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女孩缩着身子,怯懦地点点头。
“跟着我吧,我养你。如果你愿意叫我牧叔叔,我会对你好的。”
女孩含着泪,颤声说了一个字,“好”。
自此以后,林牧承担起了抚养小乐的责任,当然,也开启了林牧在白瞳家的漫长蹭饭史。
那年白瞳十五岁,小乐叫她“白瞳姐姐”。
原本林牧打算把小乐放在公办重点学校培养,但是小乐天赋异禀,小学呆了两年,初中呆了半年,直接靠近省里最好的高中。但高中老师都不敢收这样的“异类”。
最后林牧没办法,只能让小乐考大学。十一岁的小乐成了整个学校最年轻的学生,自然也引来许多注目。
林牧怕小乐不能适应大学的集体宿舍,便用他第一场催眠术巡演赚下的钱,在小乐的学校,买了一套房子,陪小乐念书。
进了大学的小乐,看起来一个文文静静,瘦瘦弱弱的小女生,莫名地对于“定点爆破”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也更加显示出她卓越的天赋。但这却让林牧揪心。他反对过很多次,但最终还是没能挡住小乐的往往泪眼。在要求小乐保证自己安全的情况下,他勉强同意了。
白瞳得知这件事后,把林牧骂了个狗血淋头,他再宠溺小乐,也不能这样胡来!但那时,小乐已经跟着研究生导师在做“tnt定点爆破”的学术论文了。
一年前,天才的小乐,奇迹般地用四年的时间,完成了本硕连读。
林牧被誉为“催眠鬼才”,每年收入不菲。但他几乎把自己挣得的所有钱,全部投给了小乐。这才导致他要死皮赖脸地找白瞳这个穷鬼蹭饭。
林牧用一年的时间,帮小乐建起了三个实验室。第一实验室和第二实验室几乎能和国内最好的研究机构比。而第三实验室,是作为爆破基地设置的,它重建的费用,不比第一第二实验室贵。
“林牧,你这辈子,不可能再对一个女人,比你对小乐还好了。”白瞳于是说。
林牧听后,轻轻弯起嘴角,一半得意一半失落,“拜托,我在培养一个女爱因斯坦!”
一个半小时的车程,硬是给林牧半小时就飞到。
前脚一个急刹车,灰尘扬起,后脚林牧就三步作两步奔往一片废墟中的一个小小人影。
白瞳匆匆跟着林牧下车,她远远就看见顶着一个爆炸头,挂着一身破布,狼狈至极的小乐,一个人蹲在废墟那边,似乎在扒东西。她心里一个“咯噔”,衣服都成这样了,身上能没点伤?
☆、八
“怎么搞成这样?”白瞳赶到小乐跟前时,林牧正揪着眉头,给小乐擦脸上的污渍。他七分心疼,两分怒意,一分责备,手上的动作却仔细又轻柔,似乎在擦拭一片刚成型的水豆腐。
“小乐,你伤得重不重?身上哪里疼?要不先去医院看看吧?”白瞳看小乐那狼狈样都焦心。
“白瞳姐姐,我没事,就是样子看着吓人。”小乐摇摇头,咧嘴,露出一口白牙,笑道,“爆炸的时候,我刚好蹲在实验桌后面。”
“那你手臂这里怎么这么大一道口子?!”林牧突然沉了脸,朝小乐吼道。
小乐和白瞳皆是一愣,一贯好脾气的林牧怎么突然发这么大的火,那样子,简直就是要吃人!
“爬出来的时候……时候,不小心挂到了……”小乐吓得说话都结巴了。
“这次是不小心手臂挂到,下次你是不是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炸成碎片了?!”林牧一张俊脸,气得变了形。
小乐耷拉着头,嘴角蠕动了两下,最终还是没说出话,把受伤的胳膊往身后藏了藏,泪珠子顺着两颊滚滚而下。
林牧手间一阵湿热。
“林牧,你发什么火啊?赶快带小乐去看医生才对啊!”白瞳回过神,赶忙把林牧面前梨花带雨的小乐护在身后,对林牧凶道。说完,她便牵着小乐快步向车子的方向走去。走到一半,白瞳扭头,见林牧还呆在原地,低着头,闭着眼,失魂落魄,仿佛刚才被骂的是他。“林牧,愣着干嘛?快去开车!”
林牧睁开眼,深吸一口气,转身,迅速低头跟上白瞳。
白瞳和林牧乘着夜色,载着小乐往医院赶时,叶家正举行一场盛大的舞会。斛光交错,宾客往来,豪华的三层式大吊灯镶满了钻石般,闪得人睁不开眼。
叶妈妈盘起头发,穿了一袭成熟而优雅的紫色夜礼服,她轻轻托着一杯红酒,面带微笑,随着舒缓的音乐,游走在人群之中。与她并肩的,是个一身笔挺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他举止之间,尽显沉稳大气,那是叶菡的爸爸,叶立德。
叶菡换了身浅蓝色的礼服,顺滑的丝绸在领口处几个极具艺术的皱褶,脖间一颗珍珠吊坠,与她的冰山之美相得益彰。她坐在不起眼的角落,一只手撑着头,双眼望着透明落地窗外的夜,放空得厉害。小白蜷着身子,窝在她穿着白色高跟鞋的脚边。
“小雅,菡菡状况看起来好很多了!原来她连出席聚会都不愿的。”一位年长的贵妇慈爱地望着角落里的叶菡,对叶妈妈柔声道。她是叶佳颖,叶菡的姑姑,世界顶好的颅内肿瘤手术专家之一。“小雅”是叶妈妈的名。
“是啊,姐姐。”叶妈妈温柔的目光落在自己女儿身上,她能再看到菡菡的笑容,这辈子也算是知足了。自己回国十多年,眼睁睁看着菡菡受孤独症折磨,不出门,不笑,一共说过一百二十三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