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反应过来,难道是自己没帮着一起去挡门,所以才没给傅斯晨留下好印象?那现在是不是说,白小米已经比她早一步在傅斯晨心中占了先机?
这么一想,苏梦不由懊恼起来,但转念一想,又安慰自己:算了吧,如果真去充这个大头,万一傅斯晨失手了,自己真被门砸扁了怎么办?白小米这次是侥幸,谁能保证一定百分百没事?留个烈士的好名声有什么用,师父再好,也不如自己活着好,再说了,这白小米虽然立了功,但也闯了祸撕了傅斯晨的衣服呀,功过相抵,她顶多算是白忙活,谁能占先机还不一定呢。
抬脚要走之前,苏梦又对一旁的白小米说:“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我刚去傅老师的办公室帮他包扎了伤口,他手上流了一大摊的血啊,你真是太幸运了。”
白小米心里一惊,什么?傅斯晨因为救她受伤了?
“我上去看看情况。”她说着就要往上走,被苏梦一把拉住,扬了扬手上的药包:“我已经给傅老师仔细清理过伤口了,傅老师现在需要休息,不希望有人上去打扰。”
白小米不知道苏梦嘴里说的一大摊血到底有多大,一颗心七上八下的,这傅斯晨万一真是伤情严重,那她过完今天估计就不用再来了。
心里正在打鼓,白小米就看到傅斯晨从办公室出来,目光划过众人,大家都关心地问他情况,傅斯晨的脸上恢复了常色,俊朗的轮廓带着些许淡笑。他跟众人打过招呼后,墨黑色的眼睛朝白小米和苏梦这边看了一眼,
苏梦微微一怔,立即乖巧又脆生地朝他喊了句:“傅老师。”
白小米也小心地喊了一声,眼睛却直往傅斯晨两只胳膊上看,他的黑色衬衣把手指以上的地方都遮挡得严严实实,让她看不出实际的情况到底有多严重。
傅斯晨习惯性地点点头,毫无停顿地略过,面色如常地朝旁边的一台专用直梯走去,眼睛的余光不动声色地扫过一直盯着他手臂看的白小米,眉头微皱,步伐也跟着快了几分。
光顾着注意傅斯晨有没有受伤,而没看到他黑沉脸色的白小米自顾自地冲了过来。傅斯晨心中反感她的再次靠近,长腿快走两步,尽量跟她拉开距离,他只在公司放了一件备用衣服,不想再有什么差池。
白小米急急跟在傅斯晨后面,想到他刚才救了自己还受了伤,她的神情语调都颇为紧张:“傅……傅老师,刚才谢谢您。”
傅斯晨面无表情言语简短:“不用客气。”
白小米一脸惶惶地又说:“傅老师对不起,听说您在救我的时候受伤了,那个……能不能让我看看伤口。”
傅斯晨脑中一闪而过她刚才看他胸肌时差点流口水的表情,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速度走到电梯旁,面无表情地用卡刷开电梯门:“我没受伤,另外,别叫我老师,我不是你师父。”
傅斯晨这句话的意思是想跟白小米撇清关系,梦中两人的关系太过诡异,他不得不提前先给对方和自己打上预防针,再说了,他的确也绝不可能是她师父。
白小米微微一怔,心想什么情况?他不是我师父?刚才苏梦叫他师父时他没反对,难道还没开始实习,徒弟的名额就已经内定成苏梦了?怪不得刚才苏梦要上去给他包扎伤口,原来是谁的师父谁伺候啊。
亏得那个刘秃头还说有百分之五十的录取率,看来也就是这么一说,其实早就内定了苏梦。实习完转正这事,看来跟她是彻底没半毛钱关系了。
虽说白小米只要不出什么差池地完成这几个月的实习,就能拿到保底的毕业证。到时就算不能留在古德,也能回老家找份稳定工作陪着老妈缠着顾华。
但这毕竟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努力地靠着自己的能力拼来的机会,即使她留下的几率不大,但至少也要走完所有的实习程序再判定啊,第一天报到就跟她说这个是几个意思?
白小米是个藏不住事的急脾气,看着傅斯晨进了电梯,她眼疾手快身子一闪,也跟着傅斯晨一起进了电梯。
傅斯晨看着一起挤进来的白小米,沉声说:“你要干什么?”
此刻的白小米再傻,也能感觉到傅斯晨对她的排斥和不满,这种感觉似乎从他救下她后就开始了。她知道他因为救她受了伤还出了丑,但事出意外,这不能成为他立即否定她的理由啊。即便她做得不够好,他可以说出来让她注意改正,而不是一棒子就把她打死啊。
白小米一脸愤愤不平:“我只要问清楚。”
傅斯晨皱着眉头等她说话。
“我感觉你对我有些误会和看法。”
傅斯晨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白小米深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