窑釉质肥厚失透,刻、划、印花不易显露,所以除了饰以彩色斑块外,也常采用堆贴花为饰,这就是我判断的原因。”
这样一番话说出来,白小米已然从刚开始被大家小看的外行人状态变成了神奇的跨界之星。然而一直相信优秀是种习惯的傅斯晨,依旧不相信有逆袭的成功,她剑走偏锋,运气占了很大的成分,然而要成为一位合格的拍卖师,光靠运气肯定是不行的。
傅斯晨还是那副冷淡的表情,站起来跟大家宣布:“今天的考核到此为止,入选名单会在这两天通知到大家,谢谢大家今天的配合。”
台上的白小米动了动她那张唇型怪异的嘴,眼中全是掩饰不住的期待。
r4 慧眼识珠
晚上吃饭,古德一桌人边吃边讨论今天学生的表现,说实话差强人意,并没有多少学生有亮眼的表现。傅斯晨并没发表太多意见,陈柏年的来电和昨晚的梦让他有点心不在焉。
张德亮转头开玩笑似的跟傅斯晨说:“那个叫白小米的女学生,你觉得她今天表现怎么样?”
傅斯晨停下正往嘴里送的汤勺,意外张德亮竟然还考虑了她。一想到那位白小米,傅斯晨的太阳穴就隐隐发胀,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不行。”
张德亮依旧面带笑意:“我倒是觉得,她有成为拍卖师的潜质。”
傅斯晨用餐巾擦了擦嘴巴,坚决摇头:“她不专业,不懂任何拍卖的技巧,做事马虎不严谨,完全外行。”
“技巧可以学嘛,但天赋,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傅斯晨看了张德亮一眼:“那意思是,你想让她进古德?”
张德亮扶了扶眼镜,浮出惯有的笑容:“以她现在的水平,当然不行。”
这话总算让傅斯晨暗松了一口气,他可不想每天在公司看到白小米那张让他觉得荒唐的脸。
心神恍惚地吃完一顿饭,张德亮让一众手下在乾市再休息一晚上,他自己在乾市还有点事,明天就不跟他们一起同行回锦城了。张德亮走后,傅斯晨立马回到下榻的酒店收拾东西,刚打包好,陈柏年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什么时候回锦城?”
“现在就走。”这个地方傅斯晨实在待不惯,他决定不跟其他同事的行程,自己提前一晚离开。
那头的陈柏年乐了:“那行,几点的飞机,一会过去接你,晚上正好有个局。”
几个小时后,傅斯晨跟着陈柏年走进锦城一所能俯瞰全城夜景的高档会所里。
落地窗外,整个锦城灯火辉煌,房间里每个人都衣冠楚楚,谈笑风生,看到陈柏年身后的傅斯晨,纷纷过来跟他打招呼。
傅斯晨接过其中一人递给他的烟,偏头点燃,慢慢走到一处沙发上坐下来,手中细长的香烟,在他指尖燃烧。
陈柏年拿了两杯酒过来,在他身边坐下。在这群都是玩伴的兄弟中,陈柏年算是傅斯晨关系最好的发小了,他把酒杯递给傅斯晨,笑着说道:“刚才车上跟你说的那个vr项目,你觉得怎么样?”
傅斯晨把烟蒂摁灭,喝了口酒:“挺好,前景不错。”
陈柏年往前靠了靠:“听说你们万里集团的电子部也正打算开拓这方面的业务,既然你也觉得不错,要不你跟我一起合作吧。我负责市场你负责技术,把这块蛋糕拿下来。”
傅斯晨看了发小一眼,笑笑:“电子部是我哥傅斯明一直在管,你要想合作,我帮你们搭线。”
陈柏年喝了一口酒,问他:“你真打算一直在拍卖行做个拍卖师,把万里集团都交给你大姐跟二哥了?”
傅斯晨又吸了口烟,吐出一圈白雾:“他们干得挺好,我就不去凑热闹了,现在这样,挺好。”
“你又不是不知道,老爷子一直想让你回公司。”
傅斯晨捻灭烟,半开玩笑说:“回去干吗?每天跟你一样,坐在办公室里发呆有意思吗?”
陈柏年怔了下,想了想自己的日常,笑说:“是挺没意思的。”背靠大树好乘凉,有个官职不小的爸和身居公安系统要职的姐,陈柏年自己闹着玩似的开了家公司,根本不需要跑什么项目,想要干点什么,只要放出风声,别人就拿着资金上门来求合作了。说实话,当年的陈柏年不理解傅斯晨为什么放着舒适的自家集团要职不任,非要辛辛苦苦地自己在拍卖界闯出一片天地。随着年纪的增长,现在他总算知道,那种在自己喜欢的行业里,靠自己的能力得到的成就感,是他这种在家庭庇护下做事的人永远体会不到的。
陈柏年虽然偶尔会对自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