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心,也不会帮葛化明硬把她弄到手又千方百计带回家了……
——少爷,其实……其实……其实小姐心里,是有少爷的……我和姐姐的名字,少爷总嫌不好听,可是……可是小姐说,蒹葭,就是芦苇的意思,应着少爷的名字,叫我们记得是少爷救了我们,要一辈子伺候好少爷……
熊苇听得眼睛发红,心里想起来以前和群粲在一块的种种,怎么上门欺凌,又怎么针锋相对,后来被逼着学规矩,慢慢觉得她的好,然后,然后……
突然一把抱住葭儿,大哭着说,
——可是赵大头把她抢走了!现在就剩咱俩相依为命了!!听说新来的少奶奶家里是当兵的,万一她会拳脚又很厉害,咱俩可就倒霉了!!!
……
洞房花烛
尽管熊苇又伤心又害怕,可熊远寿依旧把她的亲事有条不紊,妥妥当当的张罗好了。
舜州城里两位公子爷的大婚定在了同一天。一位是当地首富的少爷,一位是新科的探花,听说京里还有一位大人物将会驾临。舜州百姓期待万分,真是几辈子都遇不到的热闹事啊!
到了娶亲的日子,熊苇换上一身大红绣金吉服,胸前十字披红,顶上金冠灿灿,脸色发绿的骑上一匹漆黑发亮的高头大马,敲锣打鼓的一路去袁家接亲。
而赵云逸也一样的披红挂彩,带着一队人马迎面而来。
队伍交错而过的时候,两位新郎好似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怒目而视,要不是有吹鼓手喜娘什么的在中间隔着,估计早跳下马扭做一团了。
因为袁家是暂居舜州,并没有府邸,熊苇被引着到了一处陌生的宅院。院子里迎出来很多人,可她一个也不认识。站在院子里等了一会,就有人招呼她去接新娘。
内室里很多丫头喜娘簇拥出来蒙着盖头的新娘,把一条绸带的一端交到熊苇手里牵着,然后送到外面的轿子里去。
熊苇一边往马上爬,一边在心里嘀咕:还好,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想必也强悍不到哪里去……
群粲也是要这样被赵大头牵走吧?不知道她凤冠霞帔的样子好不好看呢?也许以后都见不到她了。想到这里,熊苇又想抬袖子去抹眼泪了。
因为熊家既娶且嫁,于是两家把亲事合在一起,都在城中的太白楼拜堂行礼。接亲的队伍到了楼下,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围观的百姓挤得水泄不通。熊苇下了马,来到轿前,一脚踢开了轿门,
——唔!
用力过度,好痛!
本来想弯腰下去揉揉脚的,一低头却看见,离她不远的地方,赵云逸正扶着群粲慢慢的从轿里出来。虽然盖着盖头,可是那一身红嫁衣仍然叫熊苇拿不开眼睛。看着她小心的,袅娜的被赵云逸牵着走,熊少爷的脚就不听使唤了,往人家那边走过去。
——哎哎哎……新郎官哟,走错了!!!
旁边喜娘连忙把她拽回来,拉着她按部就班的把自己的新娘接出来。在众人的簇拥下往太白楼里面去。
随后,酒楼前面的大街上鸣锣开道,一顶八人抬的大轿威风凛凛的走过来。落轿之后,一个白面细髯的官员从轿里下来,赵知府一行赶紧下跪,
——古相爷大驾光临,下官迎接来迟,请恕罪!
这个当朝第一权臣果然威严,面不改色,只淡淡回了一句,
——赵知府不必多礼。本官今天是来给门生云逸主婚,这些官中俗礼,就暂且免了吧。
说完,抬脚往太白楼里去了。
正座上,熊老夫人正四平八稳的坐着,相爷驾到在场的人跪了一地,唯独她好像没看见一样,两手抚在她的乌木拐棍上,目光平视前方。
相爷古涛进来之后,看见老夫人,惊了一下,有点意外。可是,一点都不敢耽搁的,三步两步跑过来,扑通跪在老夫人面前,
——娘!不孝子铭恩给您请安!
顿时,楼里楼外,片刻寂静之后讶声四起。熊老夫人却好像没有听见,一丝反应也无。任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在她面前直挺挺的跪着。
其余人也不敢擅动,静等丞相大人的吩咐,心里免不了诧异:怪不得赵云逸是新科探花父亲又是知府,可是今天却是熊府处处为先,原来竟然是当朝相爷家的亲戚。不过为什么相爷姓古,却跟熊老爷是一个娘呢?
等了一会,熊远寿看老夫人面色依旧不善,迟疑着上前一步,凑到她耳边,
——娘,都等着呢……
熊老夫人这才扫视一圈,目光回到眼前跪着的相爷身上。
——丞相大人大驾光临,民妇有失远迎啊……
——娘,您这么说可是折杀儿子了!!
——我知道,丞相是读书人,又做了官,看不起我们远寿行商,觉着丢了你的人!
——儿子不敢!
——不敢?哼!要不是熊家几辈子对咱们有恩,从不当下人看待,供你们兄弟念书赶考,又大把的花银子给你们上下打点,哪有你今天坐到丞相的位子?
——娘教训的是……
——你刚在外面说什么?给门生主婚?我今天叫你回来是干什么的??
——是……是侄儿的大婚……
——你还知道有个侄儿!!我当你丞相老爷不认识咱们平民百姓家的人了呢!!
古相爷的冷汗顺着额头淌下来,一声不敢回嘴。
——我告诉你,今儿是我熊府婚事,那什么探花探草的是捎带脚儿的沾点光!!你再敢里外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