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的大家小姐了。又问了她些应天的风土人情,说啥时候能跟着大小姐还有赵梅儿一起去看一看就好了。
而冬青和冬雪则说,应天和苏州想比,还觉得这里的风景好些呢。
几人正说着话,外头帘子响,有小丫鬟在外头门边向秦惠平问安。屋子次间里头坐着说话做针线的丫鬟们就都赶忙站起来,纷纷迎出去。
秦惠平进屋来,赵梅儿也忙站了起来,上前去拉住她手柔声道:“你回来了?”
“嗯。”秦惠平含笑点头,由她拉着自己手去罗汉榻上坐下,等丫鬟们捧了茶来奉上,自己接了,就挥退了她们,然后对赵梅儿说:“方才你走了之后,我对我爹和娘说了分家的事情。”
对于这个,赵梅儿自然十分关心,便接着她的话问:“那……你爹娘同意了么?还有,他们听你这么说,会不会怪我?”
秦惠平道:“他们怪你什么?这是我的主意啊,你别担心,他们没有说你的不是。跟我先前的预料一样,我爹同意了,我娘没同意。他们两个争起来,后来我爹又提了个法子出来,我娘倒是同意了,可我没同意,只是说回来跟你商量一下再说。”
“哦,是什么法子,你说给我听一听。”赵梅儿好奇地问。
秦惠平停了停便说:“是这样的,我爹提出分家不分府,也就是说可以把家产按照我一半,他一半这么分。只是因为我娘不同意我们搬出去住,我爹就想了折中的法子,就是把这秦府分成东西两部分,咋们住西边儿,从西角门出入。而我爹他们就住东边,出入从东角门儿。那样我娘想来看望我们也方便,不用又要套车又要坐轿子的。但我想这么着,跟没分家也没任何区别,再加上住我爹娘跟前,你这当儿媳妇的可要去晨昏定省,我不想你那样。还有,就是这么着外人看咱们还是一家,要是周知府对咱们动手,我怕都牵连进去了。”
赵梅儿听完想了想就说:“惠平,你上回因为拒婚得罪了周知府父子,或者他们怀恨在心,可也要有找到借口才能对你们秦家动手吧。我就想问你,到底秦家可做过什么不法的事,会被他们抓住把柄?”
“这……”秦惠平看一眼赵梅儿,犹豫了下还是把秦家祖上发迹做的什么买卖对赵梅儿说了。最后说:“如今这买卖在我掌控秦府和秦家的买卖后,就已经没有做了。也就只有这把柄能让他们对付秦家。”
“……要是这样的话,还真说不准。如今这些做官的经常是白给说成黑,甚至无中生有能给你捏造些事情出来。依我说,还是搬出去得好。早一些绸缪,免得当真被那周知府陷害之时无法应对。其实这事情你也该说给你爹娘听的。这也不是谁牵连谁的事情,而是为了整个秦家。至于我自己,只要和你在一起,不管在哪里住,我都是一样的。”赵梅儿说出了自己的意思。
赵梅儿的这些话让秦惠平下了决心,便说:“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好,梅儿,我定下来了,咱们搬出去单立门户。明日我就让内外账房的管事领着人算账。还有,让姜宜去帮着在这城里找一个好宅子买下来,咱们搬进去住。”
“也不用太大,够咱们两个住就行了。太大了惹人注目反倒不好。”
“可也不能太小,至少也得有个两三进吧。咱们两个女子在外住,这护院小厮丫鬟和婆子们可不能少,各处门户都要人看守呢。”
“你安排就是,我都听你的。”
两人在分家的事情上统一了意见后,便都松快起来,说笑一会儿,让丫鬟端水进来洗漱了便歇下了。因为这一晚回了家,住着舒心,秦惠平自然是又和赵梅儿恩爱了一番,一直到她讨饶才放过了她。
次日,两人起来洗漱了吃了早饭,秦惠平便让人传了内外账房的管事以及姜宜来,将自己要他们做的事情吩咐下去。等他们离去后,依然让赵梅儿在明珠院等着,自己去了玉堂院见自己爹娘。
到了玉堂院的时,却是只见到了她娘杜氏,没见到她爹,便问杜氏,“娘,爹呢?”
杜氏脸色有些不好看道:“去了五姨娘那里,这日上三竿了还没回来呢。哎,你爹也是有把年纪的人了,还那么不注意保养身子。”
秦惠平“哦”一声,接了丫鬟珍珠端来的茶喝了一口道:“爹有了儿子,自然是往五姨娘那里去得勤些,娘也不用太放在心上。”
杜氏不吭声,默了默忽然看向秦惠平道:“惠平,昨晚你说你回去和赵梅儿商量,可商量出来什么没有?”
“其实也是随便跟她说了说,她说都依我。娘,今儿爹不在,我也跟你说个掏心窝的话。你想一想,上回我拒绝了周三公子的提亲,周知府和周松怕是会怀恨在心。后来,我接管了秦家的买卖后,就把祖上做的那跟洋人之间的丝绸生意给停了。但即便是这样,我也怕周知府无中生有,找人陷害咱们家。这要是把以前的事情翻出来,你说,秦家不得都给被官府给收拾了吗?这要是分了家,以后不管周知府想要害我或者爹,总不至于都牵连在内吧?所以,这一回,我不但想分家,还想让爹给我写个断绝父女关系的文书。以后真要有事情,总能保住一家不是?您想一想,我说得可在理?”秦惠平觑着她娘道。
杜氏听完,不由得“哎呀”一声,然后说:“原来你是这么想的,真是,为啥昨儿夜里不明说呢。你要早这么说,我哪能不同意。这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