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愣在原地,彩云和喜福待其他人都走后便迫不及待地走了过来,喜福贼兮兮地四处看看,忍不住小声问我“主子,刚才出了什么事?奴才们在外面就听到太后说要绑了您,可把奴才们吓坏了!幸亏皇上来了,这都是怎么回事儿啊?”
“没什么事,我们回去吧。”今日这一番曲折,更让自己坚定了快些完成任务,远离这个恐怖的地方的决心。只是眼下这个任务也不是那样好完成的!
晚饭时便听到有个有些沙哑的声音问道“依依姑娘住在哪个房里?”
屋里的人还未及答话,便听到银传谄媚地声音“王公公今儿个怎么有空到咱们梨香馆来?您可是稀客,这边来坐!”
彩云已经迎出门外“王公公,我们主子在这儿。您有何贵干?”
我也跟着走了出去。原来是一直跟在司马卓身边的太监。这些公公们因为生理残缺,声音都有些尖细,听着不伦不类的,这位王公公倒是例外,嗓音虽然沙哑,却仍是中气十足。
“王公公,您是特意来寻我的吗?”
“依依姑娘,皇上特地让老奴来传话儿,御花园里有个亭子,宽敞又凉快,请您打明个儿起便带着小主子们在那儿练习。”
“知道了,有劳公公了!”
王公公顺势向我住的厢房走了几步“皇上特意吩咐,让老奴看看您可还有什么需要的?若是有,您就尽管吩咐。”
“请公公转告皇上,民女这里什么都不缺了。皇后娘娘和其他各位娘娘常有赏赐,一切需用之物都是齐全的。请皇上放心。”说着递了个眼色给彩云,她立刻会意,悄悄进屋取出张银票递到我手里。
“这样热的天,还要劳烦公公跑一趟,这点心意就请公公拿着喝晚茶吧!”趁人不注意,将银票塞给王公公。
王公公也不推辞,揣起银票便要离开。银传跟着巴巴儿地送了出去。
转眼之间,银传面色发白,又领着李太医走了进来。不等李太医开口,银传已有些忐忑地开了口“依依姑娘,这位是太医院的李太医,奉了皇上口谕来替小小看病。”
银传滥用私刑,现在一听皇上竟然也知道了小小的事,还派了御医来看,自然心里发虚,也不去理会她,只管请了李太医入内诊脉。
小小已经完全清醒过来,看见我们进去,开心的笑了起来“依依姐姐,您今天送来的粥真好吃!”
“是吗?喜欢的话,明日多给你拿些来。太医来给你瞧病了,把手伸过来。”
李太医查看一番“不必担心了,小孩子伤口愈合的很快,只需按时服药,好好调养便无大碍了。”
“那就好。刚才您说是皇上请您来的?”
“正是。刚才去为皇上请平安脉时,皇上正在向一个名叫珠儿的舞姬问话,下官这才知道珠儿是小小的姐姐。昨晚违反规来看小小被侍卫抓住,幸好姑娘仗义出手,才免了责罚。皇上问清了始末,便着臣来为小小诊治,臣也不敢隐瞒,便将之前荣亲王曾受姑娘之托,派臣前来替小小疗伤的事情和盘托出。”
“原来是这样。”司马卓果然仍是信不过我,不过一件平常之事他也要查个水落石出“皇上没有责备您吧?”
“没有。皇上也没有再追究下去,那珠儿也安然无恙,姑娘大可安心。”
听到这话才放下心来“小小,太医的话你都听见了?安心养伤,早些好起来,也好让你姐姐放心!”
“依依姐姐,我知道了。”
说话间李太医已经开好方子“如今下官是奉皇上之命前来看病,只需拿着方子去太医院取药即可,不会出什么差错了。”
我自然明白他所说的差错是什么意思,也不说破,只是笑道“天气炎热,李太医可需饮杯清热茶再走?”
“不敢叨扰。下官还要赶去为丽妃娘娘请平安脉,已经比平日晚了,不能再多耽搁了。”
“如此,就不留您了。”
李太医一离开,银传便迫不及待地走了过来,脸上讪讪地开了口“主子,李太医是皇上派来的,皇上可还有其他什么话儿说?”
不待我开口,喜福已经白了她一眼“这会儿知道怕了?打人时怎么不见怕呢?哦,原来有人觉得我们主子不是什么正经主子,没想到竟能通天,是不是啊?”
银传面无人色,滥用私刑本就是重罪,偏又多次得罪了我。如今不但各娘娘赏赐不断,荣亲王也与我交好,现下就连皇上也亲自派人示好,她自然要担心自己的命运。尽管知道此事已经过去,却想让她也受些煎熬,便故意不去理她,只管转身回屋。
御花园的北面果然有一个宽大的凉亭,一面临湖,景色怡人,在彩云的指引下很容易就找到了。特意起了个大早,总不能让那些小主子来等自己吧。没想到亭子里还是有人先到了。
一个衣着华贵的十来岁的孩子正愣愣地站在那儿,目光呆滞,见有人来了也不说话。彩云已经跪拜下去“参见大皇子!”
我一愣,这就是皇后那个被摔坏了脑子的儿子?眉清目秀的孩子,真是可惜了。他见彩云跪在地上,竟然也跪了下去“姐姐,教我学戏!”
慌得彩云伏在地上瑟瑟发抖“大皇子,您这是干什么?若让别人看见了,奴才就没命了!您快些起来!”
那孩子仍是跪着,嘴里不住地念叨“要学戏。”
心里一动,连忙喊起了彩云,这才细问那孩子“你为什么要学戏?”
他却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