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房间拿出一个大木盆来,又搬了一张小凳子去了井边,从井里打了些水,慢慢的搓起来,从边角开始擦上胰子认真的搓着,心里被这种大红的颜色涨的满满的,有一股子说不出来的踏实。
白色的□沾在大红的床单上显得格外的入眼,看得柴可江脸红了好一阵子,都是她干的好事,昨晚与宋浣溪那般情不知何处的折腾了几遍。床单洗干净后,又过了几遍水,这才晾到竹架上。
今天的阳光不错,估计晒一下午就干了。看着大红床单随风飘舞,柴可江的心也向上飞扬了起来,随即叹了一口气,她早发现有人一直跟在她身后,用一双眼睛偷瞄着她。
“别躲了,出来。”
嬷嬷只好从树后慢慢的移开脚步,她着实不信柴可江会自己洗东西,而且她更在乎的是柴可江的态度,会不会因为床单上没有落红就小看了宋浣溪。“你一直跟着本王做什么?”其实这嬷嬷的举止也让柴可江奇怪了,难道她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么?想了一回,没有呀!
“王爷!”嬷嬷竟扑通的在她面前跪下了。
“这是干什么?”
嬷嬷认认真真的跟柴可江磕头,“请您一定相信公主的为人。”
“这是怎么说?本王有说过不相信她吗?”
嬷嬷的目光似乎一直没离开过床单,柴可江是个聪明人,这一眼便联系出一些端倪,难怪嬷嬷拼了老命和她抢床单,原来是担心自己误会宋浣溪,她有些不自然的咳嗽了几声,道:“放心吧,公主的人品本王是信得过的。”
“谢王爷,希望王爷一直记住您今天说过的话。”
“本王会记得。”
老嬷嬷这又深深的磕了几个响头,“谢谢王爷的信任,奴婢代公主多谢王爷。”
“起来吧,嬷嬷一大把年纪了,又是在柴府,不必讲究那么多规矩。”
“是。”
嬷嬷心里这才安稳些,得了柴可江的话,算是吃了一颗安心丸,这才有心打量起眼前的王爷,淡眉细眼,眼角微微的向上勾起,一张小脸倒是挺白的,唇粉鼻挺,在当世确也是难得的极品了,难怪公主向皇上千求万求的嫁过来,竟不知这王爷还有这样的面孔。
一张炭黑的脸,一张俊俏的脸,竟是一人,嬷嬷倒是有些糊涂了,不过她也管不着,只要公主喜欢,她就喜欢。她是嬷嬷,自当守规矩,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心里清楚的很。
柴可江与嬷嬷发生的一点小事早传到了宋浣溪的耳里,她起先也只当个笑话在听。
临湘道:“公主,奴婢跟您讲个趣事?”
“卖什么关子,直接说来。”宋浣溪因为昨晚折腾的太厉害,又是第一次进行房事,难免把握不住火候,今日反觉得腰酸背痛,全身乏力,所以一点都不想动,只赖在房里,人趴在桌上,听临湘说府里的新闻。
☆、第三十九章
柴府并不大,几点破皮小事都能让丫头小厮蘑菇上半天说道说道。临湘也是无意间听闻,就把这事告诉了宋浣溪。
“刚有人见着王爷和嬷嬷在说话,您猜怎么着?”临湘问这话,显然是想调起宋浣溪的胃口。
“什么?”她问道。
“有人看见王爷和嬷嬷在抢床单。”
宋浣溪没来由的红了脸,将脸微微的埋到手臂里,只露出眼睛道:“这是做什么?”
“那些人也没听见他们在说什么,只是王爷抢了床单就去洗了。”
宋浣溪好奇,“这府又不是没下人,他抢着洗做什么?”
临湘笑道:“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但她的眼睛亮亮的,笑意里似别有深意,一直看着宋浣溪,宋浣溪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就呸了她一句。
“臭临湘,这么看着本宫做什么?”
其实,她也猜到了柴可江的意思,床单到底是贴身的物件,而且昨晚在上面滚过留下不少让人脸红的东西,确实不该被人看了去。
她感动于柴可江的这份心细,忽想起一件事来。“临湘,本宫问你一件事。”
“公主您说。”
真让她说,又有些支支吾吾的。
临湘先是笑了,道:“有什么您就问吧,临湘不是到处嘴碎的人。”
“这个自然,本宫才不怕你说出去。”
“奴婢是公主的人,什么都是公主的,有什么可说呢?”
见临湘下了保证,宋浣溪才把心里的狐疑说出来,“昨晚本宫和王爷……那啥了,可是本宫常听宫人说,头次是很痛的,之前那会子嬷嬷也问起来,说是床单上没了红,怕王爷误会本宫不是处子……”
临湘不说只笑,公主往常不是自喻‘第一情人’,没有她不懂的事,如今真个儿到自己头上怎么变的迟钝了?说出去谁信,府里都养了那么多男宠,到来了还是个黄花大闺女。
见临湘不说,宋浣溪有点急了,“你说本宫到底是不是……”那两个字她总不好意思说出口。
“公主是不是王爷清楚的很,公主问王爷去呀。”
“本宫怎么好意思问这种话。”
既然不敢问,那就不问。
门口,柴可江轻轻的敲了门,跨步进来道:“在说什么?”
宋浣溪和临湘立马闭了嘴,宋浣溪道:“王爷到哪里去打发时间去了?”口气里倒有些幽怨,留她一个人在房间里拉着临湘闲聊,说些家长里短的话。
“刚洗东西去了,洗好就过来了。”
临湘见柴可江进来,找了借口说:“公主,奴婢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