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时,无论各行各业都得总结表彰,捎带着勤快的又要展望明年。
因为王老实得瑟的原因,年会这个词儿被媒体关注了,也带动其他公司竞相开年会。
华夏经济正井喷着,形势好,至少表面上是,一些公司也乐于弄个高大上的年会显摆,有的是为了提振员工士气,也有给外界看的,更有的是给上级领导看,结果今年呢,王老实的这些企业都偃旗息鼓了,除了正常的工作总结,一概活动都没有。
某些好事者就四处打听,为啥?
打听出来的结果就是王老实在高层会议后说了句话,“搞那些花里胡哨的干啥,劳民伤财,不如把这钱省下来,用在该用的地方。”
其实还有几句话,没有外传,王老实亲口告诉司家瑞几个,“什么是士气?员工们有实实在在的利益就是士气!只要完成既定目标,奖金不要吝啬,让大家伙儿过个肥年!”
王老实这一番做派老特么的坑人啦,不少翻着花样儿搞年会的人那个骂啊。
不为别的,王落实这货就是华夏企业的标杆人物,基本上就是他弄点什么动静出来,其他人就跟着套用,可这厮变化实在快,毫无规律可循,玩儿出花来了都。
尼玛!
既然你要实实在在的,那当初你大张旗鼓的搞什么年会,这不成心挖坑儿让大伙儿跳进去,然后你丫的爬出去埋我们吗?
怨念不小。
除了这些,也有人在总结。
吴楠悦跟她二叔汇报了与王老实谈话的过程,很细。
老吴同志听得也认真,他是非常理解王老实为啥有这么矛盾的心理,毕竟历史上出现了很多问题,哪怕后来都平反,但事情已经发生,再无挽回的机会。
人家王老实要给自己准备条后路,或者是带有悲壮的应对预案,无可厚非。
吴楠悦还问呢,“二叔,真的会那样吗?”
老吴同志心里忍不住想笑,他不信吴楠悦不知道,这么问出来,是希望自己给王落实一个话,或者是个保证,同时,他又心酸,自己侄女对王落实的心思还那么重,都三十了,还孜然一身。
他的想法很复杂,本不该说的也说了,“允许他担忧,你呢,也要对国家有信心,一切都会变好的,谁敢坏规矩,二叔第一个不答应。”
吴楠悦很满意,她就希望听二叔这样说。
等侄女离开,老吴同志坐在书房里,久久不能平静,王老实这事儿给他触动很大,民心不安国不定,他从书架上抽出一个笔记本,不是新的,泛黄那种,应该是用了很多年的。
拿起笔来,老吴同志在上面写了一些话,放下笔,看了又看,叹口气把笔记本合上,重新放回那个位置。
张家距离老吴家不是很远,但路却不通,要绕很长一段才能到。
*一直让人盯着王落实,希望能抓住那货的短处,他现在已经不是出口恶气的想法,不灭了王家满门他都不甘心。
不光是他,就连他爹也忌惮的厉害,因为有一点他们父子是清楚的,人家对他们家很多事儿了如指掌,不除王落实简直就如鲠在喉。
偏生这王落实戒心很强,做事儿特讲究,滴水不漏,从不给别人留空子,而且行事狠辣,*自己是感受过的。
所以,他很小心。
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捞到点消息,还是花边儿,王老实回滨城前,在某个女人那里住了不少日子。
现在那个女人的资料已经到*眼前,他却高兴不起来,根本就不敢拿到他爹那去,拿过去就一个结果,让他老子抽他,没跑儿。
*自己都能想到他老子怎么说,‘这也算个事儿?’
不管别人怎么看,*自己都知道,真特么的不是个事儿,想来自己都比王落实玩儿的疯,还不止一星半点儿的疯,和自己比起来,王落实简直就一圣人。
狗腿子倒是建议过,‘要不咱把这妞儿给做喽?’
*没好气的骂,“你特么的神经啊,连添个堵都不算,长点脑子不行啊!”
越想就越发愁,小张同志就纳闷儿,这王落实难不成就自己克星?但凡碰上就没一回是好事儿,老这样,年还咋过呀?
周兴甫家,老周同志没舒坦的躺着,而是毕恭毕敬的站在地上,正打电话。
通话的那头儿论起来他得喊叔,这次周兴甫下了血本儿,死活求着老叔把事儿给办了。
传回来的消息很乐观,这都过年了,周兴甫得走动走动,尤其是这位老叔,幸亏这些年维护的还算好,要不临时抱拂脚,还真够呛。
放下电话,周兴甫连连叹气,现在不比以前喽,求人办事难多了,漂亮话说得多,真办事儿的少。
哪像以前,老爷子还在的时候,根本就不用愁,随便找个谁,妥妥的痛快儿办。
同样站着的大伟心里那个别扭啊,实在憋不住了,看周兴甫打完电话,就问,“哥啊,我咋就觉得这事儿不大对呢,我想不通。”
周兴甫看了大伟一眼,心情好了很多,坐到炕沿儿上,慢悠悠的说,“你也觉得是好事儿?”
大伟看周兴甫的样子,知道说到他点儿上啦,马上顺着说,“可不就是好事儿呗,您看这政策,还有技术,又给补贴的,搁我,我也干,还有比这更好赚钱的?”
周兴甫点点头,不过他还是担心的说,“要不是部里派下去,人家未必真接这个赚钱的项目。”
“啥意思?周哥,我不明白。”大伟适时的表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