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花悠然进入发呆状态她就开始调理内息,如今收功去看,花悠然还是保持着最开始的姿势,盯着远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要做的事情也并不算太多。”花悠然没有回头,语气淡淡。
华青烆不再问,转移话题道:“你去过关外吗?”
花悠然道:“不曾。”
“你真该去看看。关外的风光绝不输于中原。那里有数不清的牛羊,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还有金黄一片的沙漠。”华青烆绘声绘色的描绘着。
见花悠然貌似没有兴致,又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她微微挪了挪身子,开口道:“大概在我十岁的时候,我拒绝修习秘术,被教主扔在了荒漠里。白天我还傲气得很,心想着把我扔在荒漠里我照样能活下来。可到了晚上,到处都是狼嚎声,我害怕极了,就躲在一颗大树上。过了很久,一只母狼带着四只幼狼来到了树底下。狼来了,我不由自主屏住呼吸并且抓紧了树枝,生怕自己掉下去成了狼的晚餐。可我抵不过好奇心,还是偷偷的往下看。我看见那只母狼在幼狼四周徘徊,然后一口咬死了其中一只幼狼,再之后是第二只,第三只。我以为它会把第四只也吃掉,可是它并没有。看着这样的场面我很震惊,这些幼狼是母狼的孩子,它怎么可以如此残忍的吃掉它们呢?这个时候教主来了,他打死了那只母狼,抱着那只有幸活下来的幼狼问我:‘你可知为何它活了下来?’我抱着树干摇头。教主告诉我,那只幼狼之所以活下来,是因为它是四只幼狼里最强壮的。母狼在最饥饿的时候会选择最强壮的幼狼留下,吃掉其余的幼狼。人也一样,弱者总会被强者吃掉。想要好好的活下来,就得让自己变得最强大。当时我并不知道母狼吃幼狼这个场面是教主精心安排的,后来知道他是饿了母狼很久,再将它们放在一块儿,故意赶过来给我看的。总之,当初听了这些话,我终于愿意修习秘术,我想让自己像第四只幼狼般活下来,变得强大。”
花悠然终于转过头看着华青烆,道:“若当时你不修习秘术,是不是已经死了?”
华青烆苦笑道:“教主不养无用之人,五行教亦不缺能人。我能坐到火君的位置,自然是要不停地提升自己的能力,并且时刻提醒自己要像第四只幼狼一样不被吃掉。”
花悠然道:“看来五行教是个弱肉强食的地方。”
华青烆道:“那你呢?是不是也时刻提醒自己不能倒下,要做一个强大而不被欺负的人?”
花悠然道:“我与你不同,你需要不停提升自己的能力来保命,而我身上承担的是一份不可推卸的责任。你是被动的,而我处于主动地位。”
华青烆道:“那倒也是。”
花悠然道:“你是否想过脱离五行教?”
华青烆摇头道:“不可能的。”
花悠然道:“事在人为。”
华青烆苦笑着卷起衣袖,张开手掌道:“你看……”
花悠然看到白嫩嫩的手臂上有三条红线,红线交错纵横,鲜艳夺目。
“我身上被种下了生死蛊。”华青烆叹息道。
花悠然道:“何为生死蛊?”
“生死蛊,同生共死。”华青烆放下袖子,嘴角挂着一丝苦涩的笑意,“种下此蛊,就代表多了一条性命。若是种蛊之人死了,我的性命便可为之续命。所以,我必须要誓死保护教主,这也是教主逼我效忠的手段。而他,也很看重我这条性命,也正因如此,他也需要我变得很强大,强大到一般人取不了我的性命。”
用蛊来逼一个人誓死效忠,这样的事花悠然并不是第一次听说,可听得华青烆有此遭遇,心中莫名的升起一丝心疼。
“太叔侯只对你一人用了蛊吗?”心中所想花悠然自然不会表现出来,说话的时候仍然是一惯的语气。
华青烆摇头道:“我不清楚。可我知道他在用不同的手段达到自己的目的,每个人都有自身的弱点不是吗?只因我是孤儿,无牵无挂他才对我用了蛊。”
“或许你的蛊能解也未可知。”蛊这种东西,花悠然知道一个人可以操控自如。可要如何说服那样一个人帮忙驱蛊,花悠然心下也没有主意。
“解蛊?”华青烆也不是没有想过,可她心中一直都没有合适的人选。
花悠然道:“南疆有一个门派,中原武林人士闻风丧胆,论控蛊,相信无人能比得过。”
华青烆道:“你说的是万蛊门吗?”
花悠然微微点头。
华青烆道:“我也曾听说过。可要万蛊门的人出手,谈何容易?”
万蛊门在南疆,据说那里的一草一木皆有剧毒。擅入者,唯一死。然万蛊门极少涉足中原,更是极少插手江湖之事,想要让万蛊门之人解蛊,并不容易。
“你我二人之力,自然不易。”花悠然站起身来,转身望着她们来时的路,悠然道:“可此间主人与其门主交情匪浅。”
不多时,李箫出现在了她们来时的路。
算算时日,青离也该到了。
能够让万蛊门门主不远千里赶来的人,交情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当李箫告诉她青离已到,花悠然心中的推断得到证实,她便更加坚信此间主人与青离关系不一般。
一间木屋,五个姿色各异的女人。
青离在苏玉菡口中得知了要救之人乃是如今百花宫的主人,内心便有了一丝期待。若说如今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