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第一时间通知我们,为什么要到这副田地才想到我们,难道不是因为这样,你还打算一直隐瞒下去吗?”
“对不起,我只是、我只是。。。。。。”
的确,没有及时通知慕华他们,是出于程鸿业的私心。害怕着嘉颜有了亲人,就会彻底将他抛弃,这几个星期以来,程鸿业一直努力着,想要嘉颜只依靠他一个人。
“你知道吗?这一年来,哥哥从来没有说过你一句坏话,每次通信,他总是说你怎么的好,说你怎么地爱他,自己怎么的幸福。他为了让你做人,居然这么的提你遮掩,弄得我们都信以为真了,你看看你,你都干了些什么?”
正当他们这里在清算总帐的时候,那边的床上,却忽然传来了一片痛哭的声音。
“大哥,还有我,还有我。”
“思源。。。。。旭东。。。。。。旭海。。。。。”
原来在此期间,细心的思源,已摸索出了新的沟通方法。抓住了嘉颜还算敏锐的右手,她正一字一画地把大家的名字,写了上去。
“还有我,思源,还有我,把我也告诉哥哥。”
到了这时,也顾不得和程鸿业纠缠了,慕华随即也扑到了床上。一个抱头,一个抱住身子,另两个分别握住了嘉颜的手掌,他们兄妹五个,全都哭成了泪人。
“哥哥。。。。。。。你、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可是嘉颜那虚弱的身体,毕竟经不起这许许多多的悲伤,挨紧了自己的亲人,被欣喜的、激动的、痛苦的、委屈的,各种各样的感觉,淤塞在了心头,不多一会,他就因悲痛过渡而背过气去。
“你们轻点,别这样摇他,让我来,让我抱着他,他不能离开人的。”
望着向来器宇非凡的男人,顶着四年前同样的崩溃表情,小心翼翼地接过嘉颜。望着这一对被折磨至深的苦命鸳鸯,一个气若游丝,一个身形憔悴,就连最最愤慨的慕华,都在瞬间失去了那份痛斥的气力。
“好了,我看大家也不要再责怪他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照顾好嘉颜,让他恢复积极的精神状态。趁着现在,我们先各自去整理一下,然后再安排一下,以保证嘉颜没有落单的时候。”
看着大家的情绪,差不多都已稳定下来,也陪着掉了许多眼泪的淑姨,赶紧出来打着圆场。
“不过,鸿业啊,不是淑姨说你,经过了这次以后,你这种偏激的个性,一定要好好改改。爱情可不是用权力就能得到的东西,要想嘉颜对你死心塌地,你首先要度量度量自己,有没有做到让人死心塌地的程度。”
又对着程鸿业狠狠地警戒了几句,她这才连哄带劝地领着孩子们,先退出了房间。
从这一天起,嘉颜的情况,果然就有了绝对的改变。白天是弟妹们不懈的沟通,晚上是程鸿业尽心的照顾,在精神上得到了慰籍以后,他的身体也恢复得非常迅速。
而且,为了让他被麻痹的诸多感官,不至于因荒废而受到永久的影响。他们还请了专家级的医师,特别给嘉颜拟定了一套康复计划。从每天的散布开始,他们不但一点点增加着嘉颜的活动量,而且还用各种按摩用具,有计划地给予嘉颜全身触抚,以刺激他丰富的神经末梢,加快他体内的新陈代谢。
就这样,在大家日以继夜的努力之下,经过了大约有一个月的时间,继体力复原之后,嘉颜皮肤上的麻痹感觉,以及味觉和嗅觉,都有了很大的改善。连带着他和外界的交流,也变得习惯起来。
“爸爸他还好吗?带去的东西,他还喜欢吗?”
到了八月上旬,看着振作起来的嘉颜,基本上已经没有问题。趁着当值的时候,旭东旭海就向他提起了要见父母的要求。
当然,怜惜着弟弟们的嘉颜,是不会不答应的,而唯他是从的程鸿业,更是不敢不答应。所以这天,在专车的护送之下,旭东旭海就带着大包小包的物品,先到监狱里探望了自己的父亲,又到工厂里探望了正在上班的蒋燕莉。
“好,很好,爸爸很惦记你,说要你好好保重。”在嘉颜的手上写完了这段,旭海接着又写,“妈妈也很好,了解了你的病情以后,她要我跟你说对不起。”
原来,自从找到了嘉颜的踪迹,被解除了惩罚的蒋燕莉,就一直在孙舒捷的手下,做着总务部的工作。虽然这一年来,嘉颜被禁止和她见面,但他通过孙舒捷给予的关心照顾,却也为数不少。
感受着旭东旭海隐隐表达出来的喜悦和挂念,于心不忍的嘉颜,在那里沟通了一会,便对他们说到。
“你们放心,爸爸和蒋小姐我会尽力照顾的。就算我自己去不了监狱,但我一定会拜托别人帮忙,不会让他们过得艰难的。”
于是,有了嘉颜的发话,从第二天起,蒋燕莉就被准了年假,由转车接送,每天到程家和旭东旭海相聚。不但如此,没过两天,程鸿业还在旭东名下添置了一间公寓,让蒋燕莉搬了进去。
只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对于这个恶毒的女人,程鸿业始终都不敢掉以轻心,所以也是从这天开始,程鸿业就把办公地点搬回了家里,时时刻刻的看着嘉颜,不让蒋燕莉和他有过多的接触。
“好了,嘉颜要午睡去了,你们接着聊。”
由此一来,尽管听说过程鸿业对嘉颜非常的好,但是亲眼看到这个铁碗人物,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