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又陪着董卓喝了一会,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董卓酒也喝饱了,歌舞也看累了。开始有些烦躁起来,几次站起身来要走,可是吕布却迟迟未归。
董卓埋怨道:“这个奉先,一直都是很忠勇谨慎的,近日怎么总是魂不守舍的,该不是有怨气了吧?”王允趁机道:“太师,温侯忠勇尽人皆知,你也不用怨他,许是有什么事绊住了,一会应该就来了。不过他跟你这么久,你的确也该封赏封赏了。”
董卓气道:“我都封他做侯了,还要怎么赏,难不成把我的位置给他?”
王允道:“也未尝不可?”
董卓大怒:“王司徒,你没喝酒也醉了?说什么疯话?”
王允连忙跪地道:“太师息怒,请容下官解释。”
“我自幼跟随一个道人学了些天象之术,近日夜观星象,发现汉家气数已尽。而太师的鹛邬上空紫薇星光华四射,主太师执掌天下,如果太师您当了皇上,温侯不就可以坐您现在的位置了吗?”
董卓听言微微一怔,摇头道:“王大人言重了。我董卓何德何能?不敢有此非分之想。”
王允笑道:“自古有道取无道,明君代昏君,当今天子暗弱,无力执掌天下,太师文韬武略,迁都定乾坤,您不作皇帝,上天都不答应的!”
董卓大笑道:“司徒所言非虚?”
“字字出自肺腑。”
“那好,希望司徒再朝堂上一力周全,如果我当了这个皇帝,司徒为元勋,高官厚禄,你尽管要。”
王允推却道:“我拥您上位只是顺天命而已,不敢有其他奢望,微臣做一司徒足矣。”
董卓大悦:“司徒过谦了,来来来,一起坐,我们再痛饮几大杯。”
其时天色已晚,王允教府上掌灯。恭立董卓座侧,一脸谦卑的笑:“圣上,微臣有一女儿,颇能唱些小曲,不知圣上可有兴趣一听?”
董卓诧异道:“哦,以前可没听你说起过。”
“小女一直深养在府内,平常从不见客,今圣上大喜,理当出来为圣上添些欢乐。”
王允向侍仆吩咐了几句,一会,众奴簇拥着貂蝉盛装出来。董卓不觉眼前一亮。只见貂蝉头戴水澹生烟冠,正中嵌以一朵海棠珠花,两旁垂下长长紫玉璎珞至肩膀;额际梳着飘逸的刘海,一轮小巧的玉月从冠顶垂下,衬托得玉容更加洁白无瑕;双耳挂着苍山碧玉坠,身着一袭金红色绣以凤舞九天之朝服,腰束九孔玲珑玉带,玉带腰之两侧再垂下细细的珍珠流苏,两臂挽云青欲雨带,带长一丈,与长长裙摆拖延身后,于富贵华丽中平添一份飘逸!
这几年董卓虽然辛辛苦苦从全国选了不下上千的美女充斥宫中,但和貂蝉比起来,全都成了庸脂俗粉。董卓本是个无德好色之人,看见貂蝉的俏模样口水都要下来了。
貂蝉对着董卓盈盈一拜,轻启朱唇:“太师万福。”
王允故意斥道:“小而无礼,太师马上就是皇上了,该改口了。”
董卓摆摆手道:“无妨无妨,不知青春几何啊?”
“回圣上,贱妾今年十六岁。”
董卓拊掌道:“妙,妙啊,王司徒,你养了个好女儿啊。”欲言又止。
王允察言观色,马上下跪道:“圣上是否中意小女,那就让她虽圣上去服侍个起居啥的。”
董卓喜道:“王司徒当真肯割爱?”
“圣上取笑了,小女能够有资格服侍圣上,那是我王家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貂蝉,还不叩谢圣恩。”
貂蝉闻言就要下跪,董卓连忙伸手扶住,摸着貂蝉的手说:“这玉脂般的人儿,我怎舍得让你去做那些粗使活?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掌中宝、心头肉,你要什么我都给你。”王允完全成了空气。
把玩了一会,董卓有点按捺不住了,拉着貂蝉就要和王允告辞,王允再三挽留董卓坚持要走。
王允道:“圣上不等温侯了?”
“不等了不等了,**一刻值千金,我就先走了,他来了你让他自己回去就是,今晚不必到相府值守了!想当年我在西凉的时候,十来个人也是近不了我身的,在这长安城里,还没人能把我怎样。”
王允站在府门外,望着董卓辚辚而去的车驾,王允嘴角浮起一丝冷笑。约摸一炷香时间,吕布骑着赤兔马匆匆而来,看见王允站在外面,诧异道:“岳父为何在此处?我义父呢?”
王允故作悲伤道:“温侯,老夫已等你多时了,你为何现在才来啊!”
吕布大惊:“出什么事了?是不是有人暗杀我义父?”
“你义父没事,出事的是貂蝉啊。”
吕布翻身下马,拉着王允急切道:“貂蝉怎么了?岳父,你不要吓我。”
“貂蝉……貂蝉她被董卓接走了。”王允放声大哭“奉先,我对不起你啊!”
“我义父接走貂蝉做什么?您把我给说糊涂了,这不还没到迎亲的日子吗?”
“如果真是为你迎亲也就罢了,董卓他不是人啊,他把貂蝉强占了。”王允哭得声音哽咽。
“不不不,你骗我,我义父不会这么做的,你没有给他说貂蝉是我的吗?”
“说了啊,他说连你的性命都是他的,何况一个女人。我位卑言轻,拦不住他啊。”
“我不信,我马上去找他问清楚。”吕布说着就要上马。
王允连忙拉住吕布:“贤婿,去不得啊。你如果就这样去要人,不但貂蝉要不回来,可能惹怒了董卓,你我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