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乔认真地问道。
“一个是年轻时候,他学人家fēng_liú,跟别府里一个小厮不清不白的,后来有一夜他两个一起出去,那小厮不知怎么被打死,他一个人回来,那小厮的父母要告他,是齐大人给了点钱打发的。”
“还说什么老实人,也这么fēng_liú的嘛!”叶子乔颇有些鄙夷。
邓玉书却笑了,这家伙一直有贼心,只是没贼胆,所以这话天然带着一股酸味,于是问他道:
“你是羡慕还是嫉妒?”
“他是恨吧!”
老邢也呵呵笑道。
叶子乔被他们打趣惯了,只是催老邢快点说。
老邢这才接着说道:
“还有一次是他当了管家之后,本是罚一个侍女,谁知那侍女刚刚流产过,在日头底下活活晒死了,当时惶惶了几日,可也不知那孩子生父是谁,总没见着,渐渐也就把这事忘了,直到最近,楚夫人才又想起此事。”
“都是人命,有人寻仇,也就不奇怪了。”叶子乔总结道。
“这梁管家年纪虽比楚十斗小一些,但是算起来……难道就是那孩子的父亲?”老邢说出自己的疑惑。
“也可能是被人收买的杀手,西域杀手可是出了名的。”邓玉书这两天终于翻出了那桩陈年旧案,当年的满城风雨正是西域杀手惹出来的。
“这个可能不大,一个杀手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潜伏这么久。”叶子乔对江湖上的事也有一点研究。
叶子乔说得对,邓玉书也觉得这样的仇恨不足以一个顶尖杀手潜伏这么久,然而她比叶子乔和老邢更多地知道梁玉的过去,仍是谨慎地说道:
“事实难料,这些人如今又找不到了,也是难以对证。”不过也不肯放过其他线索,忽然又问道:“关于那小孩子,楚夫人说了什么没?”
“楚夫人也说,那孩子不大可能,还要我不要因为他脾气古怪就冤枉好人。”
“诶,这个我可有第一手资料了。”
叶子乔说完,等着她俩都转头看自己,才煞有介事地说道:
“这孩子根本不是什么下人的孩子,那李奶奶本是齐夫人陪嫁过来服侍的,我虽然还没查准,但这孩子指不定是哪个齐家少爷的孽种,跟齐家有着血亲的关系。”
“或许只是私人,人家不想说罢了,并不能肯定跟案子有关。”查到现在,老邢也觉得子乔的方向不太对。
邓玉书心里却有着自己的算盘——毕竟她的脑子里还有着多出来的一条线索,一个有案底的石小清跟这个梁管家可是关系密切;而她也是唯一一个跟这对奇怪的小孩和老太太亲自接触过的人,这孩子的奇怪也仍是自己知道的最清楚。
虽然她对这孩子也有些怜惜——毕竟石小清都能让她动了恻隐之心,而每次看到这个孩子,更是让她觉得既难过又无可奈何,似乎这孩子来到人世就是为了分担世间的苦难。
说起世间的苦难,正经历着巨大痛苦的还有一个人——
“楚夫人怎么样?”
邓玉书虽然对这些事情习以为常,还是不由得会替那些遇难者的家属难过,当然,也正是因为这份悲悯之情让她对缉捕凶手更加执着。
“比第一次见瘦了些,精神也好了一些,不过仍然有些呆呆的,但是可以正常对话了。”老邢知道邓玉书细心地关心没一个人,不过也不想她过多地惹自己伤悲,于是只淡淡地说道。
这时候厨房来人问他们要不要吃早饭,叶子乔昨儿睡在这里此刻早就饿了,一听说开饭也不管他俩自己先走了,邓玉书跟老邢讨论了半天也觉得一大早该放松下心情,于是也各自走开。
邓玉书回到自己书房独自坐着,想叶子乔所说的话,想那个奇怪的孩子,不仅奇怪,还有些神秘的孩子,他跟齐府的凶杀到底是怎样的关系呢?
直到叶子乔吃完了饭,老邢也弄好了自己的事,又都回到邓玉书这里,看她是怎样的安排。
邓玉书一看她俩进来就说到:
“如果一家人真的藏了一个秘密,又藏了这么久,忽然被别人发现,冲动杀人,是有可能的,但是我看这府上风气很好,不禁齐家三代都很不错,连下人也都通情达理,应该不会为了这个秘密而杀人,况且这秘密已经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了,只是瞒着我们这些外人而已。”
邓玉书虽然说的肯定,却是在征求两个人的意见。
叶子乔也觉得她的说法有道理,不由得点点头,可是心里扔觉得这孩子奇怪,沉思着说道:
“只是那孩子的眼神我总忘不了,看着有些呆愣,那眼睛里又好像藏着什么,我总觉得他知道什么事,可是他那样子也实在不像会撒谎的样子,也真是奇怪。”
叶子乔仍是满是疑惑地自言自语似的,邓玉书却被他这句话启发,忽然间有些恍然大悟似的,说道:
“原来如此,我说怎么自己也老是想起他来,一直也弄不明白为什么,正是这样的感觉了!”
“嗯”?
叶子乔却忽然愣住,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观点么?
“那孩子跟这案子的关系,也许并不是凶手,而是目击者!”
“目击者?”老邢却被他俩忽然的“发现”搞得一头雾水。
“也许……也许吧。”邓玉书也觉得这个猜想太大胆了,接着说道:“他一定是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些什么,所以不知道怎么表达,我看咱们去好好诱供一下,肯定会有收获。”
老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