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好,他自己又看这个也不顺眼,看那个也不顺眼,所以他的话只能打对折来听。
好在即便在这种近乎溺爱的宠爱中成长,喻娇鹰也没有长歪,她天性聪颖,但是对生意没什么兴趣,反而对医学以及生物科学方面很感兴趣。喻家父母都很支持她,总之他们家大业大,封征能力又强,将来家里的生意让他来打理也可以,当然,为了让喻娇鹰能活得更舒心,他们还找律师公证过,喻家所有的不动产、财产都属于喻娇鹰所有,只是公司这一块儿还在喻家父母手里,没有来得及公证。
不过,喻娇鹰性格虽然说不上坏,但是绝对算不上好,她的外公早年走黑,喻娇鹰的母亲其实是个黑道的大小姐,即便后来她外公家洗白成正经商人了,某些灰色地带也还在经营。其实也因为这一层关系,喻家的生意才可以做大,做得如此有恃无恐。
小时候喻娇鹰跟着她外公的时间长,骨子里长着一股匪劲儿,她父亲害怕她受欺负,其实私底下别的小朋友却总是被喻娇鹰欺负哭。再加上喻娇鹰会装乖,一张嘴能说会道,能把死的说成活的,喻家父母死活都不信自己女儿是个女流氓。
做了坏事都拉封征来顶缸,他可以说是被喻娇鹰从小欺负到大的。
喻娇鹰的好日子被三年前那通美国打来的电话打破了,那通电话是他二叔打来的,告诉她,她父亲病危。
那天她正要跟封征订婚,父母回国的航班因为天气原因竟然返航了,喻娇鹰担心父亲会急出病来,建议将仪式推迟。但是喻家夫妻都不同意,说是算好的时辰,时辰过了不吉利。
没想到,她的父亲还是在机场心脏病发,二叔打来电话时,人已经字啊医院抢救了。
喻娇鹰连解释都没来得及解释,穿着礼服冲出会场,却没想到,这一切都是二叔的阴谋……
“哈——!”
喻娇鹰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大口喘息着,她出了一身热汗,脸上、脖子上也都被汗湿透了,泛着水光。她回过头,床头的闹钟显示着三点整,喻娇鹰闭上眼深深叹口气,然后一头倒进枕头里。她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朦胧的睡意也散了不少。
自从喻家发生那件事之后,喻娇鹰时常做噩梦,也不是多新奇的内容,就是梦见法庭审判的内容。她外家姓黄,早年外公在道上混,这是个污点。二叔看准了这点,污蔑黄家的家族企业贩毒涉黑,不知道他从哪搞来几公斤毒品放在黄家商船上,直接将外公弄进监狱去了。
由此牵扯出一大堆烂事。
喻娇鹰的外公早年间受过伤,身体不好,因为这件事动了气。老头儿犟得很,要不是喻娇鹰订婚请他来,他也不会把自己家发生的事情告诉自己女儿女婿,再加上这件事牵连喻家,累得喻父心脏病发,外公又气又愧,从监狱出来之后直接进了医院,没捱过几天就去世了,父亲随后也因心脏手术失败离世,两座靠山先后崩塌,几乎令喻娇鹰整个人都崩溃了。
喻娇鹰那段日子过得浑浑噩噩,那时她人虽然已经回到国内,却没有联系封征,对方也不知道她在哪里。她亲手处理了外公的后事,没几天,又处理了父亲的后事,再过几天,母亲承受不住打击,自杀身亡……
喻家公司的股权全部转移到二叔名下,她得到的只有父母很早之前留给她做嫁妆的钱,还有一些房产。
到了真正家破人亡的时候,喻娇鹰才真正理解了父母那句话,他们说,就算喻家公司破产了,就算她不做任何工作,他们给她留下的钱也够几辈子挥霍。
喻娇鹰只剩下钱。
二叔在母亲的葬礼上问喻娇鹰有什么打算,她强忍着恨意,装作懦弱,装作胆小,哭着说要去美国读书,不想再留在这个伤心地。那时虽然她没查到二叔跟他们这两家顷刻间倒台有什么关系,但是公司股权落在喻博寿手里,喻娇鹰就不信他是清白的,所有的事情,她会一样一样查清楚。
二叔让喻娇鹰不要担心家里的事,他会处理好,让她安心读书,会给她提供学费、生活费。
喻娇鹰打落牙齿和血吞,感恩戴德地谢了他一次又一次。
“那你那个未婚夫,你打算怎么办?”
喻娇鹰一听封征的名字,登时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喻博寿:“我家都这样了!我还结什么婚!国内的事都跟我没关系了!你也不要再在我面前提他!”
她说完深吸一口气,将眼里的泪忍回去:“我爸总说让我找个能保护我的男人做丈夫,但是我出事时他在哪儿呢?他一点都帮不上忙,这个未婚夫,我不要了。”
喻博寿心狠手辣,对自己的亲生兄长都下得去狠手,还能搞到毒品污蔑提携过他的老人,若封征成为她和喻家的靠山,谁知道他还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
不过喻娇鹰也不认为自己这个二叔会对自己手下留情,一到美国她就请了二十几个保镖来保护自己,上下学都有专人接送,即便这样,她也有几次差点死在所谓的“意外”之中。
从家里出事之后,喻娇鹰就明白了,这世上能靠的人只有自己,除了自己,靠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