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都见过了,为什么就相中她了呢!”
男人不悦地瞥了他一眼:“……”
见他没应,李显耸肩:“好吧,我也是好奇么,表叔你猜她为什么进宫来了,要说图荣华富贵吧,直接嫁了你就有了,要说图权势吧,进宫来她也得不着什么,你倒好,当是她来玩了,还得顾看着她,你累不累,直接娶家去得了。”
顾青城继续喝茶,没有回答他的意思。
李显又往他身边凑了凑,扬着脸直激着他:“该不是,表叔也不知道她为何要来宫中吧?该不是表叔也拿捏不住人家,娶不去?还是,人家根本不会嫁你?许了人家了?”
问题可真多,顾青城不耐烦了,放下了茶碗。
他当然知道徐椀为何来东宫,一方面,她只不过是始终不能对李昇放心,守着东宫,等待东宫登基之后,也方便行事。
另一方面,也是防备他自己。
她总是出人意表,岂是随便能娶过去放在宅院里的人?
李显见他总不应,在旁叹气:“表叔,我今天带她去了偏殿,跟她说是我母妃的忌日,你猜她会不会相信我?会不会心疼我?”
宫里到处都是眼线,怎么也瞒不住,自己说出来,似乎更好一些。
李显就像是漫不经心地那样,随口说出来,若不是太了解他了,只怕真把他当成了偏喜哭闹的小子。
顾青城抬眸多看了一眼:“她不会信你。”
那么轻易就能相信别人的话,他早就不用再操心了,她性子就那样,不说而已。
李显显然不信:“表叔这么说,可太过分,我哭了呢,很真的,阿蛮一定很为我伤心,因为我好苦命的,对吧哈哈!”
顾青城淡淡一瞥,他又不敢笑了。
别开眼去,讪讪地这就要走。
又被人叫住了。
“想知道她信不信你,叫她过来一问便知。”
“诶?”
顾青城往殿内指了一指:“你可以亲自听一听,她可信你?”
说着,叫过淑娴来,让她叫徐椀过来,李显一下站了起来,直说着表叔不厚道,趁着人还没来,这就冲进了后面的幔帐里,藏了起来。
藏起来了,才想起来案子上自己的茶碗,又叫宫女过去仔细收起来了,屏住呼吸了,这就偷偷地拉开一条缝隙,在里面偷偷看着殿中情形。
徐椀很快就跟着淑娴走了进来,殿前也无别人,她左右也没看见李显,单单顾青城一个,到了他的面前,就站住了。
顾青城茶碗也是放下了,抬眸看着她,示意她坐。
徐椀毫不客气地坐了他的面前,淑娴退下了,一时间眼下就剩了他们两个人,殿内安静得不可思议,抬眼,他就那么看着她。
难得的,唇边还有笑意。
因为没有别人,她随意许多,瞪了他一眼:“一直看着我干什么?”
自从回京之后,除了她,一切还都在掌控当中。
她越是这样难以接近,他也越是紧着心肝,抬眸间,凤目当中这就染了些许笑意:“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了?”
平时可不会说这样话的,见他笑意,幸好徐椀之前做了许多心理活动,克制住了,没有脸红心跳,避开他的目光,她低着眉眼也是笑:“哪里学来的混话,怎么说得这般顺口。”
顾青城见她笑了,笑意更浓:“原来你喜欢听这个。”
徐椀连忙抬头:“谁说的啊,我不喜欢,你可别说!”
他半生孤独,从来都习惯了一个人,大局已定时,自然是松了口气的,看着她耳根渐红了,更是扬眉:“那你喜欢听什么,我想想……我……”
话未说完,她急的伸手把他唇捂住了。
少女倾着身体,一脸恼意:“不许顶着这张脸胡说八道!”
四目相对,她眼底全是他,顾青城伸手按着她的手腕,就着她的手,唇一动,这就在她的掌心里香了一口。
就像是烫到了一样,徐椀低呼一声,抽回了自己的手:“诶!”
她恼了,偏这眼前人还没事人似的,拿起了茶碗。
徐椀这就站了起来:“如果你叫我过来,就为了做这种事,那我走了,不知道小殿下去了哪里,不过我课业还没抄完,我得回去了。”
她脸色微红,像天边的红霞。
顾倾城头也不抬,只摸出一样东西来,递了她的面前:“带上。”
徐椀低头一看,是那块将军府的腰牌,瞪了他一眼,也没去接:“我不要,成日带着你的腰牌干什么,生怕别人不知道我和你有什么瓜葛的?”
他见她不接,才是抬头:“用来换你那两块玉,李昇眼里,那已是死玉别无他用。”
那也是她娘给她的,为什么要给他。
徐椀伸手轻抚过:“我娘给我的,我怎么能给你。”
他眸色渐沉,脸色不虞:“霍征怎么就给得……”
话说了一半,只觉太失自己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