唠叨,索性将耳钉使用范围调远一些,宁愿听外面的杂事,不巧,街角有几个妇人,正在谈论吴珍香,其中一个说,“哎呀,你们听说了吗?那个刚搬过来的,租在胡同里的那家子,两口子都是二婚!”
“听说了听说了,一人带个孩子,重组的家庭呢。”
“真够乱的,那男人也愿意养别人的孩子?”
三个妇女一人一句,一说一笑,谈得热火朝天,方菁知道吴珍香最讨厌别人说她二婚,所以,她故意喊道,“妈,昨天小贝说,她好想吃街角的那家糖炒栗子。”
吴珍香最心疼女儿,立刻就拿钱去了,“行,你好好洗,我去买!”
方菁偷笑,听着吴珍香的脚步声往三个长舌妇的方向靠近,没一会儿,便传来吴珍香的怒骂,“你们这些杀千刀的毒蛇妇,凭什么在背后说我?”
然后变成一场骂战,三个女人一起攻击她,吴珍香再厉害,也不是三个妇女的对手,再加上她是新搬来的,更是没人帮她,被人骂得狗血淋头。
方菁可以想像吴珍香在外面被人欺负的画面,一边听一边乐,后来好像还打起来了,那三个妇人实在厉害,合起来将吴珍香按在地上揍。
吴珍香被打得鼻青脸肿,还是买回了糖炒栗子,但心里有气,一回来就拿方菁出气,说她衣服没洗干净,让她重洗。
方菁也不反驳,默默的将挂出去的衣服又收了回去,还假装关心的问,“妈,你的脸怎么了?”
吴珍香骂骂咧咧,“死丫头,你看我笑话是吧?赶紧做事去,衣服洗完,还要洗一家人的鞋子,还要把所有的角落都擦一遍!要是敢偷懒,今晚也别吃饭了!”
方菁忍着笑,继续假装心疼的劝,“妈,您心情不好就去打牌吧,别在家里生闷气,会气坏身体的。”
吴珍香想想也是,打牌是她最喜欢的事,但手上没什么钱,万一输了怎么办?自从失火,她好些天没进牌铺了,早就手痒了。
虽然犹豫了一下,但牌瘾上来,还是忍不住,“算你这丫头还有点良心,妈去打牌了,把我吩咐的事情做完再做饭,要是敢偷懒,看我怎么办你!”
“妈,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做。”方菁装成乖乖女。
吴珍香这才安心的去了牌铺。
方菁将衣服丢进洗衣机,其实她刚才根本没好好洗就挂出去了,用洗衣机再洗一次,也差不多了。
一家人的鞋子也很多,她倒是仔细的洗干净,全摆在门口晒着。
擦灰尘嘛,也就拿着抹布,将平时看不到的地方仔细的擦一下,随便做做家务,一下午就没了,看着时间,她又准备晚饭,这些事情,上一世每天做,早就轻车熟路了。
晚饭刚做好,吴珍香就掐着点回来了,进厨房随便摸摸,方军也接了方心贝回来,吴珍香擦着手说,“快坐下吃饭吧,刚熟。”
方菁在心里鄙视她,但没说什么,大家围坐下来,方军问她脸上的伤,吴珍香只说是摔的。
“有活儿了吗?”吴珍香最关心这个,刚才打牌又输了,这个月的生活费都紧张了。
“嗯,明天就出车。”方军高兴的说,吴珍香也松口气,“太好了,家里事情你不用操心,我会打理好的,你只管多多赚钱!”
“嗯。”方军大口扒着饭,方心贝突然说,“妈,我的钢琴补习费要交了,老师催了。”
吴珍香尴尬道,“你跟老师说说,我们下个月补上。”
方军问,“你手上不是还有一些钱吗?”
吴珍香不敢说自己打牌输了,轻咳一声,“生活开支太大了,钱不够用,那点钱不得备着,怕有个头疼脑热的么?”
方军一听也有道理,便不再追问了,“都怪我没用,我明天就出车,这一趟应该能赚不少。”
方菁突然问,“妈,你下午出去打牌,没赢钱吗?”
吴珍香神色惊慌,呵斥道,“这孩子,竟胡说,我哪有出去打牌?”
方军犀利的看了吴珍香一眼,“你又出去打牌?我不是说过,最近手头紧,不要再打了吗?”
“没有,你别听她瞎说,小孩子不懂事,我就出去转转。”
“那你把钱拿出来,我看看,出院的时候,明明还剩下八百多!”
吴珍香拿不出来,手上就一百多了,这个月紧着点,刚够买菜,“大军,我错了,我以后真的不会再打牌了。”
方军气得冷哼一声,将碗摔了,他本来脾气也不好,“你这女人要是再这样贪赌,这日子就不用过了!我去送朋友,你说没钱,转眼就输大几百,你当钱是大风刮来的吗?”
吴珍香吓得直缩脖子,只恨方菁多嘴。
“哇啊……”方菁突然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这一哭,把所有人都弄懵了,方军问,“小菁,你怎么了?爸爸没凶你,怎么吓成这样了?”
方菁抽泣不止,一边哭一边说,“我刚刚才想起来,我作业没做完,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