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微动,眉峰凌厉起来:“你也知道这是我的宠物。”
身高相当的两个人对峙着,气场不分上下,视线在空中交织宛如火星撞地球,噼里啪啦。
江蜜看不下去了。
废话真多。
她踩了踩腿毛上的灰,秉足力量,双腿一蹬,越过木斐,跳起来抱住了戚帆的窄腰。
戚帆毫无防备,身体略微僵硬了一下。
江蜜抓住时机,抬起手,朝着那张俊脸“啪”的一声拍了下去。
……
“你呀。”
木斐手里夹着两本书,低头看着地上灰头土脸的蜜獾:“吃苦头了吧。”
江蜜捋了捋凌乱的毛发,闷不吭声。
方才和戚帆打架的时候,头顶被那家伙拔了几缕毛,搞得她现在看起来发型丑丑的。
木斐无奈的摇了摇头,把抽屉里那粉□□耳帽重新。”
他把金丝笼子挂起来,心里想着横竖关不住这混世魔王,就让它这么自由着也好。
傍晚,学生们都下课了,远处的食堂飘来一阵饭菜的香味,江蜜咬了咬木斐的裤腿儿,她中午没进食,现在有点饿了。
“今晚给你准备了蜂蜜。”
听到这一句,江蜜的的眼睛里重新燃起小火苗,颠儿颠儿的跟在木斐身后回教师公寓。
一人一獾,一前一后踩着落日的余晖,沿着小路穿过琴湖,踏上博礼桥,而在桥的另一端早有一辆车等候多时。
天色渐黑,男人的衬衫袖口被晚风吹得猎猎作响。
路灯亮起,车窗摇下,露出一张江蜜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
江老爷子年过六旬,头发半白,眼窝微微下陷,眼睛却深邃明亮,仿佛带着岁月沉淀下来的精明。
他坐在车里和桥上的木斐说:“木教授,能否借一步说话。”
司机随即拉开后车位的门,意思再明显不过。
木斐思索片刻,抱起江蜜坐进了车里。
车门关上,开始缓缓的行驶。
封闭的空间里,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江老爷子的五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点手里的拐杖,似乎在拿捏话头。
当云朵散开,皎洁的月光透过玻璃洒进车里的那一刻,他终于缓缓开口。
“蜜儿是我唯一的孙女,如今她父母去了,留下她一个人孤苦伶仃,她年纪小,平日里又是个要强的,在学校难免有什么冲动莽撞的地方,我老了,不能时时刻刻管着她,只希望木教授在学校里能帮老朽看着她点。”
江蜜窝在车座里听见这些话只觉得鼻子略酸,她爷爷一向都是最疼她的,如今她长大了却不能呆在爷爷身边尽上半点孝心,又不能指望那个盛菲真的会对她爷爷好,如果有什么办法能让她变回去就好了,如果她父母没有死就好了。
念及此,她心中恸然,挣脱开木斐的手,顺着座位间的缝隙爬到前面,亲昵的拿脸轻轻蹭了蹭江老爷子的腿。
江老爷子被蹭痒了,低头看它,微笑的摸摸她头:“这蜜獾倒是通人性。”
木斐看着眼前的老人和蜜獾,眼里光芒几番变换,问:“江老先生为何不找江佐或者秦引先生帮忙,而是找阿斐?”
江老爷子眯着眼,略一沉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学校里的事,木教授是目前最合适的人选。”
晚八点,车停在教师公寓楼下,下车前,木斐抱起了趴在江老爷子腿上恋恋不舍的江蜜:“江老先生今日所托之事,阿斐会尽量办到。”
9、意识涣散的一瞬 ...
一开学,这栋教师公寓楼也跟着热闹起来,不似之前那般死气沉沉了。
江蜜和木斐拾阶而上,在二楼的楼梯口碰见齐雪。
女人妆容精致,穿着一身职业装,两条大长腿紧致而细长,踩着高跟鞋下楼时有种奇妙的美感。
有这样的女老师,绝对可以治好大部分男同学的瞌睡症。
三日不见,她似乎忘记了那晚的事,只是看见木斐时,眼神慌忙闪躲了一下,连招呼都不打,抱着手里的资料飞速的跑下楼。
木斐挑了挑眉,没说话,无事人一样上楼,开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