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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段瑶冷笑一声,“真是好算计,弃卒保帅,眼看祸乱将起,就把我推到风头之上吗?...亲爱的父皇,你未免太抬举我了......你只当不下旨,我便会袖手旁观吗?哼......对自己的亲生子女都要如此算计,难怪让外人看来心寒,我若不是、若不是为了他————”
她说到这里,不由的停顿了一下,心中有丝既似委屈又似愤怒的情绪涌了上来。
“我,这笔账,等我见了你,再与你一起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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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元794年,雪月,明德帝六十大寿在即,东庆皇朝境内,各地官员纷纷携带礼品,前来皇城祝寿。
此际已是雪飘时节,皇宫之中,沁心园的梅花刚开,各宫的娘娘、皇子公主们已经纷沓而至,带着一种亲随前来游园,一时间三五成群,各人或围着火炉吃茶赏景,或吟诗作对,或有攀折花枝待回去插瓶,人语笑声,弹唱之声纷纷攘攘,正是好生热闹的气象。
明德帝也应景前来,与众妃诸子和乐融融,倒是难得融洽。
......
梅园的角落,屋檐之上站了一个人,虽是寒冬腊月的天气,她却仍然只穿了一件轻薄的纱衣,白色的身影在黑色的屋檐边上,显得格外的醒目。
......
雪似梅花,梅花似雪,似与不似都奇绝。
开时似雪。谢时似雪。花中奇绝。香非在蕊,香非在萼,骨中香彻。
......
段瑶望着眼前一片花海徜徉,顿时觉得这几日焦躁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下来。
那天晚上杀掉的那个恶心道士,从他的话中可以知道,这宫中至少还有一个修道之人———他的师叔。可是偏偏奇怪的是,她这些天明察暗访,竟是连一点蛛丝马迹也找不出来。
不仅宫中如此,甚至整座皇城之中,那些稍有些道行的修行者,也仿佛一下子退了个干干净净,让她即使怀疑也找不到人去。
守株待兔的做法向来不符合段瑶的心性,这种敌人在暗我的在明的局面,更是让她极度的不能适应,这也就难怪她近些天脾气持续上涨,稍有不顺逮着谁就是一通臭骂,闹得整个梳琉宫中的下人们苦不堪言。
偏偏还有外人要来凑这个热闹。
明德帝为了名正言顺,本来还给她安插了个小小的功劳,将她三年不回,硬是掰成了出去执行特殊任务。然而段瑶以幼龄之身被封为镇国公主,还是引起了很多人的心怀不满,这些人纷纷趁着她呆在宫中的时候跑来拜访,一是为了探探这位公主的门路,二来嘛,也有人是为了给她一个下马威,让她知道这镇国公主,可不是那么容易当的。
这其中,又以曾经与她有着宿怨荣德妃母子为最。
当晚那两位双胞胎就在德妃有意无意的指使之下,带着宫中的皇姐皇妹们找上门来了,诸位公主对她这个突然就冒出来、就比她们要高上一基的镇国公主,简直是妒恨非常,段瑶冷着脸不让她们进,这一个个就在院子里,明里暗里损话坏话的骂开了,一时间那是一个舌灿莲花,妙语连珠,和络绎不绝。
那对双胞胎站在一旁洋洋得意,心想,你厉害,厉害又怎么样?还不是照样被别人骂?哼哼,这里这么多人,倒看你还怎么耍威风。
段瑶瞥见他们的表情,当即就抽出鞭子飞了过去,长鞭一卷,两兄弟竟然还来不及反抗,就被她缠做一团,跟着她一跃而起,顺手将鞭子高高悬在院里的树枝上面。
两兄弟在空中荡来晃去,一时间大呼小叫,骂声连天。段瑶从枝头掰了两个树枝,随手一扔,歪歪斜斜的就戳在两兄弟屁股上,两人立马就耷拉了下来,动也不动弹了。
段瑶没事人一般跳下来,拍了拍手面向诸位公主:你们谁还有话说?
一干人等愣是将自己的嘴闭得紧紧的。
段瑶冷笑:既然没有,还不给我滚出去?!
这一下可有人恼了,纪淑妃的女儿五公主段瑛叫道:你不要以为有父皇撑腰,我们就怕了你了......
她一句话尚未说完,只见眼前一花,身子一轻,像是腾云驾雾一般,不由自主就倒飞了起来,往后飞过了院墙,跟着啪嗒一声重重的摔在了雪地上。
段瑛背后摔得生疼,虽然没有怎么伤到,她也忍不住泪花在眼眶里打转了,然而还没等她哭出声,墙里面突然轰的一声炸响,还夹着一声震天的咆哮:都给我滚!!!
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