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啊你,突然这样,被别人看见怎么办你这流氓?”
“你以前不是经常做这种事?怎么到我就成了流氓了?”
熊司露本来想说“你快点多流氓一点你这个死正经”可是转念一想现在她是要打压温绘年而不能为她的嚣张助燃,所以这么积极的话也就没说出来。
但不说出来并不代表她不着急。能不着急吗?这都多久了,两人一直在玩拉锯战,一直在斗一些没用的事情,真枪实弹还没有过呢……都是成年人了这像话吗?每次都是前戏,前戏时间太长了还不到重点以后都会冷感的好不好!
“哎哎一边去,讨厌鬼。”熊司露把她推开一点距离,以表达内心对她一直若即若离的鄙视,却闻到她身上好闻的香气……想到晚上不能厚着脸皮去她寝室钻她被窝睡觉,像是夫妻要长时间分居,这种也是能导致冷感的原因。
看来里外都要冷感迟早都要冷感,熊司露就逃脱不了冷感的宿命了。
其实大学生活真是一点都不好玩啊。熊司露已经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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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绘年回到寝室的时候已经很迟了,刚刚聚到一起的新室友们都还处于见面分外客气的阶段。没什么话题可说,但是温绘年能感觉的出,大家好像对陆书然不太亲近,陆同学一个人躺在床上看书,其他四个人窝在一台电脑前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显示器中播放的电影。
“绘年!你约会回来了么。”陆同学见温绘年回来了,很自觉地把手上的书一放,“约会还开心吗?你的小熊妹妹有继续犯傻卖萌吗?”
温绘年脸色一黑,突然一点都不同情她了。这种拿起书本装淑女放下书本变三八的人,就算是脱掉一层皮或者画上一层皮也难以掩盖她内心的罪恶。
温绘年瞄了眼在看电影的诸位,似乎也没有回过头要八卦的意思,这才瞪了陆书然一眼,一声不吭走到自己的床铺边,把熊司露送她的死黑死黑不知道从哪里买来不知道会不会掉色铺上三件套的床单拍了拍,准备躺着看书。刚把书拿出来陆书然就跑过来钻进她的被窝里。
“喂,你干嘛。”对于私人空间极其在意的温绘年真想一脚把陆同学踹到床下,可是碍于情面也不好真的马上就动粗。
陆书然倒是依旧笑嘻嘻地:“绘年,你的床铺软软的躺着好舒服哦,还香香的……”一副异常享受的模样。
“起来回你自己床上去啊。”温绘年拿着书拍她的脸。
“不要回去。”陆书然转了个身把脸转到墙那面去了。
温绘年嘴角抽了抽,拽她的头发:“陆书然,你不要发神经,快点回去。”
“就不就不!”陆书然突然转身看着温绘年,眼眶红红的,“连你也欺负我么?”
“什么叫‘连’?”
陆书然不动声色地看一眼坐在屋子对角那四尊佛,用只有温绘年才听得到的声音说:“她们根本就不理我,晚上去吃饭的时候也不叫我……为什么要这样啊我想不明白……现在连你也不要我了么。”
虽然温绘年一直都是一个比较心软的人,可是“连你也不要我”这话一出她还是很想问一下“此话怎讲”啊!什么时候要过你了你倒是说清楚啊!
自古饱读诗书的读书人都是只会讲道理,但凡遇上个难缠不讲道理的人就是没辙了。陆书然霸占着温绘年的床还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温绘年也只好认命了。
于是大学的第一个夜晚,温绘年搬了椅子坐在走廊上接着微弱的灯光看书。看得眼睛快要瞎掉的时候她仿佛有种忆苦思甜的情绪在胸怀里荡漾。
她以为陆书然胡闹够了就会出来告诉她“我把床还给你了哟”,可是直到天际泛白陆书然的鬼影也还没出现。温绘年撑着一双眼压极高全是血丝的眼睛以那颗忆苦思甜的心胸观看日出的时候,心中大致明确了现在发生在她身上的是什么事。
不过,这应该是能避免的,它还没有实力构成灾难。
新的一天到来,就算眼睛红得可以把兔子羞愧而死,温绘年还是好好洗漱了去教室。熊司露站在楼梯口等她,见温绘年像鬼一样飘过来。
“你晚上做什么去了?”熊司露往温绘年的嘴里塞一片面包,“怎么这副模样?”
温绘年还没来得及往寝室塞零食,熊司露这片面包送得极其及时,缓解了她胃部要被磨穿的危机。
“昨晚看书。”温绘年回答得很简短。
“看书?还没开始上课呢你用得着这么努力嘛?”
“天才是99的汗水加上1的努力……面包还有吗?”
熊司露无奈地把整包面包片都拿出来塞到温绘年的怀里:“还要加上异于常人的食量吧!”
温绘年抱着面包欢欢喜喜地和熊司露一起走在去教学楼的路上,温绘年看着她家熊左看右看,用塞满了面包的嘴含含糊糊地说:“我今天怎么看你这么顺眼呢?”
“……有投食你就看我顺眼,你真的是动物吗?”
说起来,熊司露和温绘年这两位还真是有缘。虽然说报考新闻专业是她们共同商量的决定,但是能在十二个班里又分到一起也算是她们前世修得的福气。
熊司露还想呢,到了大学怎么着两人也该平起平坐了吧,不用再被温绘年那班长的身份给压制,谁知道上课的第一天,班主任就风风火火地开展了班委会的选举工作,并且直接把温绘年挑了出来当班长。
听到“班长”二字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