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灵在所有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下坐在龙君泽的腿上,双手揽上龙君泽的颈项,梗着脖子对上龙君泽呆怔的双眼,叫嚷:“我想了一天,凭什么你要我走,我就走,我偏不走,你不要我,我也不要你,我休了你,我就在你们龙族再嫁一个,我给你头上戴绿帽子。”
闻言,龙君泽浑身一僵,手里的酒杯早就碰倒在桌上,酒水撒了一桌子。
百灵全当没看见,像小猫一样蹭蹭,整个人坐进龙君泽的怀里,双手抱着龙君泽的脖子越发收紧,脸颊细腻的肌肤蹭着龙君泽脖子上的肌肤。
烛年和冰炔都愣在原地,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她真敢说?
重点是,嚷嚷就嚷嚷,她还偏偏抱着龙君泽的脖子,这不是要龙君泽的一颗心化为绕指柔,她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龙君泽的一只手僵在空中,明明想将人紧紧的抱在怀里,可眼里终究是太多的挣扎。
良久得不到龙君泽的回应,百灵的心都碎了,她哽咽着:“龙君泽,我知道我不应该让慕帧抱我,让你没了面子,我有不对的地方,可你也不见得全对,我觉得我们都在气头上,我这样走了,你肯定要后悔,你这么要面子,也一定拉不下脸去找我,我再给你一个机会,你就不能再好好想想吗?”
龙君泽嗓子嘶哑:“起来。”
“我不要,我不要,我都认错了,你还要我怎么样嘛,我身上有你的血液,出去外界会被宰了的,你忍心看我死吗?”百灵嗓子里的委屈响在龙君泽耳边,滚烫的泪珠也不停滚落在龙君泽脖颈里。
“去天山没有人敢动你。”
百灵梗着脖子嚷嚷:“不去,不去,天山又没有你,我为什么要去那里?”
终于,龙君泽再多的挣扎也都只化为一声叹息,双手落下,紧紧的将百灵搂进宽大黑袍里,用力之大,恨不能将之揉进骨子里。
周身法力结成一阵光芒,转眼带着百灵消失在原地。
徒留面面相觑的烛年和冰炔。
良久,烛年叹息:“唉,遇到这软面一样的百灵,君泽是彻底的栽了,什么强势,什么冷漠,什么决心,都可以抛却了。”
冰炔也是一笑:“目测,从此君王不早朝啊。”
也当真被冰炔说对了,时间观念极强的龙君泽当真在第二日的比试开始后三个时辰才到,且面色说不出的红润有光泽,且精气神十足,就连面无表情的一张俊脸上都布上了三分笑意。
这让一干强者看得一惊又一惊。
当然,这是后话,且说龙君泽法力出,带着百灵直接离开,去的地方正是他的太极殿的寝宫。
当百灵被龙君泽高大的身躯严丝合缝的压在黑袍下时,百灵一慌,不知龙君泽要怎么样,下意识握上龙君泽的领口,慌张道:“龙君泽……”
龙君泽一双眸子漆黑如墨:“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走是不走?”
百灵眼里又漫上眼泪,大声嚷嚷:“你没完了?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
深深吐出一口气,龙君泽一手擦掉百灵眼角的泪水,俯身吻向百灵的唇,就在唇角接近时,百灵突然歪头躲开,委屈的眼泪滑落鬓角。
龙君泽一愣,但唇角还是落在百灵白皙的脸颊,一直辗转到百灵不停滚落的眼泪上,最后定格在雾气蒙蒙,满是委屈的眼眸。
百灵索性闭着眼睛不说话了。
良久,龙君泽缓缓抬起头,沙哑着嗓子开口:“我都这么欺负你了,怎么还不走?你究竟在想些什么?”
百灵突的睁开眼睛:“你以为我想啊,要不是想到你孤孤单单坐在高位上,你以为我愿意留下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