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棉少、水头上上乘的玻璃种难得碰上几回。他亲自操刀,一点点的把石料打磨出来,外面的表壳完全剥去,他看着浮于种内若隐若现的绿色条纹,双目圆睁,喃喃道:“居然是玻璃种飘花……”
反应过来后顿时无比激动,大声朝外喊道:“玻璃种飘花,是玻璃种紫罗兰飘绿花!大涨啊!门口的人呢?放炮,快放礼炮!”
围观的众人听见这话一片哗然,玻璃种已经是极其难得的了,居然还有飘花!于是人群逐渐骚动起来,都想上前近距离一观。
孔二爷在这条古玩街上也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注意到现场开始渐渐混乱,而外头的人还在往店里涌,当即沉下来,大吼一声:“挤什么?撞坏了你们谁来担责?!”一边吩咐着店员:“去旁边几家玉器行借几个人过来。”
做这种生意的难免会遇到一些或大或小的麻烦,店里雇几个打手也是众人心照不宣的事情。店员的办事效率很快,而外面的人一听是孔二爷召唤,二话不说,能来的全来了。不一会儿,店里就多了好几个身材魁梧的壮汉,在场的人也不敢闹腾了。
孔二爷并没有要关门的打算,这可是扬名立万的好机会,他的店里开出了一块玻璃种飘花紫翡翠,靠着这个,就能让他的店往上走好几个档次。至于那些个不长眼的,只要敢来闹事,他多的是办法让他们走不出这条街。
小心翼翼的捧着打磨完毕的翡翠,将它放置在一张桌子上,明料在强光的照射下散发出紫色的荧光,种水细腻结构密实,无纹无裂,绿色的飘花脉络轮廓清晰,花形有条理,颜色淡浓适宜。
钱多多站着岑湛的身侧,无意识的抓紧了他的手,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那块翡翠上,“好漂亮啊!”
岑湛低头看见那只嫩白色的小爪子紧紧拉住自己,感受着手中柔软的触感,嘴角微微勾起,反手牵住她,穿过人群,来到孔二爷身边。
他拿起那块翡翠,随意的掂了掂,孔二爷的心也跟着他的动作颤抖着,生怕他一没拿稳,掉在地上。
岑湛把它递到钱多多面前,语气淡淡,“你喜欢?”
钱多多忍不住伸出手指摸了摸,但又怕碰坏了似的猛的缩回手,声音软软糯糯,“喜欢呀……”男人看着她一脸痴迷的样子有些忍俊不禁,趁人不注意,悄悄掰下了一小块放进背包里。
整个过程神不知鬼不觉,也没有人能想到他会有那么大的力气,毕竟翡翠再脆皮,摩氏硬度也有7°,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会相信?
岑湛举起手中的明料,脸上的表情无悲无喜,转过身对围观的众人淡声道:“价高者得。”
这句话顿时掀起了又一股的高、潮,意思是要卖喽?于是马上有人开始叫价,“两千万。”玻璃种紫罗兰飘绿花,这种有价无市的东西,买来绝不会亏。
“我说刘老板你也太黑了吧?这可是玻璃种飘花!这么罕见的品种,我出三千万!”
上次也有人赌涨了一块紫罗兰玻璃种飘花,开出来的明料重六斤,做成工艺品放在国内最大的拍卖行内进行拍卖,成交价达到1.8个亿。岑湛手里的虽然个头小了点,顶多一斤有余,但它胜在几乎毫无瑕疵,这价值起码得翻倍。
“那我出三千五百万!”
……
气氛逐渐炒热,岑湛注意到喊价的人都是他原来看到的那几个中年男人,他脸上挂起散漫的笑容,“那这样吧,明天上午十点,拍卖正式开始,至于地点……”
孔二爷连忙接过他的话,冲着人群大声道:“地点还在这!明天我会把场地清出来,请大家互相转告,有能力购买者切莫错失良机!”
钱多多有些疑惑,她戳戳男人的腰,不解的问市的拍卖行再出手啊,a市的富豪简直多如牛毛……”
岑湛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笃悠悠的说:“好东西在哪都能出手,我给了他们半天的时间准备,只要有心,他们一定能筹到足够多的钱。”这种机会可遇不可求,那些人绝不会白白错过。
至于另外一个原因——现在消息已经放出去了,用不了多久所有人都会知道今天有人赌涨了一块紫罗兰玻璃种飘花翡翠,能不能不出意外的回到a市还是一个未知数。
如果只是他一个人倒无所谓,可加上钱多多就可能会出现很多种情况了,还不如趁早出手,拿钱走人至少比抱着一块招人惦记的石头方便的多。
岑湛知道她向来单蠢,这些弯弯绕绕也没必要说与她听,拍拍她的小肩膀,转移话题道:“你不是挑了两块毛料吗?趁着现在让他们帮你解了吧。”
钱多多才记起还有这么回事,想着岑湛随随便便都能赌涨,那她说不定也可以创造奇迹。
她满心欢喜的等待着奇迹的降临,可两块毛料都快分解成拳头大小了,哪怕是品质最差的翡翠也没看到一星半点,她狠狠的瞪了岑湛一眼:“都是你,把我的财运全吸走了!”
男人嗤笑一声,对她的话不做评价,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时候不早了,既