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周德安怪叫一声,双眼翻白就要晕过去,刚刚那一鞭子差点把他吓得魂飞魄散,冷不丁又来了一鞭,他恨不得自己面前有个人能站出来给自己挡下这一鞭——天可怜见,他一个体内灵气稀薄的与凡人差不离的武者怎么能挡住这左玉钤卫随随便便的鞭笞?
吴心眉毛一挑,慢慢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带着手甲的右手将吴霖的鞭子拉住,大片火星从手甲中迸出,看得周德安眼皮子一跳,第一鞭是威慑,这第二鞭看起来就是要下杀手!周德安觉得自己很是冤枉,他老老实实在这步阳城做土皇帝从来不和超过自己官阶sān_jí的上司打交道,那些个年年收他“孝敬”的将军、总司,对他的所作所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惹出天大的麻烦,是没有人关心他周德安在步阳城是不是清正廉洁,是不是受人爱戴。
“我这弟弟吧,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脾气爆,眼睛里揉不得沙子,城主大人受惊了。”吴心笑呵呵的松开了吴霖的马鞭,看似随意的瞥了吴霖一眼,那汉子嘿嘿冷笑一声,一甩手将马鞭收了起来——翻云骑何等听话,用得着马鞭?这马鞭就是用来抽打不开眼的东西的,有的时候畜生要比人听话。
“不碍事,不碍事。”周德安勉强的笑了笑,突然牵动了脸部肌肉,痛得他一哆嗦,笑容都显得有些狰狞,那道伤口火辣辣的疼,他连触碰的勇气都没有,那血液在伤口处流动的状态能够清楚的感知,如果他用手去碰,说不定伤口会在瞬间炸裂,到时候可就真个好玩了。
紫电骕骦不耐烦的打着响鼻,踢踏地面,转过头暴躁的看着吴心和吴霖,狠狠打了两个响鼻,它们对人际交往没有一点点兴趣,那也不是它们应该关心的事情,它们只想找到那不知道跑哪里浪去了的主人,没有主人的紫电骕骦会陷入异常暴躁和危险的状态,所有陌生人靠近它们都会直接被它们击杀,比如说这看着它们双眼放光的周德安,他没见过这种神逸的战马,见猎心喜,竟然悄悄地靠了上去,一双肥的几乎看不到手指间隙的手朝着为首的那一匹战铠挂长短两柄战刀的紫电骕骦印了上去:“好马,好马啊!”
吴心和吴霖翻了翻白眼,为首的吴心回过头来看着一干左玉钤卫道:“看看什么叫命数尽了,想不死都难。”话音刚落一阵凄厉的惨叫声传来,那匹神骏竟是不客气的一蹄子将周德安踹出五丈远,深紫色的雷霆在周德安的身上连换炸开,将一身锦衣华服炸的粉碎,白花花的肉浪翻滚,惨叫连连的周德安在空中飞舞。
左玉钤卫齐声大笑,干触碰左鹰扬卫大人的坐骑,这不是找死么?
“城主大人啊,这紫电骕骦脾气可不怎么好,我们都得好生伺候着,你怎么就敢贸然触碰我们左鹰扬卫大人的御座?那是你能碰的吗?这可是聚霞境的战马啊。”吴心凉飕飕的说道,周德安则是脸色灰白,左鹰扬卫的御座?他只知道左玉钤卫来了这里,左鹰扬卫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更可怕的是这匹浑身披挂橙色宛如岩浆一样炽热战甲的什么紫电骕骦,居然是聚霞境的灵兽!
精铁马鞭一卷,吴霖就把周德安从地上卷了起来:“怎地,还准备把我们晾在这里吗?进城吧。”吴心懒洋洋的说道,向四匹紫电骕骦作了一个请的动作,三百左玉钤卫就跟着趾高气昂鼻孔朝天的紫电骕骦慢悠悠的进了城,进城即是西府的地界,吴心和吴霖没有丝毫意外的看到了一人手中拿着一支蔫儿不拉几的快枯萎的笑话有气无力欢呼迎接他们的不悔等人,他装作没有看到几人的样子和吴霖谈笑着一路前行,很快就来到了不悔的入尘酒楼所在的平阳巷。
“乡亲们,你们这里饭菜最好的地方在哪里。”吴心振臂一呼,所有老百姓都齐刷刷的手指向了距离他们不远的入尘酒楼,不悔也是骇然,所有人都指着自家酒楼,没有组织没有安排,所有人都指着入尘酒楼,天知道这酒楼有多受欢迎才能有如此人气。
“都散了吧,我们兄弟今儿个就在这入尘酒楼吃饭了,多谢诸位,在此停留三日,若是城主大人平日里欺压良善、强抢良家妇女什么的你们没地儿喊冤,尽可来找我们,屠他满门给你们换个新城主也无不可,我们秉公执法......怕过谁!”吴霖冷哼一声,翻身下马,带着左玉钤卫的修士蜂拥进了入尘酒楼,周德安对自己的下属使了个眼色,立刻跟着吴心走进了入尘酒楼,到了自家上司门口,还要骑着马,这可就少不了一顿暴打,按照他们平日里对白澜他们的了解,这最起码是当着步阳城老百姓的面毒打一顿,如果不解气的话,两顿?想到这里,所有左玉钤卫齐刷刷打了一个哆嗦,赶紧下马跟着吴心走了进去,那几位的手太重,他们一拳都不想挨。
“老板,把你们这里最好吃的招牌菜都上一遍。”吴心小心翼翼的看着白澜的脸色说道。
不悔嘴角带着诡异的笑容:“这位军爷有所不知,我们酒楼的规矩,厨子做什么,你们就吃什么,半年时间就是这个规矩。”
吴心一愣,这又是什么路子?难不成几位大人真个有人能做出不重样的菜式来?
“大胆刁民,你怎么和大人说话的!”周德安突然来了力量,从椅子上弹起,几乎是揪着不悔的领子咆哮道,这么没有眼力见的刁民若是侍候不好几位大人,他们把罪责推到自己身上,再来一顿毒打怎么办?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