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还要浪费时间帮忙翻晒一次。就算是换做她,怕是早就坐在一旁休息了。
“你们晒谷子啊!”许氏刚给自家的猪倒了猪食,手里还提着一个木桶,就笑嘻嘻的跟田光明与招弟打招呼。
招弟见许氏笑嘻嘻的,却没有笑脸相回,身一转就进屋去了。也别怪她不懂礼貌,她人就这样,讨厌冯辉伦与况氏,连带着也就讨厌许氏了。
许氏瞧着招弟转身的背影,脸上的神情一僵。
倒是田光明觉得面子抹不过去,淡淡的“嗯”了一声。
许氏见他们全然没有心思与她搭话,便是不好再接过话茬,提着木桶就往屋里走去。边走边冷笑,要不是把人得罪了,她哪里用陪这个笑脸,还真是给脸不要脸。
刚进屋,况氏的骂声就铺头盖顶的落了下来,“都啥情况了,你竟还能腆着脸在那儿笑,又不是烟花巷子卖笑的。”
许氏目光凶狠狠的瞪向况氏,“我要是卖笑的,你又是什么,难不成是老鸨?”心中的怒火那叫一个滔天啊!老娘要不是为了给你们收拾场子,哪用得着那样违背心意奉承干笑!老娘才是真正的怒,自打是嫁进你们冯家,腰杆都没挺直过!
况氏可没有瞧见许氏这般情景过,一时也是被唬得背脊骨发凉,缩了缩脖子,悻悻地转身出去了。
…
温暖的阳光,充沛的雨水,一切都是给生物成长制造最好的机会。
招弟下午的时候去看了看,那栽种下地的薄荷存活率高大百分之九十五以上,本来前两日焉儿了的叶子已经充满生机,在微风中轻轻晃悠。
不光是薄荷,春天,基本上所有的生物都生长了出来。
从下屋脊回来时,要路过一片坟堆,招弟却眼尖的看见了坟堆里开满了一簌簌的白花。对于坟堆这些,她倒是不害怕,竟然一个人走进了一些,最终确定那绽开的白花是金银花。
金银花,又名忍冬。自古都被誉为清热解毒的良药。它性甘寒气芳香,甘寒清热而不伤胃,芳香透达又可祛邪。
金银花既能宣散风热,还善清解血毒,用于各种热性病,如身热、发疹等症,均效果显著。
比之金银花,招弟更喜欢叫“忍冬”这个名字。不知为什么,她莫名的觉得“忍冬”这个名字十分好听。
忍冬,忍过寒冬。多么坚强美丽的名字啊!
这下好了,又找到一种药材了。
看着忍冬含苞待放的样子,招弟估摸着算了一下,最多不多明后天,这花就会开了。如若是其他地方,应该早就已经绽放了。
这坟堆旁只有几株忍冬,如若想要采摘,这花肯定少了。招弟踮起脚尖摘了几簌在手里,兴高采烈的家去了。
还没进屋,刘氏就笑问道:“这么高兴,捡到金子了?”
别说金子,就算捡到银子也好啊!只是她没那个命,只有靠自个儿双手努力拼搏才可能了。
扬起手中的忍冬,“娘,你看这是什么?”
刘氏看了一眼她手中的忍冬,“不就是白花吗?”
“才不是呢!”招弟嘟嘟嘴,把忍冬放在眼前仔细的端视着,“这白花叫忍冬,是草药呢!”
“…”刘氏看着她手中的那白花,细细长长的一朵,簇成一簌,仿佛那股芳香还萦绕鼻端。
果然,太阳还没有落土,刘氏就背着一个背篓准备出门去摘花了。她现在对于招弟说的话是完全信任,招弟一说是草药,她就联想着要赚钱,便趁着闲着的时间就想去摘一些回来。
看着刘氏雷厉风行,招弟暗暗咂舌,看来对于赚钱这事娘与她是一样着急啊!
招弟出声提醒道:“娘,您背着的那背篓平素里是装猪草的,脏得很,那白花往里一放还不都得变脏了?”
刘氏猛地一拍大腿,“多亏你提醒了我。”随即犯愁,“当下可怎么办,家里又没有多余的篓子什么的…”
招弟眼睛一转,“家里不是还有干净的白布吗?先拿出来垫在下面不就行了?”
刘氏一听,果然是这个道理,背着背篓就进屋,动作一块,还在门框上夹了一下才挤进了屋子,翻箱倒柜的终于找出了三匹碎白布出来,拼凑的放在背篓里,总算是把脏的地方都隔开了。
“娘,我跟您一起去。”家里就剩她们母女俩。田光明是下地去了,而得弟也闲不住去挖野菜。至于来弟是没有套绳的野马,四处蹦跶,一般情况下不到吃饭点是很难看见人影的。
刘氏锁门,母子俩就又往娄子坡去了。
娄子坡占地面积虽不广,但物种却齐全,听家里有地在娄子坡附近的人说,那山上的野东西可不在少数,每年里栽种的小麦或玉米都被偷吃了不少。有一年,为了积雨水挖的一个坑里竟然还淹死了一只野山羊,让那户人家伤心不已…要是刚掉下去就发现,家里又可以有肉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